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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一章 我可是吃過龍眼的人,從不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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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役們爭搶著要抬匾,各個臉上堆滿了笑:“小的們來,小的來。這御賜的匾必須要在前面開路。”

  鏢局跟來的漢子們瞅田喜發。

  田喜發一擺手,示意那就讓他們抬吧。

  心想:這匾一亮相,各個聽話,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可惜,有的人不知,已經晚了。

  可不是怕晚了嗎?

  之前聽令卻未動,最怕的就是知縣大老爺在心里記下他們一筆。

  三班六房的頭頭們紛紛給宋福生行禮,請求著:“大人,請您上轎。”

  有的人已經想好,大人只要上轎,他就攆走抬轎的差役給親自抬。

  宋福生扯著韁繩,摸了摸小紅高昂著的頭,連個眼角風都沒給就上了馬。

  三班六房的頭頭們互相的偷偷對視一眼。

  完了,怎辦。

  還能怎么辦?

  當然是轎子備著,咱們在后面跑著,必要時,大人再說什么,咱們一定要全力配合。

  當咱們真不清楚接下來該怎么辦時,就看一看縣丞主簿大人是怎么做的總不會錯。

  這幾位思慮到這,急忙扭頭尋找人群中的呂縣丞,結果這一看,就感覺沒眼了。

  宋福生也覺得看不下去眼。

  縣丞、主簿等幾位在他的馬后面跑的呼哧帶喘。

  宋福生拉緊韁繩,扭頭看向官帽跑歪的幾位,“為何不坐轎子?”

  呂縣丞喘著氣心想:

  大人,您騎馬,屬下坐轎,我是嫌自己做官太長遠了嗎。

  您雖年輕,雖是才到會寧不足一時辰,但說實話,您那官威,下官已經了然。

  在沒摸透您底細前,下官敢在您面前擺譜嗎?

  呂縣丞抹了把汗,眼神又情不自禁看向前方御匾開道。

  話說,自己真有本事能摸透被賜御匾家族的底細嗎?

  總感覺認識的所有人里,好像能接觸這些的,他全都不認識。

  或許黃龍府城能知曉一些新人知縣在奉天的事吧?不知上面會不會好心給他們透漏點兒。

  秦主簿繞開前面的呂縣丞,“回大人,您不乘轎,屬下怎可坐進轎中。再者說,屬下伴您左右,稍后進城,也能有幸給大人介紹一二。”

  后來快到城門時,宋福生實在忍不了這些人跟在后面跑,進了縣讓百姓看見像什么樣子,就沖他們命令上轎。

  但這些配轎子的官員再一次違令。

  沒敢上轎。

  呂縣丞對趕車的宋福財滿臉賠笑,“讓一讓,兄弟,讓讓。”

  爬上了騾子車。

  這回更是不敢亂猜宋家人身份,很是誠懇的請教:“敢問兄臺是大人的什么親眷?”

  “我是他親大哥。”

  “哎呀,原來是大哥,下官有失遠迎,”呂縣丞滿臉不失真誠道。

  給宋福財還整的不好意思了。

  不過,他沒忘記剛剛弟弟一聲令下,這些人都不動,家里的人都在瞅著。

  當時就給他心疼壞了。

  這是他們跟著來啦,要是沒有來,這不等于弟弟才到任就被人來了一個下馬威?

  弟弟更會孤單影只,連個共同扛事的人也沒有。

  所以說,此人眼里看起來很真誠,但那是假的。

  宋福財不好意思于這些做官的咋那么會表演?演的真真的,你說咱就不行,這輩子也修煉不到這種程度。

  后車,爬上騾子車的秦主簿也在抱拳激動道:“是二哥?哎呀。剛打照面時,我就覺得您與大人長得像。”

  宋福喜甩著鞭子說,“是嗎?那個什么,麻煩您說話小點兒聲,這車廂里有倆小崽在睡覺。”

  小崽?

  不知為何,秦主簿第一反應小崽不是指孩子,而是不明物體。

  比如大人家養的狼啊,狗啊,狼狗啊。

  就可見宋福生眉頭不皺就帶倆死人來,帶一百多號犯人露面,露面又抓捕本地非常有名萬巡檢,給他心理造成多大的陰影。

  實際上里面真是孩子,里面裝有咬手指睡覺的小敗家,和宋富貴最小的兒子小年年。

  年年,是宋福生給起的名。

  不讓富貴再給起乳名叫蔫吧,哪個蔫啦?并且給年年起名時還命令富貴道:你從現在起就琢磨好聽的大名,趕明幾個侄兒蔫吧進會寧書院,叫新名。

  也讓王忠玉給蒜苗子想名字。

  孩子們都大了,再被這么叫下去,會被人笑話的。

  正好到了一個新地方入學,從名開始。

  兩位巡檢在入城前終于忍不住。

  首先,他倆是由萬稟義提拔的,吃水不忘挖井人。

  其次,也是最重要,他倆心知萬稟義要是沒好,他倆恐怕也沒好。

  這倆人此時就盼著:這才哪到哪,新知縣眼下扣了萬稟義,能長長久久的扣住嗎?即使有那塊御賜牌匾。

  沒聽話本子里講嘛,尚方寶劍也不是想殺誰就殺誰的。

  權衡一番,跑上前道:“大人,眼瞅就要進城,屬下斗膽勸說,萬巡檢未被定罪。大人可能不知,萬家在本縣地位……”

  呵呵,地位。

  高于律正典刑?

  “不,大人,屬下不是這個意思,是說進了城后,百姓們看到他被五花大綁押回,您又才到第一日,會不會眾說紛紜。”

  宋福生瞅著攔馬的倆人,尋思:你們還挺會狡辯,話里話外,怎么聽著像是在威脅本官?別說沒有,我是老爺,我認為有就是有。

  “你們倆瞎,那不是在戴著頭套?”他夠尊重人權的。

  兩名巡檢傻眼。

  都不可置信了。

  就是靠蒙陰上任的知縣也不能說話如此粗糙。

  更何況眼前的新知縣還是科舉上來的,聽說是出身極高的進士及第,開口就罵人瞎?

  說話怎那么沒有水平呢。

  宋福生騎馬進城,和一左一右的富貴、忠玉笑。

  終于到了,很開心。

  富貴和王忠玉回頭看了眼那些隨行官員和衙役,更是對視著笑出聲。

  在福生未到前,那些人恐怕想的是如何來個下馬威吧。

  包括坐在大哥車上笑呵呵的縣丞。

  那位縣丞,估摸琢磨過,福生來了這里,離了那些同僚無法順利上任,做夢想著福生會處處請教他們。再或者,以為福生的手段至多是捧一踩一?

  總之,想必腦海中,琢磨最多的是福生處處受人掣肘吧。

  卻不想,福生早在之前抓了這些劫匪就言明,原話是:

  我沒空和那些同僚你來我往,我只要那些人聽我的,我要一言堂。

  敢擋我者,那不是你離任就是我離任,我們可以掰掰手腕。

  因為,我只有三年時間。

  他們浪費得起,我浪費不起。

  三年內,我要肅清會寧從上至下的官員,以防我離開后,百姓們又重受這些地頭蛇的荼毒。

  還要帶動著百姓富起來,物價恢復正常,百姓吃飽飯穿暖衣。

  這兩個巨大的任務,太費精力。

  所以沒工夫與任何人懷柔,必須雷霆手段。

  車隊一輛挨著一輛的過了城門。

  每個車廂處都露出了小腦袋。

  九族的孩子們新鮮的不行。

  從今往后,這就是三叔管轄的地方了?

  哇,好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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