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很保守,一個女人的名節很重要。這事兒若是被她捅開了,別說張大偉不好過,就是徐微楠也難過了。
工作肯定是丟了,回家也不會有好人家要她,估計她家里人也會找個老男人隨便把她嫁了。
這也是徐微楠考慮過的,所以現在除了王杰,她別無選擇了。
徐微楠見人都走了,也沒辦法把飯扔了吧,只能老老實實的吃飯,然后吃完飯才回去找王杰。
王杰看徐微楠回辦公室了,這里就他們兩個人。莫名的,他有些緊張。
這個緊張他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明明之前還對徐微楠有好感的,可能是被她說的沒心思了吧。
徐微楠也看到辦公室里沒人了,便大著膽子走到王杰的辦公桌前。
“王干事,你怎么突然就走了,吃飽了嗎?”她臉上帶著擔心,小心翼翼的問著。
王杰虎軀一震,剛才吃的太快差點沒把他噎死,這會兒徐微楠的語氣又把他嚇到了。
“徐干事,你,我有點不舒服。”他緊張的翻著面前的文件,不敢抬頭去看她。
王杰:太嚇人了,我要回家找媽媽!哭唧唧。
徐微楠聽到他說不舒服,立馬關心的問道:“王干事,你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去醫務室去看看?”
說著她湊到王杰跟前,還要去扶他的胳膊。
“不用了!”王杰嚇得立馬跳起來,然后跑到一邊去。
徐微楠尷尬的抬著手,心里氣極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居然這么躲著她?
王杰也有些尷尬,好像反應有點太過激了?他抿著嘴,沒有說話緩解尷尬。
這時外面進來幾個人,大家看著屋里兩個人都站著,莫名其妙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徐微楠見有人回來了,也不好多做什么。她就是再想讓王杰背鍋,也要顧及自己是個姑娘,不能追男人太緊。
王杰見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立馬松了口氣回去坐著了,這個徐干事可真是把他嚇得夠嗆。
下午上班時,李思雨將手里的稿子總算寫了一個大概,明天只要再重新細寫一下就可以了。
這樣,她就距離成功又近了一步了!
“晚上出去吃啊?”彭凌曼突然出現在李思雨的身后。
剛才聚精會神,也沒有發現走人走過來。
“嚇死了,你忙完了?”李思雨看向彭凌曼問道。
這兩天彭凌曼也在外面跑,幾乎就是早上過來讓周組長看一眼,下班再來一次,然后全天抓不到人。
“忙什么啊,都是瞎忙活。”彭凌曼嘆了口氣。
李思雨點點頭,“你要去哪吃飯?”她看向這個大胃王問道。
說實話,跟這種大胃王在一起,吃飯是真的開胃。看她吃的多,吃的香,自己也忍不住多吃一些。
彭凌曼想了想,“嗯,要不去附近的國營飯店吧,太遠了你也沒車回來。”
她騎車很遠,也不能兩頭跑。所以取個中間地點,大家都方便一些。
“行,那下班一起。”李思雨笑著點點頭同意了。她去哪都無所,不過近一點也好,早點回來休息。
徐微楠看了眼兩個人,心里嫉妒的不行,她來這連個朋友還沒有交到呢。
“彭秘書你們聚餐啊?”徐微楠笑著問道。
彭凌曼不同于李思雨新來的,她在秘書室工作了兩年。所以就算調到了建設小組,也是掛職的,現在大家也都叫她彭秘書。
彭凌曼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還是點點頭,明知故問嗎?
“那我也可以去嗎?”她笑的大方,好像別人邀請了她一樣。
彭凌曼自然是見識過她白吃白喝的,哪里敢答應啊?誰的工資是白來的,還能讓她這么吃。
還不等她拒絕呢,準備下班的柳成雪就開口了。
“我說徐干事,你跟人家去聚的哪門子餐?免費餐還沒吃夠啊?又找別人了。”她語氣嘲諷,絲毫不顧及徐微楠的面子。
在柳成雪看來,這種人根本沒有面子。大家都知道她是什么人,只不過沒人揭穿她而已。
但是柳成雪不怕,她向來看不慣這種人,而且徐微楠成天在這找事,她看著就煩。
徐微楠被她說的臉一紅,怒氣沖沖的瞪著柳成雪,“用你在這叭叭?我又不是不拿錢!”
喲呵,還準備出錢啊?
李思雨笑著跟彭凌曼對視一眼,彭凌曼對徐微楠道:“既然徐干事出錢去聚餐,那我也跟你說一下。這聚餐少不了六七塊的,還不算肉票跟糧票,你要是能拿,那咱們現在就走。”
“啥玩意兒?吃頓飯要六七塊錢?你吃的是龍肉啊?”徐微楠立馬炸毛了。
她一個月的工資也就二十塊,給家里十塊,自己就剩十塊錢了。這一頓飯花六七塊,下個月開支還饑荒啊?
李思雨噗呲一聲笑出來,可能是因為沒有這個年代人的真是感覺,她并不覺得錢多。
而且,她現在除了工資,還有林城幫她賺外快,根本就不缺錢花。
徐微楠見李思雨笑了,便道:“你笑話誰呢?”她語氣不善,盯著對面的人。
李思雨被她問的一愣,笑著道:“我笑話誰了?我只是覺得你說吃龍肉比較好笑而已,怎么了?難不成你吃過?”
這話讓她問的,誰吃過龍肉啊,龍是啥都沒見過。
“你有錢,你們去吃吧。”徐微楠面色陰沉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本來想著去蹭吃蹭喝,結賬的時候再走,可現在李思雨不給她臺階下,也沒辦法去了。
彭凌曼笑著道:“徐干事,這可不是我們不帶你,你不拿錢我們也沒錢啊。誰掙錢也不容易,你說是不是?”
不等徐微楠說話,彭凌曼就拉著李思雨走了,她可不想跟徐微楠沒完沒了的說。
就這樣的還想占她便宜?想的美!
徐微楠氣的呼哧呼哧的,瞪著兩個人消失的門口。不就是有兩個臭錢嗎?等她以后有錢了,也要天天去吃飯店。
不過以后她有沒有錢不知道,全辦公室的人對她感官全都拉低了,離她遠遠的誰也不想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