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嫁人就開始為公公說話？”潘森一笑，“雖然是事實，別說出來，我不要面子嗎？”
直播間崩了好幾次，潘森還盡職賣東西，因為這股熱度的緣故，還有潘森偶爾透露的信息一直到十點半，直播間銷量突破五千萬，創下單日彩妝品牌最高銷量。
獨孤青鸞回過神來，瞅著盛景，“你身份曝光，不會有什么麻煩事情嗎？”
“沒事，我會解決，你不需要操心。”盛景淡淡說，“你一直活在大眾眼里，我也一直都在不像以前二十年換一個模樣，遲早是要公開的，這也正好是一個契機，雖然我和他們約定過身份不能暴露，可無傷大雅，星空集團有很多不可替代的技術，他們不敢對我們怎么樣，普通人就要有普通人的認知，他們和能活幾千歲的異能者抗衡沒什么好下場。”
他說得非常直白，獨孤青鸞也聽得懂，挨著盛景，她仰著頭，“早知道，我就聽你話，不開麥了。”
“在我和潘森之間，你什么時候選過我？”盛景這話他自己聽著都酸了。
“誰說的，我選你當老公啊。”
盛景嘴角瘋狂上揚，最后把她壓在旁邊的書桌上。
潘森結束直播后去卸了妝，他臉上涂抹了不少彩妝，清清爽爽出來時，看歡歡在回郵件，今天發生這事，罪魁禍首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一直在做自己的事情。
“給家里打電話了嗎？”
“打電話做什么，這又不是什么大事，阿爹早就計劃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宣布，今天算是意外，正好別人也無從指摘，這不是什么大事，真要有事，阿娘會給我打電話。”歡歡低頭把今天積累的最后一封郵件回好，伸手摟著他的腰，“今天想死我了。”
潘森輕笑，今天歡歡進步很大，一個人在外工作很長時間，不像前些天三分鐘一條短信，再這么持續下去，他的情況就該好轉了。
“我們談一談結婚的事情。”歡歡說，“我是很想旅行結婚，你想要辦婚禮嗎？如果你想要辦婚禮，我們就辦婚禮，旅行就當度蜜月。”
“不辦婚禮了。”潘森輕笑說，“辦婚禮好麻煩，陛下和公主那一場婚禮還算好的，木蓮生那一場婚禮，可太累人了，也沒什么意思，旅行結婚很好，我也喜歡，你能請多少天假？”
歡歡目前有一個很重要的項目在研發重要階段，走不開，研究所應該不會讓他請假，至少要等著項目有成果，可重要科研項目出成果，又不是個人能控制的。
這里面涉及到的因素太多了，他一時也不敢給潘森承諾，潘森想了想，“那我們先去登記？”
“行，找一個時間我們去登記。”
現在婚姻登記很方便，不需要那么多證明，只要自己的二維碼就行了，不過結婚登記一年比一年下降，如今男女平等，很多女性不愿意走入婚姻，很多人選擇一個人生活，當未婚媽媽，有的人選擇單身，不要孩子，離婚率也高得離譜，年年過半。
他們第二天去登記的時候，民政局結婚窗口很冷清，沒什么來登記，他們來填資料的時候，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還在打哈欠。
隔壁一個窗口離婚的倒是非常多，有人還在離婚現場大打出手，好不熱鬧。
歡歡和潘森的顏值太過特殊，很容易引起關注，就算不關心娛樂圈也知道他們的事情，負責婚姻登記的小姑娘興奮得嗷嗷叫，連攝影師都愿意給他們多拍幾張照片，潘森帶了喜糖和禮盒過來，讓工作人員分享他們的幸福，結婚登記這事沒多久就被傳出去了。
潘森和歡歡也沒藏著，直接po了結婚證。
結婚第一天，歡歡繼續去上班，潘森去工作室，早就派人送了喜糖和蛋糕過來，工作室一片歡喜，這是早就預料的事情，他們總算結婚了，這是合法夫妻了。
潘森今天來工作室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經紀人說的。
“等等……我有點幻聽。”經紀人目瞪口呆，然后上前襲胸，“你騙鬼啊，你就是一個男人，你不是傻，結婚自己性別都分不清了。”
潘森一笑，“人魚沒有性別，當初選擇男身是為了便利，現在……結婚就不一樣了，我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錯過了，就不在有了。”
經紀人懵圈了，“歡歡希望你是一個女孩子？”
“這倒不是。”
“那你為什么要改變，就這么順其自然，粉絲也接受，你知道這事情要宣布了，粉絲要炸裂的，你怎么當女孩子，你這一米八的個子，你別告訴我，你還能縮減自己的身高，變成一米六五不成，你不要逗了，當女人每個月還要來大姨媽，你不煩躁嗎？當男人哪里不香了？”
經紀人每一個肢體語言都充滿了抗拒，無法接受他眼前的藝人竟然是一個女孩，潘森輕笑說，“就是性別換了，我還是我，還是這幅模樣，你不要擔心。”
“那要怎么和粉絲交代？人家一口一個崽崽，哥哥，老公地叫，你現在讓人家叫姐姐，老婆，你讓粉絲怎么接受，你會引來很大的麻煩，很多品牌方也會提出控訴，這事情不是鬧著玩的，至少現階段，你不能有所變化，等我死了，等這一屆粉絲老了，沒記憶了，你到時候在宣布吧，你可以選擇自己的性別，可你瞞著大眾吧，不要讓他們接受這么殘酷的事實，過一百年，你再慢慢透露出去，反正那時候我也死了，輪不到我來公關。”
潘森，“……”
這就不講理了吧。
經紀人說，“絕對，絕對不能公布，你知道嗎？這影響太大了，至少等這一屆粉絲都忘記了，你也要一步步地引導，你別看現在粉絲都那么愛你，可你要是公布了，你放心，絕對一堆人脫粉回踩，這部分粉絲踩你也就罷了，她們會引戰到教授身上，你當男人當好好的，為什么要選擇女人呢，因為教授啊，因為他逼迫的啊，他要求的啊，她們的憤怒必須要找一個對象發泄，不管是不是真實的，這就是她們的想法，你阻攔不了。”
經紀人把粉圈的事情分析得明明白白的，潘森何嘗不知道呢，可他不宣布，也和騙人差不多，這就很難辦了，經紀人說，“你聽我的，我不會害你。”
“我會再考慮。”他的想法或許不成熟了，那還要好好再考慮，怎么樣讓粉絲慢慢地接受他其實是一個女孩子，并不是一個男人，男人只不過是他的偽裝色。
經紀人松了一口氣，“這種事，不要考慮了，過幾十年在考慮吧，或者哪一天，你不唱歌了，不當明星了，也不是愛豆，你可以宣布，等這一屆粉絲都老去，當媽媽，當奶奶了，到時候再說吧，你是一個愛豆，是很多人的精神支柱，很多小姑娘喜歡你，追尋你，所以，你不能讓她們覺得你是一個騙子，這本身是一個騙局。”
潘森想要公布時候，沒想過這么嚴重的罪名，也沒想過這么嚴重的后果，“難道他們喜歡我的歌聲，喜歡我的表演，會因為我是一個女人而改變嗎？”
“會！”經紀人肯定地說，“她們愛你，粉你，除了你的歌聲，才華，還有你的容貌，你作為一個愛豆滿足了他們對白馬王子所有的幻想，哪怕你已經結婚了，這并不妨礙你成為他們心目中的王子，你毀了這份支柱，就是毀了這份愛，最后會反噬到你身上。你是異能者，青春永駐，你可以不在意，歡歡也不在意旁人污蔑他，羞辱他，說他是直男癌，可你聽了那些話，你不戳心嗎？”
潘森沉默下來，經紀人說，“你可以轉變性別，你做你想做的事情，你慢慢引導粉絲去接受，你甚至可以穿女裝，讓他們覺得你是一個女裝大佬，可你萬萬不可以說真話，聽我的話，這件事等百年后再說吧。”
這件事沒談攏，潘森心情也受影響，他也很矛盾，經紀人問，“歡歡介意嗎？”
“不介意。”
“那你這么多事干什么？”
潘森淡淡一笑，“因為我要給他生孩子，行吧。”
經紀人，“……”
這就無法反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