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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拆婚狂魔喬老太(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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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喬木發大招之后,王梅梅和王賀龍他們姑侄的苦日子就來了。

  這時候可沒那么多零嘴給他們消閑,每天除了日常的一日三餐之外,基本沒有其他獲取可食用食物的渠道,而且他們地處平原,又沒有山川丘陵,想找野果子都沒處找去,沒飯吃,那就只能生生餓著。

  剛開始第一天,王梅梅還能撐得下去,王賀龍也因為手里還存了那么幾塊錢,特地花幾毛錢跑別人家吃去了,甚至還買了幾個蛋,開了下葷腥,吃的比在家還要好些。

  可是到了第二天。

  王梅梅她就撐不下去了。

  對于沒餓過肚子的人而言,一天一夜不吃飯就已經有夠受的了。

  如果是未來,大家肚子里都不缺油水的時代,餓一天還真不會有什么事,也不會感覺餓到發瘋。

  可是這時候。

  是所有人都缺油水的時候。

  缺油水有個很顯著的特征,那就是飯量比較大,而且容易餓。

  這時候的人如果敞開了吃,一頓吃上兩三碗大米飯或者面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南方那種小碗,是那種海碗,而且,這時候還別提什么南方人飯量小,大家都一樣。

  南方人飯量小也小不到哪去。

  因為在缺少肉食的情況下,你必須得多吃米面雜糧,否則身體根本撐不住,也沒辦法做體力勞動。

  現代什么,我吃七個餃子就吃飽了,我一小碗米飯就很飽了什么的,盡是開玩笑,你有本事別喝奶茶,有本事別一天到晚的零食不離嘴,除了那七個餃子,其他什么東西都不吃,那才叫胃口小,不然不能叫胃口小,那只是零食吃多了。

  奶茶喝飽了。

  王梅梅顯然沒那些東西吃。

  而且她也沒王賀龍受寵,手里但凡有點錢,都買雪花膏去了,哪里能攢得下錢,因此,第二天就迫不得已認輸,開始自己燒火,做飯做菜,嗯,沒錯,寧愿從家里拿一點只夠餓不死的口糧,自己做飯做菜,也不愿意下田做農活什么的。

  剛開始做的也的確難吃。

  這個火灶并不是很好掌握,沒學過的人的確有點難,很容易把菜給炒糊了,所以,王梅梅在失敗幾次之后,就開始統一弄水煮,水煮蔬菜,水煮雜糧什么的,每次都多放水,煮的稀點,也能吃的飽些。

  至少感覺飽了些。

  平常閑下來,也不像以前那樣追著那個男知青了,而是開始嘗試性的自己找野菜,給自己加餐。

  勉強倒也有了些樣子。

  除了不愿意下田掙工分。

  其他方面都要稍微好了些。

  由此可見,有些人還是要多逼一逼,懶癌還是有辦法治療的。

  太懶的那種。

  就是缺少社會的毒打。

  王賀龍那邊,剛開始的確瀟灑了幾天,甚至還有心情嘲諷他姑姑不行,扛不住什么的,可是一個星期之后,當他把身上的余錢全都用完,并且家里所有人,包括王梅梅都監督王維熙和他媽李蘭不允許給他錢之后,終于也開始餓肚子了。

  于是,風水輪流轉。

  他立刻就從最開始嘲諷他姑姑變成了跪舔他姑姑,希望他姑姑能夠幫忙把他那份糧食也給做了。

  王梅梅當然是不愿意的。

  雖然只是順帶手的事,可是她就是不愿意,王賀龍也沒辦法,所以只能想辦法求他媽,想辦法求他爺爺,甚至于求到了喬木那邊。

  他媽確心軟了。

  他爺爺也心軟了。

  可喬木沒有,他爸王建國因為有喬木支持,腰板硬了些,說話也有底氣了些,堅決表示王賀龍必須要去農田里干活掙工分,否則就一口飯都不許吃,必須用工分換糧。

  有家里人監督,就算王維熙想過偷偷給錢,那也都被喬木及時抓住,并且開了家庭批斗會,嚴厲批評這種放縱懶惰分子的行為舉措。

  這么折騰了一個月之后。

  果然有了一些成效。

  首先一點。

  王賀龍下田干活去了。

  雖然掙的工分可能還沒有他媽多,但到底開始下田干活去了。

  這便已經向前邁出了一大步。

  有了嶄新的突破。

  王梅梅在靠著最低糧食標準活了半個月之后,也實在受不了每天餓不死,但從來沒有吃飽過的日子了,終于接下了幫村里喂豬的活。

  每天能拿五個工分。

  邁出了勞動光榮的重要一步。

  當然,這些變化,其實都在喬木預計當中,整個家庭最顯而易見同時還大家都沒怎么察覺到的另一個變化就是,喬木的權威性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在此之前,喬木在這家庭當中基本相當于隱形人,也就年底掏錢的時候稍微有點影響力。

  可現在不一樣了。

  經過一個月的領導訓話,喬木很快在所有人心目中樹立了一個地位比較高的形象,一個令人相對信服的形象,再次拿回了當家權。

  這就是有些人為什么要運動的原因,運動之后,才能拿到實權。

  運動的實質就是弄死對方。

  自己上位。

  沒好處的事,鬼才去干。

  當然,喬木的這個運動顯然就溫和多了,至少家里只有兩人稍微吃了些苦,其他人都沒什么變化。

  不得不說,人老成精啊。

知青所  “真是奇了怪了,王賀龍那小子竟然都愿意下田了,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洪棉,那小子最近沒過來找你吧,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魏花說話向來直爽,除了一些知道不能說的話,剩下的話說的都很隨便,此時,便是直言問道。

  “他已經有許久沒來找我了。

  沒來也好,省得我還得想怎么拒絕他,怎么免得被他糾纏,現在能有什么情況,就是正常休息唄。”

  洪棉看著窗外細雨。

  漫不經心的回道。

  難得一個雨天不用下田,她真想拿本書出來,在窗口細細品味。

  可惜,現在都沒人敢藏書。

  除了紅寶書,無書可看。

  “你明知道我問的不是休息不休息的事,還非得讓我挑明了說嗎?

  那好吧,我就直問了。

  你對王家那小子是什么看法?

  你跟你那個未婚夫,現在又是個什么情況,自從上次你收到你那未婚夫的回信之后,就一直恍恍惚惚的,該不會是出了什么問題吧?

  有什么事情你就跟我直說。

  我的嘴嚴的很。

  從來不會把消息泄露出去。

  事情說出來,心里也好受些。”

  魏花這就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她嘴嚴,只是沒大嘴巴到往向所有人說,就這也好意思說嘴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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