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他們聽說糧價可能會漲,來了四個小子,不住嘴的讓小二往推車上放。
“大哥,你們能推得動嗎?”
“能推得動,放吧。”
小二無語,是,你們是能推得動,可你們只先給了五百斤粗糧的銀錢啊。
宋茯苓皺眉:“我這不押在這呢嘛,還能差你錢?”
宋茯苓忘了,古代就屬人不值錢。要是再多拉走幾袋子,她把自個當成大寶貝,可她在店小二的眼中,還真沒有粗糧值錢。
瘦不拉幾的小丫頭,當燒火丫頭都不合格,抱柴火都抱不動。
最后大郎他們四個小子,兩臺手推車,總共推走七百斤糧食。
也就是說,只給佘了200斤,再多了,小二死活不給了。
臨走前,宋茯苓問道:“大哥,我爹怎么沒和你們一起過來?他去哪了?”
“三叔去買窗戶紙和油布了,讓俺們去橋那等他,一趟拉過去。”
宋茯苓包括大郎他們不曉得的是,宋福生這么一會兒功夫,不僅買油布窗戶紙了,他還一走一路過的給攤子換了個位。
就賣三斤?賣三斤怎么能行。
找收稅銀的衙役靠話療一頓和人溝通,他們的攤子就挪到了另一條街賣毛皮的旁邊。
所以宋福生忙著哪,來給補銀錢領宋茯苓出去的是高鐵頭。
“我爹是怎么做到的?”
高鐵頭不關心三叔是怎么做到的,他只想夸三叔能耐。
“你這問題奇怪。還有三叔做不到的事嗎?三叔一向厲害。”
高鐵頭不等宋茯苓插話,繼續一邊在前面走一邊興奮道:
“我和你說,胖丫,之前俺們攏共就賣三斤,三叔過來喊大郎他們去取糧,只問了一嘴就走了。
俺和俺爹還尋思這可怎辦,這一日下來也賣不上十斤八斤的吧?要不要喊70文或是再便宜些,三叔就又回來了,讓俺們搬攤子。
你是不曉得,就才換地方啊,才把攤子挪到下條街那,別說路過的了,就旁邊賣毛皮的貨商就買了咱三十幾斤松子了。
而且,你猜怎么著?”
宋茯苓看高鐵頭說的吐沫橫飛,很捧場:“怎么了?”
“三叔不但沒讓咱幾個便宜賣,沒等搬攤子呢,他就囑咐俺們說,到下一條街,改價,喊100文一斤。
俺們不信啊,這不扯呢嘛,咱之前80文叫賣,70文就能實惠往外賣,那都沒人買。怎的不降價卻漲了?我那一會兒,還以為是三叔一宿沒睡,說反了呢。
結果?結果三叔就是三叔!
那些旁邊的毛皮商聽說是一百文,本想買個一二斤吃吃,三叔說,咱們都是一起擺攤子的,這也是緣分,賣別人一百文,怎么會賣你們也100文,哥幾個捧場,給俺們開張,90文。
你聽聽,胖丫,你聽聽,那些人多花了銀錢還領了情,咱攤子擺他們旁邊,他們說有大戶人家去買毛皮要幫著多提一嘴哪,聽三叔的果然沒錯!”
宋茯苓:“……”
“胖丫,往后啊,我算是曉得了,就得和三叔學本事。胖丫,三叔給你當爹,你啥感覺啊?”
宋茯苓:……
宋茯苓的歸來,不知是湊巧還是如虎添翼。
她才站在自家的攤子前,在旁邊給大戶人家采買毛皮的管家模樣顧客,就走了過來。
挑了半把松子攥手里看了看:“恩,粒兒還挺大。”
牛掌柜說是,俺們這松子可不是九十月份強打下樹的那種,我們是熟透了,十月末才打下來的,顆粒飽滿,一個粒是一個粒的。
“往車上抬五百斤。”
五、五百?
之前都是三五十斤的往外賣,眼下和五百斤比起來,之前賣的像鬧著玩似的。
哎呀,胖丫,胖丫你,沒賣完你不能亂走了,得站在這。
高屠戶瞪眼瞅宋茯苓。
宋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