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江小茶比較安靜。
何初遇比江小茶更安靜,他也沒想到會遇到裴書影,江小茶問,“我聽到一些奇怪的傳聞,你當初也誤會過我和江茶的關系,書影做了什么?”
何初遇有一些尷尬,又瞞不住,他淡淡說,“就是知道你死訊的時候,書影姐和江靈兒發生了一些肢體上的沖突,那些心情也不好,喝得爛醉如泥,就說了一些胡話,說她應該早一點表明自己的心意,說不應該留遺憾諸如此類的,聽到的人也很多,所以就私下就傳開了。只不過后來書影姐說酒后胡言亂語,不能當真。”
江小茶有點恍神,“她喝醉了,是經常胡言亂語。
何初遇說,“她不會真的……”
“住腦!”
“哦!”何初遇說,“其實你性格好,男女通吃,也沒什么奇怪的,我覺得吧,是你平時太浪了,又沒注意分寸,導致人家誤會了。”
江小茶說,“……”
何初遇有時候是很吃裴書影的醋,如果三個人逛街,他永遠是拎包的那一個人,姐姐從來都不管他,然后和裴書影勾肩搭背又牽手的,十分親熱。
所以,他曾經惡毒地想她們要是愛上同一個男人鬧掰了就好。
江小茶一路上興致都不高,回家卻發現雞飛狗跳的,木蓮生最近在何家大宅教歡歡讀書,本來是讓歡歡去木家的,免得木蓮生來回跑,他自己不愿意,木蓮生就過來。
堂堂高貴的異火族太子殿下,學一道簡單的算術題,竟然學了三天,讀了幾天書,字寫得扭扭歪歪,懟人一級棒兒,卻不認識幾個大字。
學的是一塌糊涂。
且十分沒耐心,坐不住,就是一個多動癥的孩子似的,學習十分鐘就想睡一個小時,木蓮生十分好脾氣,盛景卻覺得朽木不可雕,歡歡覺得自己被羞辱了,要和盛景打一架,鬧得雞飛狗跳的,若是普通的老師,估計都被這陣仗勸退了。
江小茶一回來就看到歡歡被罰站,一個十八歲少年被罰站,也是少見的。
“讓他站!”盛景說,“除了招貓逗狗,什么都不上心,再這樣我封印你的異能,把你丟到特殊軍營去訓練!”
歡歡,“……”
江小茶相當給盛景面子,方面沒反駁,給足了他當家長的權威,同情地看著歡歡,歡歡耐心太差了,盛景覺得罰站還不夠,讓他臨摹一副很復雜的畫,臨摹不好不準吃飯不準睡覺。
江小茶看著那副復雜的富春江山圖,震驚了。
你讓歡歡一個初學者來臨摹這么復雜的畫,你是存心要餓死兒子嗎?
可這是盛景管教孩子的辦法,一個家庭里,最忌諱的是一個在教一個在寵,說好的不管,她就真的不會管,至少,不會當面管。
看歡歡的架勢,都想和盛景打一架。
就是拼著大逆不道也要把你揍一頓的那一種狠勁,氣呼呼地坐下來臨摹古畫。
潘森悄悄地給他開后門,“我給你臨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