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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衛大柱他誤會了。
最開始看到路的時候,他還以為可能是有人修了路,可是再看到前面那個看著就十分恢宏,估摸著花了大資本修建的建筑群的時候。
他頓時就覺得不好了。
就覺得這邊可能是被開發了。
或者已經被什么私人大老板給買了下來,專門修建了個園林住。
最關鍵的是。
他這個猜想顯得十分合理。
賣古董啥的對他們而言還是有些太遙遠了,但是賣房子賣土地能得到錢,對于他們時常聽到周圍哪家拆遷得了多少錢而言,還是能夠接受,并且覺得可能是現實的事。
因此,此時衛大柱頓時就覺得喬木先前跟他說的話都是在騙他。
覺得他先前的猜測是對的。
是他媽賣了老宅,也賣了家里的那些土地之類的東西,然后一個人不知搬到了哪里去,這才好不容易攢夠了兩百多萬,同時也是為了不讓他擔心,為了讓他接受,這才騙他說那些錢都是賣古董得來的。
想到這,他不由愧疚不已。
覺得自己太對不起他媽了。
覺得要不是當初他跟他媽抱怨這事,他媽怎么著也不會這么做。
最關鍵的是,他現在都不知道他媽搬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他媽賣了房子和土地之后的這小半年里到底住在哪里,過的又是怎樣的日子,如此他又怎能不后悔且愧疚。
“這……大柱……”
一時間,車里其他幾個人也都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大柱,咱們還是先打個電話問問媽她老人家現在到底住在哪吧。
畢竟現在事已成定局,人家這園林都建好了,怎么也不可能還給你,就算我們付得起兩百萬買土地的錢,也付不起這園子的修建費。
況且,你過去不是一直想接媽去我們那邊住嗎,現在小宇他們也有新房子了,我們家里不正好能空出一個屋給媽住,把媽接過去不是更好嗎,我們也能更加放心一點。”
衛大柱他媳婦,也就是喬木兒媳,這時候也只能盡量另辟蹊徑的從另一個角度勸衛大柱,不管怎么說,事已至此,反悔他們也沒有能力,還是盡快先找到他媽再說吧。
“是啊,親家公還是先把孩子他奶奶找到再說吧,到時候再商量。”
米狄也是不由嘆了口氣。
早知道這么麻煩,當初就不應該讓他女兒跟那小子談,原來看好的那幾個本地人不挺好的,家里有房,也不用買房,哪像現在,因為買房子的事,鬧出了這么多情況。
這親家老母親要是真的出了點什么事,他們家女兒又該怎么辦?
真嫁過去。
還不得被親家公親家母挑刺。
衛大柱這時也反映了過來,不再想著給他娘一個驚喜了,直接從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機撥了個電話給喬木,喬木這時正在院子新栽的那棵石榴樹下喝下午茶,追新劇呢。
手機放在屋里。
聽到手機鈴響,她這邊先要把筆記本電腦上的視頻按暫停,然后才能進屋找手機,因此自然耽擱了一會兒,直到她那個兒子焦慮的都快哭出來的時候,這才接了電話。
“喂,大柱啊,什么事兒?
我在看電視呢,有事快說!”
“媽,你現在在哪啊,你不要再騙我了,我已經快到原來家的家門口了,你還是把家里祖屋賣了吧!
算了,不說這了。
您現在在哪?
我們回來看你了。”
手機那頭,衛大柱焦慮問著。
“什么我騙了你啊?
你在胡說什么?
我在家呢,你們到家門口那就進來唄,對了,你們是開車回來的吧,我這院子沒修車庫,你們就把車子停在大門口吧,別開進來了。
也開不進來。
進來之后走正門走,穿過一條小道直走就行了,我就在正院里面住著呢,你們回來就進來吧,還有你別瞎想了,你現在看到的那個園林就是我花錢修復的,都進來吧。
地方太大,我就不迎你們了。”
喬木現在還惦記著電視劇里那個女主能不能斗過她那個后媽呢?
哪有心情跟他們詳細解釋。
更懶得出門迎他們。
所以隨意解釋了兩句就掛斷了手機,然后揣著手機又回到了先前的那棵石榴樹下,打開不遠處的那個筆記本電腦暫停鍵,繼續窩到原先的躺椅上,抱著前段時間領養的一只橘貓,悠閑的接著看了起來。
而另一邊的衛大柱也是滿臉懵逼,大概只有懵逼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你和我這種懵逼表情包才能形容他現在的表情,那叫一個呆。
“咋了?大柱,到底怎么了?
你別不說話啊,你別嚇我!”
因為這次他沒開免提,所以大家也不知道喬木跟他說了什么,但是看他那懵逼的表情,還以為是出了什么事,趕忙全都擔心的問道。
又過了一會兒,衛大柱這才有些愣愣的說道:“媽說她住在這?
她說這個園林是她花錢修的?
讓我們自己進去?
是我媽瘋了,還是我瘋了?
還是我幻聽了?”
呵呵,正常人都該是這樣。
普通人心得有多大才能十分容易且毫無疑惑的接受這個事實啊。
“這是你媽修的?”
不用疑惑,此刻車里所有人都是懵逼樹下你和我,疑惑的很啊!
不過不管怎么說,消息終究只是個消息,再怎么嚇人也不至于把他們嚇死,嚇傻,緩緩也就緩過來了,然后,他們六個人就趕緊抱著還有些懷疑的心態,繼續開著車。
來到了那個園林門口。
這時候,他們這才看到,最顯眼的那個園林門匾上面赫然寫著四個大字,那就是衛家園林四個字。
然后,又稍微確信了一點點。
并且下了車,四下打量了一下看看有沒有看門的,有沒有收門票或者做其他事的人,等到發現周圍都沒人的時候,才將信將疑的一起走了進去,并且按喬木說的直走。
一路大概走了五六分鐘。
他們便聽到了前方有一個聲音尖利的女人正大聲叫著賤人就是矯情,拖出去賜她一丈紅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