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颯和萬信看著初箏把惡靈塞進藥瓶里,十分懷疑那藥瓶是什么道具。
  可是他們怎么不知道有道具可以用呢?
  “啊——”
  慘叫聲劃破黑夜,傳到他們耳中。
  林颯和萬信對視一眼,同時往那邊看去。
  那個方向是……學校的那片小樹林?
  小姐姐,你再不去,你的好人卡可就危險了哦。
  初箏:“……”
  初箏心底怒罵一聲,顧不上林颯和萬信,徑直往小樹林的方向跑過去。
  小樹林起了霧,人進去幾乎看不見兩米外的東西。
  初箏進去沒一分鐘,就遇見一個跌跌撞撞往外跑的學生。
  “啊!!”
  那學生見她,先抱著頭叫起來。
  “別找我,不是我,我什么都沒做,你別過來……”
  初箏:“……”
  我有那么嚇人?
  初箏看清這人是之前虐貓的其中一個學生,不知道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初箏抬手將人打暈,朝著里面去。
  她很快就看見霧氣里移動的兩個影子,正在打斗。
  初箏剛靠近,就有道影子,從那邊飛出來,直接砸在她旁邊的樹干上,摔在地上。
  霧氣涌動,巨大的黑影急掠而來,四周的空氣仿佛都被壓縮,危機四伏。
  初箏速度很快的上前,銀線隨霧閃現,結成一張足以擋住黑影的銀色巨網。
  黑影撞上來,巨網往里陷了幾分,下一秒就將巨影彈開。
  “你沒事吧。”初箏轉身看向靠著樹干的男人。
  好人卡怎么還是這么弱……
  沒有我,好人卡就活不下去是吧!
  男人周身被霧氣縈繞著,給人的感覺不太舒服。
  聽見聲音,他抬頭看過來。
  漆黑的瞳眸此時泛著詭異的紅光,仿佛殺紅眼的魔鬼,嗜血殘忍。
  但是很快那股陰森詭異感就消失了。
  瞳眸里的紅光也漸漸隱匿下去,恢復正常。
  “你怎么到這里來了?”冬折臉色不太好,聲音都透著一股虛弱。
  初箏:“我不來,你現在就掛了。”
  我他媽不是在救好人卡,就是在救好人卡的路上,我能怎么辦!
  “……”冬折撐著樹干站起來,低聲咳嗽兩聲:“先離開這里。”
  沙沙沙——
  四周的樹葉沙沙的響起,仿佛是有東西在抱著樹干搖晃。
  四面八方都是這個聲音。
  初箏視線掃一圈四周,依然顯得很鎮定。
  “快走。”冬折抓著初箏手腕往外走。
  “怕什么?”初箏跟著冬折走,但語氣很平靜:“大不了宰了它。”
  冬折:“能搞定它,我就不會現在這樣。”
  初箏:“你搞不定不代表我搞不定。”
  冬折大概是覺得初箏過于自大,沒有回應,帶著她快速的穿過樹林。
  黏糊糊的霧從他們身體四周掠過,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
  四周的霧氣越來越濃,而樹木似乎也變得密集許多,走到哪兒都是樹。
  他們被困在這里了。
  沙沙沙——
  沙沙——
  聲音越來越近。
  “你先走。”冬折松開初箏,推了她一把:“我去拖住它。”
  初箏轉身拉住他:“我去。”
  冬折語調稍冷:“你對付不了它,找地方離開這里。”
  初箏:“……”
  女孩子沒有不行的!
  初箏抬手想把冬折弄暈,結果冬折反應很靈敏,被他閃開了。
  他聲音比剛才更冷:“你想干什么?”
  初箏抬手一揮,銀線從地面游移過去,順著冬折腳踝往上。
  冬折似有察覺,本能的往旁邊避開。
  他剛動,銀線猛地收緊,將他拽到旁邊的樹上綁起來。
  冬折:“!!!”
  霧氣太濃,冬折此時已經看不見初箏。
  束縛在他身上的東西不知道是什么,怎么都掙脫不開。
  “初箏!”
  冬折厲喝一聲。
  霧氣涌動,卻無人回應。
  就連四周的樹葉摩擦的聲音都消失了,一切都變得靜悄悄的。
  小樹林的霧氣漸漸散了,萬信和林颯隱約能辨認出方向,結束原地打轉。
  他們進來就在霧氣里打轉。
  這小樹林本身沒多大,可就是死活走不出去。
  此時霧總算散了……
  “林哥,這有個人。”萬信先發現暈倒在地的學生:“是個學生。”
  林颯走過來看一眼,又轉頭看向小樹林更深處:“去里面看看。”
  萬信指著那學生:“他怎么辦?”
  林颯沒應,直接往里面走了。
  萬信:“……”
  萬信想了想,最后還是沒帶上那學生,萬一里面有什么的更恐怖的東西呢?
  說不定他在這里更安全呢。
  里面當然沒什么恐怖的東西,他們沒走多遠,就看見了初箏。
  “大佬大佬!!”
  萬信興奮的跑上去。
  “你沒事吧?”
  初箏拍下衣服上沾上的臟東西,語調平平的道:“沒事。”
  “這里面有什么?”萬信只看見初箏,沒瞧見別的東西,既害怕又好奇。
  “不知道。”
  那玩意奇奇怪怪的,見情況不對,立即就選擇跑路,她都沒抓住它。
  初箏打發走林颯和萬信,這才去找冬折。
  冬折已經聽見初箏和萬信說話的聲音,知道她沒什么事,此時已經平靜下來。
  初箏把東西放開。
  冬折沉著臉往外走。
  然而沒走幾步,身體晃了下,一陣暈眩,有些站立不穩。
  冬折往下倒的瞬間,被人從后面扶住,穩住了他的身體。
  “你受傷了?”
  女孩兒的聲音清清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好像就是詢問他今天天氣如何。
  冬折:“我沒事。”
  初箏靠近他一些,盯著他的臉:“我看你不像沒事。”
  初箏將冬折帶回醫務室。
  冬折坐在單人床上,初箏開了旁邊的燈,正好可以照亮這邊。
  四周還是黑暗,只有他們這里亮著。
  “哪里受傷了?”
  “我沒事。”冬折強調。
  “你不說我可就自己看了。”
  冬折對上初箏的視線,他恍惚間覺得她不是在說笑。
  冬折忍了忍,撩起衣服,露出側腰上的傷。
  傷口是被鋒利的爪子抓出來的,深可見骨,皮肉外翻,看著很是嚇人。
  初箏去外面找了東西進來,蹲到床邊,給他處理傷口。
  冬折一手撐著床,一手按著衣服:“你知道你剛才有可能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