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只是因為感激你?”蓬羽疑惑。
  “不是?”
  “小狐貍說,要是不喜歡也不會以身相許,而是來世當牛做馬報答。”蓬羽道:“我是喜歡你才愿意的啊。”
  “……”初箏目光落在蓬羽身上,“喜歡我?”
  蓬羽挺坦誠的點頭,“是啊。”
  初箏:“你確定不是因為我救了你?”
  蓬羽:“我是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是這我和喜歡你,沒什么關系。”
  初箏:“那你憑什么覺得自己喜歡我?”
  蓬羽:“……”
  這還需要理由嗎?
  蓬羽說不出原因,他只是覺得自己喜歡她,看見她的時候心底除了高興還有安心。
  蓬羽語氣堅定:“我就是喜歡你。”
  “哦。”
  蓬羽起身,朝著初箏走過去,低眉垂眼的站在她旁邊,“你……不喜歡我嗎?”
  “喜歡。”
  “那你愿意接受我嗎?”
  “我們不是成婚了?”
  蓬羽對這件事心底有些不舒服,畢竟他是代替心魔……總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
  蓬羽壓下那點不舒服,“那我今晚可以睡這里嗎?”
  初箏無所謂:“隨便你。”
  蓬羽眸子微微一亮。
  等到休息時間,蓬羽突然反應過來,初箏會回忘川河畔的那個小樓。
  所以他睡哪里,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初箏把后面幾天需要的孟婆湯備好,剛準備去休息會兒,樓下忽然有動靜。
  初箏動作一頓,不動聲色的走到樓梯處。
  腳步聲從樓下逼近,陰影投在地面,一只腳出現在初箏視野里。
  初箏一把將上來的人按在墻上,下一秒又松開一些,“你怎么來了?”
  蓬羽拉下臉上的面具,露出那張俊美的臉,“我不能來嗎?”
  初箏把他放開,“沒有。”招呼都不帶就跑過來,很嚇人的好不好!
  要不是我收得快,你現在就挨打了!
  蓬羽指尖摩挲面具邊緣,問:“你忙完了嗎?”
  “嗯。”
  “那你要休息嗎?”
  “嗯。”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嗎?”
  小樓蓬羽住過一段時間,不過他沒進過初箏房間。
  比他住的那個稍微大一些,房間里有幾束彼岸花點綴,除此之外沒有太多東西。
  蓬羽在房間轉悠一圈,坐到床邊,雙手撐在身側,安靜的等著。
  初箏進來就看見這么一副畫面。
  她微微吸口氣,“你真要睡我這里?”
  “不可以嗎?”蓬羽起身,眉宇間似有緊張和忐忑。
  初箏繃著臉說:“我怕你后悔。”
  蓬羽甚是不解:“我為什么要后悔。”
  初箏:“不后悔就好。”
  初箏從房間的花瓶里抽出一支彼岸花。
  指尖輕點,紫蝶從指尖下飛出,煽著半透明的翅膀飛旋兩圈,停在彼岸花上。
  蓬羽不懂初箏在做什么,安靜的看著。
  紫蝶在彼岸花停駐片刻,漸漸隱進花中。
  開得鮮艷的彼岸花在初箏手里,幻化成一顆珠子大小的紅色藥丸。
  藥丸上刻有縮小版的彼岸花。
  初箏將那顆藥丸遞給他:“吃下去。”
  蓬羽看她一眼,接過藥丸,直接吞下。
  “你不問是什么?”
  蓬羽:“你不會害我。”
  所以她給的東西,他都不會質疑。
  “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直覺吧。”蓬羽道:“我知道,你不會害我。”
  因為喜歡她。
  所以愿意信任她的一切。
  天空永遠灰蒙蒙的,從忘川河吹過來的風,拂動遍野的彼岸花。
  蓬羽站在窗戶邊,看著那片花海。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片花海,比昨日看見的要更好看一些。
  “看什么?”
  初箏穿好衣服過來,見他盯著外面看,也跟著看了幾眼,沒瞧見什么異常。
  蓬羽下意識的回答:“這些花……好像更好看了。”
  初箏順著看兩眼,沒太大的反應,把外套給蓬羽拿過來披上。
  蓬羽就著初箏的手穿上外套,轉過身,讓初箏幫他系腰帶。
  初箏低著頭,將腰帶幫他扣好。
  抬頭的瞬間,唇瓣上就是一陣陣冰涼的柔軟。
  窗外彼岸花搖曳,沙沙沙的輕響著,一切都顯得那么美好。
  另一邊。
  扶月等這么長時間,沒等到閻王和初箏鬧起來的消息,反而聽見不少人傳兩人恩愛的消息。
  “怎么回事?”扶月坐不住了,“你不是說閻王是另有所圖嗎?現在他們那樣子是另有所圖?”
  被扶月質問的女子讓扶月冷靜點。
  “他們兩個要是真的聯手,那以后還有我們什么事。”扶月哪里冷靜得下來。
  “你沒聽見外面怎么傳的嗎?”
  “他們兩個都快成模范代表了。”
  “你先坐下。”女子被扶月晃得頭暈,“別晃。”
  扶月哪里坐得下來,依舊來回踱步,“當初我可是聽你的,才沒有破壞這件事,現在這個結果,怎么辦?”
  女子柳眉微擰:“再等等看。”
  閻王之前和孟婆都沒什么交集,怎么會突然就和她如此恩愛?
  肯定有古怪。
  閻王那個人……
  從那次大戰后,性情就有些古怪,他打什么主意,暫時還不知道。
  扶月聲音尖銳,“他們要是來真的,到時候她可就不是最后一個孟婆了!”
  這件事大概是說到女子的痛處,女子臉色微微難看。
  女子讓扶月出去打聽一下。
  初箏和閻王不時會一起出現,根本就不用打聽,所有人都在說,閻王對她言聽計從,極其寵愛。
  閻王現在已經不住他自己的府邸,而是住在忘川河畔的小樓里。
  “你確定他們住在一起?”
  “外面的人都知道。”扶月道:“這有什么好確定的。”
  “這么說來,他們是真的在一起了?”
  “肯定是……是我們想錯了。”
  本以為閻王是想對她下手,她們還在等他們兩敗俱傷,結果壓根不是。
  扶月問:“現在怎么辦?”
  “得想辦法進去看一下。”女子道。
  扶月:“怎么進去?那地方只有她同意的人才能進去。”
  女子看扶月一眼,“有辦法的。”
  一個月又過去三分之一,小可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