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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吃飯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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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子在上馬前,一直處于激動狀態。

  少爺說的對,亂了太久了,不要總看燕王管轄的百姓過的還成,就以為外面的百姓也過的不錯。

  那些百姓朝不保夕,流離失所。他們或許正行走在逃荒的路上,或許已經有許多人餓死在路邊。

  要快速統一。

  大亂后必有大治,要盡快讓更多的百姓安定下來。

  少爺說:

  總要有人站出來。

  也相信會有更多的明白人站出來。

  宋福生他們那伙人就站出來了,少爺,您沒有看錯他們。

  他們自個的日子還沒有過起來,住在快要塌倒的房子里。

  前一陣賣那么貴的辣椒,指望能掙銀錢蓋房吃飯的辣椒,卻在聽到辣椒是很重要的軍需品,就要源源不斷的耕地為前線提供。銀錢連問都沒問一句。

  少爺,像宋福生他們這樣的人會很多嗎?值得我們賣命嗎?

  少爺,我竟相信,將來會很多。

  “駕!”

  順子馳騁在路上。

  他打算在見到陸畔時,第一時間就告訴少爺宋福生講的那番話,后方雖然有很多沒上戰場的人,但是他們會為了我們省吃儉用,會和我們共進退。

  秘密隊伍駐扎地。

  此時一幫人正在室內建的大池子里撲騰。

  池子極大,極深,能劃船,有老兵用木漿能人為的不停制造大的浪花。

  別看這個池子是建在室內,水溫卻極涼。

  都說北方人不會劃水的多,有地理位置和氣候造成的原因,能下江的地方都被凍得嚴實。

  那么北方人要想克服,就要不信邪。

  沒有海和江就自己造。

  不會游就先學會被淹。

  陸畔站在池邊,表情平靜地望著在池子里胡亂撲騰的新兵蛋子們。

  只有那些沉底的,到了生命的極限眼瞅著要不行了,他才會微揚下頭示意插長桿救起。

  救起就被淘汰。

  將被送走。

  去其他將領帶的隊伍當普通兵士吧。

  看了好一陣,陸畔才走出室內,來到訓練場上。

  此時訓練場上,幾百條戰馬正戰到一處。

  騎在馬身上的兵士們,正在用做了保險措施的長矛互相攻擊對方,只要被扎到致命處就將被淘汰。倒出戰馬,下一個人上。

  耿良耿副尉戴著保暖口罩,以一敵十。

  只這么一會兒功夫,誰遇到他誰被淘汰,擊的馬上的兵士們都沒了脾氣,甚至想驅馬躲開耿良。

  陸畔瞇眼看了眼已經被淘汰下來的四隊老兵,伸出了手。

  兩名小廝,一個立刻將長矛遞了過去,一個牽過了戰馬,將馬繩放在陸畔的手中。

  管理隊伍的將領急忙喊話道:“看將軍示范!”

  陸畔一躍而上,驅馬直奔耿良。

  耿良先行出擊,長矛以不可阻擋之勢刺了過去,陸畔一個閃身,雙腿夾緊馬腹,側身與馬背平行。

  當他再直起身時,手中的長矛像閃電一樣迅速刺了過去,箭尖一挑,耿良面部繡著“耿”字口罩被挑掉。

  “好,好!”一招制敵,不愧是陸將軍。

  訓練場上勇士們的血性被徹底點燃。

  真正的男人誰還沒個英雄夢。

  倒是給耿良氣壞了。

  將軍你故意的是不是?你這么示范,往后他們都拿我口罩當目標可如何是好,我就帶出門仨。

  陸畔示范完當遇到比自己力氣大的敵軍將如何操作后,他就離開了嗷嗷嘶吼著沖殺的訓練場。

  來到了完全被圍起的山邊。

  這里有一群兵士們正在火槍訓練,拉一下放一槍,拉一下放一槍。

  炮兵在遠處的山上正在炸指定地點。

  要舍得炮,這樣將來到了前面,將這些炮兵們分到各個將領帶領的隊伍中,才能炸的準,起到大作用,炸的敵軍魂飛魄散。

  還有射箭的士兵,馬上射箭,移動射。

  還有一群練力氣的散兵,正在用大鐵塊練臂力,每次雙手舉起時他們都嘶吼著:“啊!”

  這些人要務必保證,只有戰車推得快才能保證后方步兵的安全。

  “將軍,步兵還在外面跑著,要開飯嗎?”

  幾十里外正跑動著更多密密麻麻的步兵,武裝訓練。

  陸畔一聽就了然,看來那些步兵,今日又沒有完成在指定的時辰里趕回,完蛋。

  “今日省了他們的飯,明日要還完不成,接著餓。”

  “是,將軍。”

  就在這里的兵士們一縱隊一縱隊的進入公共食堂,拿著帶著隔斷的餐盤去打飯時,陸畔卻獨自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

  這幾日,只有這個時辰,他才能松口氣歇一歇。

  陸畔病了。

  頭疼,胸口悶,咳嗽不斷,嗓子癢,渾身骨頭也疼。

  有隨行軍醫告訴他,是思慮過重,長久沒有得到休息又受了風寒的原因。

  陸畔本人卻覺得是心急引起。

  什么時候才能打造出一支胖丫話本子里提起的“特種部隊”。

  執行特殊任務,迅速,有效。

  他必帶著這些人征戰,所向披靡。

  陸畔躺在榻上,小憩之前,迷迷糊糊在心里想著:

  還說初五見,卻沒有見到。

  也不知那個心底奇妙的胖丫,后續話本子寫的水不水。

  她能不能再寫一些有用的練兵奇思妙想,不要只寫他做不到的飛機和降落傘。一遍遍地提,這個水。

  不過,其實降落傘,他做了。

  可是到實驗時出了問題。

  一個個都被嚇尿褲子了,也不敢從山崖上跳下去。

  說實話,他也不敢,所以就沒逼著人硬跳。

  唉,胖丫。

  你的一片小天地里,怎么就那么五光十色、天馬行空,連暢想都比我要精彩。

  有好些,為什么我連想都不敢想。

  大概是睡前迷迷糊糊的琢磨了宋茯苓,搞得陸畔只睡這么一會兒竟夢到了。

  他夢到他打贏了仗,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天,他回來了。

  坐在奉天城的橋下河邊正在曬太陽。

  一抬頭,橋上出現一姑娘。

  姑娘鵝黃衣,蔥綠裙,陽光照在她身上,一身芬芳。

  姑娘看到他也極為歡喜,倆眼立時瞪的圓溜溜,趴在橋上歪著小腦袋瓜,手中的象牙白手絹揮了起來:“嗨,陸公子。”

  他喃喃:“胖丫,說初五見,今日才得見。”

  接著睡夢中的陸畔,就不安的在榻上動了動。

  不成。

  你私下叫我什么都可以,可是這在外面,你這么喚未娶妻的男子,會對你名聲有礙。

  夢里的陸畔,只覺得和宋茯苓操碎了心。

  而且,你怎么這么瘦?是前線打仗征糧,你爹沒讓你吃飽嗎?

  這個宋福生,沒有給你提供一個好的家室環境已經夠委屈,竟還不讓你吃飽。

  夢里的胖丫笑的陽光燦爛:“你看我一身綾羅綢緞。”

  夢里的陸畔:“那有什么用,不如吃飽飯。”

  后來,可能是在吃飯這個事上,陸畔很糾結,下一幕鏡頭就轉成,一場秋雨一場寒,很冷。

  餓死的不是宋茯苓,而是他。餓,怎么這么餓。

  你沒吃飯就睡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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