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幾個都挺不是心思的,高遠平時跟李健走的最近,也知道他有個妹妹。
主要是李健家庭條件好啊,他爹是市里的干部,母親也是廠里的小干部。
他倒是第一次見李健這么沒眼色。
一時間屋里的空氣有些尷尬。
葉春餓了半天,反正人都來了,先吃飯再說。
“都別愣著了啊,吃飯吧。”
葉春說話了,幾個人也沒有再說什么,紛紛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張超越平時在家也吃這些東西,尤其是跟李娜在一起以后,總是帶他出來吃好吃的。
李娜看著肉跟魚,知道張超越喜歡吃這些,一直給他夾。
陶丹很不高興,不過大家都沒說什么,她也不好說,就一直吃肉菜。
其他人也是掏了錢的,哪里能讓,到最后肉菜吃了個干凈,其他菜也就剩了個盤底。
李思雨看著空空的盤子,自己就吃了半個饅頭,肉菜根本沒吃到。
這什么意思,自己掏錢來吃飯,到頭來沒吃到什么。
幾個人就張超越吃的最多,李娜也沒少吃,因為李健也給她夾菜。
除了他們兩個,其他人都吃的不太飽。
高遠臉上笑呵呵的,心里頭把李健罵了個狗血淋頭。
葉春臉色不太高興,想先走,幾人也都紛紛站起來。
“高秘書,還是老規矩啊,我們先走了。”陶丹興致缺缺的拿起包就出去了。
李思雨看向高遠。
“票錢明天我去你那里拿,先回去吧。”高遠知道李思雨第一次來,不知道他們都是一個人先付錢,后面再給他。
李思雨了然的點點頭,“那我就先走了。”
張超越看著她下樓,對一旁的李健問道:“這些人都是誰啊?”
李健雖然不喜歡張超越,卻礙于李娜在場,只能道:“都是這幾個廠里的秘書。”
說完,他跟著高遠下樓了,回頭對李娜道:“早點回去。”
“知道了。”李娜乖乖的回道。
張超越心里挺驚訝的,他根本沒想到,再次見到李思雨會是在這里,而且她居然混上了秘書。
李思雨出了門看到陶丹扶著自行車,天已經黑了。
“李秘書,我送你回去吧?”
李思雨來的時候就知道這里離她住的地方不遠,便道:“不用了陶秘書,我家離這很近,你先回去吧。”
陶丹也沒堅持,她家離這里挺遠的,騎上自行車就走了。
李思雨背著包往家走,趁著還能看清路,腳步不停地往家趕。
走到半路時,她想著回家是吃什么呢,就聽到一聲悶哼。
隨即一個高大的人影從巷子里竄出來了。
那人晃了晃,就栽倒在李思雨腳下。
“我的媽呀!”
李思雨嚇了一跳,看著巷子里沒有其他人,硬著頭皮湊到那個人影前。
該不會是死了吧?
李思雨想著,她抬手湊到那人的鼻子下方,還有氣。
突然,李思雨的手被緊緊的抓住。
“臥槽!”
她一聲驚呼,隨即那個人影起來就拽著她跑到另一條巷子里。
兩人躲在垃圾箱后面,誰也不敢出聲。
李思雨被他這一系列動作嚇了一跳,但是聽到一陣凌亂的腳步就沒再叫出聲。
一陣腳步聲跑過去,巷子口傳來說話的聲音。
“人呢?”
“明明就是往這邊跑的。”
“算了,先回去吧,已經打草驚蛇了,這次讓他跑了。”
幾個人說話的語氣很懊惱,又檢查了一下周圍,便離開了這里。
李思雨被人抓著手腕感覺很疼,人都走了怎么還不松手?
這時,原本已經離開的幾個人又出現在巷口。
“看來真的跑了。”
“走吧。”
李思雨詫異的望著去而復返的背影,心里頭有些緊張,還好剛才沒有出聲。
那個抓住她手腕的人一動不動,李思雨也不敢動。
是不是還要再回來一次?
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人回來。李思雨的腿都有些麻了,她有點不耐煩。
“喂?”
李思雨試探的小聲詢問,卻沒有回復的聲音。
她起身卻感覺到身后的人已經暈了,但是他的手卻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腕。
李思雨廢了好大勁也掰不開這人的手,這是什么操作?
沒辦法,李思雨拖著人想叫人送醫院,可是怕驚到剛才離開的人,就忍住了。
“大哥你醒醒吧?”
李思雨頗為無奈,這可怎么辦啊。
她沒辦法,只能拖著比她還重的人往家里走。
還好已經快到家了,不過這兩百米的路程讓她走了十多分鐘。
累的頭上全是汗水,這人還是不醒。
李思雨打開門把他放在地上,回去關好大門,進屋就把燈打開了。
她看著那人背后的衣服被她拖在地上,已經磨出來好幾個口子。
隱約間,她看到那人背后有血滲出來。
李思雨緊忙上前查看。
原來是石頭磨破衣服,把肉皮也磨破了。
李思雨:……
反正姐是救人,細節就別在乎了。
她心虛的把人頭轉過來,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中。
“臥槽!”
她手一松,那人頭又磕在地上。
李思雨看著林城禁閉的雙眼,這人怎么回事?
眼看著林城頭下漫出血跡,李思雨心里咯噔一下。
該不會是她剛才給磕的?
她上前把人后腦轉過來,發現一條很深的口子。
不過人還有呼吸,李思雨想叫人把他送醫院,可是又怕人死了找她算賬怎么辦。
在她糾結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地上的血越來越多……
李思雨知道不能再猶豫了,從空間里面拿出一個鐵盆,里面放的都是她之前存的熱水。
她仔細的給林城頭上的傷口清理干凈,看到傷口雖然長,但是不是很深,最起碼沒有露出天靈蓋。
李思雨空間沒有藥品,但是有酒啊,她用小碗裝了一些高度白酒,給他清理了一下。
“嘶……”
林城的眼睛突然睜開,猩紅的雙眼跟坐在他旁邊的李思雨對視著。
李思雨緊張的吞了口口水。
有那么疼嗎?剛才給他磕了一下,一路拖他回來也沒見他疼出聲,怎么一下子就醒了?
她低頭看著手里的半碗白酒,又抬頭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