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日漸強大,并漸漸可以化形。
  他是閻王的心魔,化形出來的樣子,與閻王并無二致。
  心魔開始冒充閻王。
  可惜閻王很快就發現,并與心魔發生一場惡斗,之后心魔就被封印到禁地中。
  他以為這樣就能高枕無憂。
  可是他錯了。
  禁地里封印著多少強大的東西?
  它們會每日每日的在里面爭斗,只有實力強的才能存活下來。
  而心魔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他的主體活著,想要消滅它,就是癡人說夢。
  在那樣的地方,它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閻王后來可能是想起這件事,打算把他轉移地方。
  可是那個時候已經晚了。
  這就有后面的戰亂。
  在最后一戰,閻王想要與他同歸于盡,可心魔不想就這么消失。
  所以他利用自己的模樣,打著時間差,騙了其他人去對付閻王。
  最后又把那些人全部留在那里。
  他當時沒想過要冒充閻王,可是當他出去,看見趕過來的人,正想繼續打的時候,忽然被人叫了一聲王,他就忽然有了一個念頭。
  所以在那場大戰中,最后活著出來的,是冒充閻王的心魔。
  而真正的閻王,被心魔壓在那塊石碑下。
  神鬼不侵,輪回無道。
  這八個字就刻在禁地,之前就是用來鎮壓他的,他只是將這一切還回去。
  心魔也知道自己雖然和他的主體長得一樣,可表情不一樣。
  死掉了一批人,卻還有一批人沒死。
  要是被人發現就麻煩了,所以他以容貌受損,戴上面具。
  很順利的沒人懷疑。
  后來他弄了不少功德在身上,就更加沒人懷疑他。
  但不知道為什么……前段時間,蓬羽還是跑了出來。
  心魔當然害怕,尋了個理由,讓人到處搜查。
  他怎么也沒想到,他會失憶。
  心魔怪笑著看著蓬羽:“怎么樣,知道這些,你心底高興嗎?”
  蓬羽:“所以石碑里的那些怨魂,都不是我造成的?”
  你關心的就是這個嗎?
  初箏:“那你突然要娶我干嘛?”
  心魔視線轉向蓬羽,“這話你應該問他。”
  初箏:“你做的事,為什么要問他?”
  心魔嗤笑,“他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
  初箏看向蓬羽。
  蓬羽眼神里略帶茫然,仿佛不知道心魔在說什么。
  心魔盯著蓬羽,一字一頓的說:“你喜歡她。”
  蓬羽沉默一會兒,道:“嗯,我是喜歡她。”
  心魔臉色有點難看。
  可能是沒想到蓬羽會這么回答。
  心魔是因蓬羽而存在。
  蓬羽心底想的,不敢做的,心魔都敢去做。
  心魔對初箏一開始只是想要從她手里搶奪一些功德。
  加上初箏在地府地位能力特殊,這種人確實養在自己身邊比較好。
  可是心魔之前沒想過要迎娶她。
  后來才有了這樣的念頭,見到蓬羽,他就明白這個念頭是從哪里來的。
  他計劃得很好。
  只是沒想到,初箏比他想的厲害得多。
  心魔不肯服輸,“要不是我的傷沒好,你以為你能抓住我!”
  初箏冷淡的掃他一眼,“你沒傷也打不贏我。”
  心魔咬牙,指著蓬羽,“連他都不是我的對手,你憑什么這么說?”
  他要是沒傷在身,能被她打?
  開什么玩笑!
  “你當初只是利用容貌,騙人幫你對付他,你撿了現成,你和他一對一,你真打得贏他?”
  心魔要是能正面打贏,就不會用那種手段。
  “你打算怎么處置他?”
  初箏和蓬羽站在一旁商量。
  蓬羽眉頭微蹙,“我不知道。”
  初箏:“那先找個地方關起來,等你想好再解決。”
  蓬羽:“關哪里?”
  初箏往某個方向看去,“冤有頭債有主。”
  初箏讓雪狐去取忘川水來。
  心魔死豬不怕開水燙,一臉的嘲諷,“忘川水對我可沒用。”
  “你知道為什么沒用嗎?”
  心魔:“我不是亡靈。”
  “不對,是你不在生死簿上。”初箏讓蓬羽去把生死簿拿過來。
  “我?”蓬羽驚訝,“我……我怎么去?”
  生死簿那種東西,屬于地府的重要財產,他怎么能隨便拿到。
  初箏把心魔身上的衣服扒下來,直接套在他身上,“現在你就是閻王。”
  蓬羽:“……”
  戴上心魔的那副面具,壓根讓人察覺不出來什么。
  蓬羽知識面還很有限,突然讓他去做這種事,心底慌得不行。
  好在心魔平時把這些人訓練得不錯,沒人敢多問。
  蓬羽成功拿到生死簿。
  初箏翻開生死簿,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叫什么名字?”
  蓬羽:“……”
  好像沒有名字。
  初箏大手一揮,“你給他取一個。”
  “!!!”心魔瞪眼,這也行?
  當然行,蓬羽是他的主體,給他取名就相當于長輩給晚輩賜名,是能被認可且有效力的。
  取名這事有點為難蓬羽,想半天也沒想到什么名字。
  “蓬心吧……”實在是想不到。
  初箏想把名字寫上去,結果發現不行。
  她沒有權利更改生死簿。
  初箏讓蓬羽試試看,“你來。”
  “我可以?”蓬羽自我懷疑很嚴重。
  “你才是真正的閻王,你要是不可以,那就沒人可以。”初箏把人拎過來,“膽子大點,試試又不會怎樣。”
  生死簿用得最多的還是‘查詢’功能,更改這種功能,估計心魔在位期間就沒用過。
  蓬羽按照初箏說的,把心魔的名字寫上去。
  果然蓬羽寫上去就可以,后面還自動補充了信息。
  雪狐正好拎著一桶忘川水回來。
  初箏按著心魔把一桶水全給灌進去。
  一時間房間里,只有‘咕咚咕咚’喝水的聲音。
  “……”蓬羽后退了一步,問雪狐,“她之前也這樣……”兇嗎?
  雪狐也跟著退,“我……很少見箏姐姐這樣。”
  兇是兇過幾次,可不是這種兇法。
  比起之前的,雪狐覺得這個更兇。
  不是浮于表面,而是由內發出來的一種兇氣。
  忘川水剛喝下,還沒什么特別反應,但會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滲透。
今天有事出去了,但是我還是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