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們的努力總是會有回報的。有人在翻閱資料時,偶然發現那些加速衰老的人身上,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征”
“什么特征?”王藝霖問。
“被人改變過,也可以說一些人也是使用BUG的人。”對方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先別急于否定,聽我慢慢講。”
“發現這一點后,人們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原本被放下很久的課題又流行起來。那段時間里,人們爭相尋找擁有改變世界的人,想要研究他們。當然,這也鬧出了很多笑話。
“在研究過程中,人們卻發現,這二者之間似乎并沒有什么關聯,于是遂放棄了。那段時間也被人們戲稱為BUG尋找期”。
“但人們不知道的是,其實他們當時的方向已經對了,但由于某種原因,世界上真正擁有改變世界的人都躲了起來,或者干脆裝聾作啞,不再顯露自己的能力。”
“等等,你說什么改變世界?我暫時先不質疑你,我想知道的是,你們現在的研究和它有關?”
“是的。”
“此話怎講?”
“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他不知從什么地方拿來了一個水杯,里面裝著淡棕色的渾濁液體,一股奇怪的氣味飄了過來,王藝霖下意識地用嗅了嗅,似乎是某種植物提取出來的。
“空間中有一種我們無法直接探測到的能量,這些能量可以控制自然界的平衡,但是這種平衡也會有一些縫隙,只要找到就能控制空間和世界。”
“改變世界?”王藝霖脫口而出。
“看來你都有所了解了,很好。”他滿意地點點頭,“你還知道什么,說一下吧,我給你補充。”
于是王藝霖將從父親筆記本和論壇里看到的東西給他講了個大概。
“很好。但你有沒有想過,改變世界其實是和BUG有關系的?”
“什么?等等……這是什么意思?”
“是改變世界的作用,使得一些人擁有了改變世界,或者說換一個更通俗的名字BUG。”
“BUG?!你是認真的嗎?”王藝霖完全不敢相信。
“是的。”他平靜地說道,“我這就演示給你看。”
說罷,他拿出一張紙放在手中,過了沒有兩秒鐘,那張紙便熊熊燃燒起來,頃刻間化成了灰燼。
看著王藝霖目瞪口呆的樣子,他又拿出一張紙,手上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盯著它。之間一道裂縫出現在紙上,慢慢向下,像是有一把刀在切割一樣。接著,他拿起水杯,到了一點水在手中,放到王藝霖眼前。王藝霖看到那從植物中提取的水在王藝霖面前慢慢凍成了冰……
一股寒氣襲來,王藝霖頭皮發麻。
“怎么樣?還需要演示嗎?”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王藝霖強裝鎮定地問。
“很簡單BUG。”他似乎很有成就感。
“你這樣等于沒說。”
“你知道為什么我們的協會叫咨詢師協會嗎?”
“不知道。”
“咨詢師協會,其實這里的人是一個研究BUG的團體。其實這個世界上是有BUG存在的,只不過想要使用BUG,必須滿足兩個必要條件并且需要付出沉重的代價。一個必要條件是,你的身體能夠產生準確來說是吸引BUG,二是你必須足夠聰明。而代價你也看到了就是透支生命。”
兩個條件一個代價……兩個條件一個代價……等等!王藝霖似乎在哪里看到過這些對,就是父親的筆記本里!
“是不是和神經細胞有關?!”王藝霖激動地說。
“看來你差不多知道了,那正好也省的我繼續解釋。”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知是什么的情緒,“那么你也該知道我們的研究到底是什么了我們在研究BUG產生的根源,或者說BUG的性質。
“一直以來,BUG都被認為是一種不現實的東西,這長期以來的偏見使得世界各地的咨詢師們要么被迫害,要么不得不隱姓埋名,或者干脆不利用這項能力。其實在我看來,這只是沒有討好更高級罷了。歷史上有些成功的咨詢師效力于商人,或者帶兵出征,可史書要么不記載他們的特殊能力,要么寫了也沒人信。這是人類的一大損失。
“要想使用BUG,其實門檻很低,但對先天條件的要求很高,就比如聰明。其實想要使用BUG并不需要多么聰明,那為什么幾乎所有的咨詢師都很聰明呢?那是因為他們大腦皮層的神經細胞密度遠高于常人,這才是根源。但就光是這一個條件,就篩掉了絕大多數人,而那剩下的人當中,又只有百萬分之一的人能夠主動吸引BUG。
“但會使用BUG并非一件好事。人們逐漸發現,越是偉大的咨詢師,死得就越早,早到他們來不及建功立業便早早死去,消失于歷史的長河中。因此世界上鮮有被文獻記載的咨詢師,或者有但卻是以人物出現的。
“導致咨詢師們早亡的原因很簡單,就是衰老。已知的所有咨詢師中,幾乎沒有非自然死亡的,而你看到的頭發花白,拄著拐杖,能力強大的咨詢師,其實可能才二十幾歲。
“使用BUG造成的后果使眾多滿足條件的人望而卻步,于是咨詢師這一職業便日漸衰微,最后只能出現在文藝作品中。”
說到這里,他嘆了口氣。
“關于BUG造成衰老的機制我們尚不清楚,這也是我們目前的研究方向之一。我們想要重振咨詢師這一行業,所以必須先對BUG的性質有足夠的了解,關于它如何在人體內流動,如何影響細胞的結構,怎樣控制它的形式、轉化等,這些我們目前都一無所知。唯一所知的,便是它不僅能夠造成細胞衰老,還能促進細胞修復,而且我們已經掌握了方法。也就是說,它可以使人衰老,也可以讓人保持年輕,如果容器足夠的話,長生不老也是可以的”
說完,他向王藝霖伸出了手,王藝霖正感到疑惑,立馬就察覺到王藝霖的身體不能動了。
“怎么回事?我怎么動不了了?你做了什么?”王藝霖驚恐地說。
他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說:“你知道我們為什么找到你嗎?”
“我不知道……我來這里是想知道我父親的一些事情。我父親得了一種怪病。在我看他的筆記本時,發現了這個組織,所以我覺得你們肯定知道一些有關他的事情。現在看來,我的猜測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