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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六章 護花使者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全家都是穿來的

  花廳里,沒了丫鬟。

  柳夫人為讓錢佩英感覺自在,只將身邊的嬤嬤留下添茶倒水。

  微笑著和錢佩英說著話。

  “夫君常說,不過是一介武夫,他能有今日,全靠當初大將軍王的救命之恩和提攜之恩。”

  錢佩英沒來前,萬萬也沒敢想還真是陸畔給寫了信。

  這孩子,眼下身在前線還惦記老宋,在盡自己的力量給老宋鋪路。

  并且還沒告訴他們兩口子,不聲不響。

  院落山上的亭子里。

  柳將軍望著遠處,也在和宋福生似陷入回憶般的講述道:

  當年為蕩平這里,那場戰役打到后來,只剩不足千人在死守。

  我告訴自己,沒有接到命令就不能后退。

  可是,無糧,無箭,無更多的兵勇,和對面的高麗人只能打奇襲戰,打完要冒著危險去死人堆里將箭拔出,再繼續死守。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命送在這雪山腳下時,是大將軍王來了。

  柳將軍講到這時,使勁睜了睜眼睛,不想讓宋福生看到他失態。

  他想起大將軍說的那句,你曾是我的副手,你的隊伍是我派出去的,別說只剩千人,哪怕只剩下一人,本將軍也會來救援。

  隨著講述,有些話沒說透,宋福生也懂了。

  可能那時的皇上在那場戰役中都想放棄了,是大將軍王先解決了別的戰區,一路征程又趕到了這里。

  可以說,這片地域,完全是大將軍王和柳將軍連下來的。

  “你現在事多,明年有機會,我帶你去鴨綠江邊看看。那里有座碑,就是當年東征結束后,為大將軍王所立。上回珉瑞來此地,也是為去那里。”

  宋福生雙手接過柳將軍遞過的酒,點頭應允,是要去看看的。

  柳將軍毫不遮掩對宋福生講述自己的出身,如若沒有大將軍王就沒有他今日。

  告知大將軍王身故后,他幾次上書請求代陸家軍征戰都被駁回。

  又告訴宋福生,珉瑞困戰前線,他比誰都心急如焚。

  在心里萬萬次罵其他各路將軍是棒槌,但是……

  有些話不能說出來,再心急,皇上按著他,不讓亂動。

  所以可想而知:

  “子幀老弟,我是一定要見你的。我看到珉瑞那信就想著,必須要請你喝酒。托大一回,作為珉瑞的長輩,珉瑞他世叔一定要謝謝你的。來,咱倆干了這碗酒。”

  宋福生硬著頭皮端起碗喝酒。

  并且他也算看出來了,萬稟義那種小人物在柳將軍這里不足一提,人家壓根就不提萬家,說的全是陸家。

  柳將軍總是敘舊,問他和陸畔之間的種種是可以的,他不能不提啊?來是有正事兒的。

  酒過三巡,宋福生臉喝通紅,趁著自己還沒有醉意朦朧開始說正事兒。

  只看亭子里的柳將軍,一會兒震怒的拍桌子,一會兒又擰眉嘆氣。

  遠處的仆人和近衛們,只隱隱約約聽到他們將軍在反問宋知縣:

  “屁大的事兒都來問我,就因為我官大?

  我知個啥,一年中有大半年在外巡疆,從秋收前到開春種下地后才回府,就這一陣在家。

  我夫人,從來了,我就沒陪著過個年。

  到頭來,合著我成了百姓眼中最大的惡霸。”

  宋福生能說啥,他也發現黃龍這里的官員有這毛病。

  不,準確的說,還是敢于擔事的文官太少。

  奉天管理的相對不錯,但是出了什么問題,那陣水患陸畔在奉天時,奉天的官員不照樣希望陸畔攬權,這樣責任也能歸他。

  也可以說,是現在處于打仗的國情,武官的地位高于文官太多造成的。

  “把他膽肥的,把那姓尤的膽大包天!”

  柳將軍一拍桌子。

  他,是指萬家、

  姓尤的就是會寧上上任知縣,也就是毛侍郎的外甥。

  震怒過后,老柳忽然露出很疲憊的表情:

  “這里,每一寸黑土地都是大將軍王打下的,這片黑土地上躺著我無數的弟兄們,我不想讓這里富饒嗎?我比誰都想!”

  可是怎么事情總是事與愿違。

  他不過納個小妾,這小妾的娘家敢背著他翻出大浪。

  宋福生趁著柳將軍在消化互市賣糧這事,默默給自己倒茶水,喝完他才說:

  “說句實在的,將軍,當晚我審完也沒睡著,就想著將來怎么管自己家這些人。

  捫心自問,如果我的家人,在外面以我的名義為非作歹,很多官員都給我某個家人行方便,我能不能知曉。

  我發現。我還真不一定能知道。”

  那晚,他是拿富貴在心里舉的例子,“我家人就算挺老實的。”

  宋福生言外之意,就不用說將軍家里那些小妾的娘家花花心眼子多,將軍還對那些人品性不熟悉了。

  此時,宋福生說這話,不是在給柳將軍臺階下,是覺得真相如何,皇上會再審,萬稟義眼瞅著也會被一級級提走。

  甭管最后結果是啥,柳將軍總是會受些波及、既然已經成了三胖子,那么咱就不要說風涼話再照頭給一棒子。

  更何況今日柳將軍源于陸畔對他高看,那么他也要因為陸畔而給柳將軍一些顏面。

  “那姓萬的說沒說路線。”

  宋福生立馬拿起兜子、

  他現在的形象就跟個收水費的,連個隨從都不帶,自己拿包翻。

  遞給柳將軍幾張紙道:“這是我根據萬稟義口供繪制的圖、咱們長白山太大了將軍,有部分延伸到高麗那面。”

  這也是宋福生此行的最終目的,只有柳將軍有權利有大量兵勇巡山,封住一些要道。

  別看山上危險,總有一些響馬隊為了財鋌而走險。

  今兒是糧,明兒倒動出武器呢。

  而柳將軍已經開始思考別的。

  他看著圖在想,手下有沒有將領涉及運糧事件。

  出了萬家這種事情,他很難不懷疑手下也陽奉陰違,巡疆前,須徹查。

  同時又再次恨的牙癢癢,高麗人能不能作大點兒,這樣皇上就能允許他過去一勺端,給那里的國王抓來,榮養前了卻心愿給蕩平。

  男人家聊的話題總是很沉重。

  女人們這里就很輕松了。

  比如,沒有丫鬟,誰來干活呀。

  錢佩英說,都干呀,全家人都干活。她家老宋也會伸把手。

  “宋知縣也會幫忙?”

  “恩,他主要是做飯多,孩子們喜歡吃他做的飯。”

  柳夫人身邊的嬤嬤失態的張著嘴。

  連著柳夫人也很吃驚。

  無小妾,只有女兒一枚,還將妻子那面的侄子當親兒子養。

  宋知縣竟然還給下廚做飯。

  錢佩英望著那對主仆的表情,心里吐槽宋福生:

  你看,我就說不能實話實說,你非要讓我該怎樣就怎樣,還讓我給大家打下一個咱家是獨一無二的底兒。

  而最讓柳夫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她相約錢佩英過幾日再來將軍府坐坐,她養的花要開了,再召集幾位夫人一起。

  錢佩英為難的拒絕,理由是要陪宋知縣下鄉。

  “他讓你隨他一起去?”

  “我們一家子都去。”

  柳夫人羨慕的聽出來了,是宋知縣離不開家人。

  那相約從鄉下回來呢?

  柳夫人很愿意和錢佩英說話,感覺為人爽朗又話題新鮮極了。

  錢佩英再次為難,那可能就要去工作了。

  “啊?”

  是真的。

  錢佩英心想,該怎么和你形容呢。

  她家老宋說要給她開個廠房,讓她管理女工。

  而她家還真不是差錢才讓她拋頭露面。

  可不準抹黑她老公,她老公是怕她在家只做家務沒意思。

  宋福生兩口子在將軍府做客時,會寧縣迎來了一只特殊的隊伍。

  黃龍府派出一隊官員專門護送。

  事實上,黃龍府一二三把手的心也隨著這支隊伍來了,就是人不好意思直接跟來。

  黃龍府尹陶大人:果然啊,京城哥哥信中所言不虛,宋知縣與國公府走的很近。

  不,哥哥眼下已經不如他了解啦,是極近。

  皇家長公主派出的馬隊,那真是用心良苦。

  意圖告知所有人,宋知縣和國公府、和丞相大人或許無關,但和皇親國戚有關。

  而老夫人為何大張旗鼓派出馬隊送來安家賀禮呢。

  因為老壽星老夫人在某種思維上,和柳將軍的九姨娘達成一致。

  九姨娘不是在向柳將軍告狀時說過宋福生,由于官小,只能見到巴掌大的天,所以能干出來無知柳將軍的權勢,就無畏的敢拿萬家人開刀嘛。

  老夫人在京城時也想著,這下面小鬼難纏,無知者無畏啊。

  沒人知曉宋福生是她孫兒的準岳父,能看到的只是宋福生身上的六品官職,別她離的遠,那些四五品的都敢辦宋福生。

  她孫兒在前線。

  孫兒已沒了父親,再次叫父親,也就是向宋福生喚出那句稱呼。

  她可不能,更不準,讓孫兒的岳父有一絲一毫的岔頭。

  此時,秦主簿興奮的臉通紅,直搓手。

  他終于終于知曉,知縣大人的母親為何膽氣那么足了。

  只看從車上下來四位穿著打扮極其體面的嬤嬤,對馬老太齊刷刷行禮道:“給宋家老夫人請安。”

  馬老太臉上掛著一時間風光無限的表情,“快請起。”

  小廝們開始卸貨,一套的屋什家具,還有一套送與馬老太的屋里擺設,只大花瓶就四個。

  另外,這其中還有一個特殊的禮物,是老夫人贈給宋福生的。

  一把官椅。

  這官椅有點意思。

  有心人就分析了,這似在說:

  你給我坐住嘍。

  本宮看看,誰敢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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