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穿破茂密的樹梢,用一塊塊明亮光斑照亮了整片森林,一切都可以看得清晰了。褪去了灰蒙蒙的顏色的天空,也從新換回了晶亮的天藍。紅艷朝霞染紅了東邊的天,金光刺眼。
天又亮了。
趙幽瞑拖著疲憊的身體,手上拽著一個半飽的袋子走到了梁成和楚平秋的身邊。他冷冷地回頭看了身后的飛機殘骸一眼,冷冷地說:“所有東西都沒有了,這里是梁成從剩下的殘渣中找到的能夠食用的罐頭。”
趙幽瞑緩緩地把手中的袋子展開,里面靜靜地躺著十幾個被火焰熏得焦黑的罐頭。
“還能撐幾天呢?……”梁成看了眼袋子里的罐頭,帶著傷感問道。
楚平秋沒有說話。
梁成卻猛地嗤笑了一聲,隨手蹲下身體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焦黑的鐵塊,用盡全力扔進了一叢灌木之中:“啊!”
鐵塊砸倒了一片灌木,梁成雙手插著腰,胸脯劇烈地起伏著。
“給老子等著!”梁成心里一腔怒火地想著庫爾的模樣,卻不又知道如何發泄,只能夠對著灌木叢大聲地叫罵著。
梁成從自己的腰間取下銀色匕首,握在自己的手掌中,然后有用力地砸向了地面上。
可是依舊不解恨。
梁成俯下身體想去撿拾匕首,自己卻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手中緊緊地握著匕首,腦袋埋在自己雙手之中無助地痛哭起來。
早飯過后,梁成們在飛機的殘骸旁邊,選了一塊較為不錯的空地,挖了兩個很深很深的土坑。
兩個不會再醒來的殘骸放進了土坑之中,軀體之上各自蓋著一塊雨布。
梁成不能看到陳小靜的臉。
她的右手從雨布中露出,是那樣的蒼白和無力。無法忘記,那只手曾經撫摸過虛弱的梁成,疼愛地喂著梁成吃飯。
趙幽瞑攙扶著楚平秋,緩步地走到了土坑旁邊。
“向你們祝福,祝愿你們就是那天國中的天使。”楚平秋的雙眼淡淡地看著土坑中的兩具軀體。那是我們曾經一起并肩作戰的戰友,還有梁成一直深愛著的女孩。
“但是你們并沒有離開,你們只是回家,回到屬于你的真正美麗的后花園。”楚平秋的雙眼依舊那樣的淡然,“我愛你們,祝愿你在那美麗的世界幸福快樂。”
“你曾經的存在,帶給了我們溫暖,帶給了我們安全,你們曾經與我們相伴,用自己的溫暖點亮我們心中的燭火,謝謝你們。”
“但是,請原諒我暫時不能陪你前往。我相信一定會有那么一天,我們又能夠在天國相見……”
淚水無聲地淌濕了梁成的面龐。
土一點點將楊磊和陳小靜的軀體掩埋,土坑被一點一點填平。
梁成從今以后再也沒有辦法見到她了吧……梁成心里這樣想。酒杯已空,醉然疑視。
希望有一天,你會做一個夢。但是夢來的太慢,他們卻已走遠。閉上雙眼,整個腦海都是你。也許有一天,你會明白這一切。你是如何親手毀掉了一段摯愛但是你只需要朦朧暗淡時的光亮。滿頭繁星你癡癡的望著天花板又是一個無比寂靜的無眠夜,愛情來的溫柔去的殘酷,如今你只得在夢里與她相見。可是這夢脆弱的經不起觸碰經不起長久,你愛她越深,你亦而陷的越深,但真愛已經離開 梁成寫下最后一句話后看了看窗戶外面,此時外面已經停下了小雨,摸了摸衣服的來你梁成發現衣服已經干透了,隨后邊和店家打了招呼離開了。
程陽此時坐在桌前看著自己面前的人,莫離端了咖啡走了上來,隨后把咖啡放在了桌子上。
“說說你的故事吧,也許會對你的心理有些幫助。”程陽笑著說道。
“我,我叫王藝霖,而事情還是和一個女孩子說話開始,而且事情越發展越有些奇怪。”王藝霖說這開始描述了起來。
王藝霖接通手機后立刻站了起來,接電話時總是會不自覺的站起來,這是王藝霖的習慣。
“王藝霖啊,你猜我最近淘到了什么?”這個女孩子最近和王藝霖的關系很不錯,是王藝霖老爸老媽介紹兩人認識的,這個女孩兒長什么樣王藝霖有點忘了,但是聲音很好聽,讓人有一種舒服的感覺。
“什么啊。”王藝霖在狹小的屋子里來回的走著。
“你猜猜看啊!”
王藝霖,沒有說話。
“喂,喂,喂!”
“嗯。”
“什么啊,我當你掛了。”女孩兒的聲音依舊很好聽,不過王藝霖覺得她有些不滿的樣子。
“沒有。”
“算了,不難為你了,嘻嘻嘻,我啊,最近搞到了一盆黃色的牽牛花哦。”
“啊。”
“你就這反應啊,你不會不知道這世界上沒有黃色的牽牛花吧。“沒有的話那你是從哪里搞到的,王藝霖腹誹道。“告訴你吧,花的顏色是由細胞液里的色素決定的,牽牛花里只有花青素,沒有胡蘿卜素,所以理論上說啊。自然界中是沒有黃色的牽牛花的呦、”
“哦,這樣啊。”王藝霖有一種被教育的感覺,這種感覺不太好,但對面感覺很好的樣子,感覺有點高興。
“過幾天我寄一盆給你。”
“我不太會養花……”
“沒關系,很好養的,不說了,我要工作了,這是在更衣室里給你打的呦。”
手機那邊響起一陣忙音,王藝霖長呼了口氣,坐在床上。
王藝霖今天早上起的很早,打算早點到公司把手頭的任務抓緊時間做完,最近快放假了,要是任務剩的太多的話說不定要加班。王藝霖吃了幾片切片面包,把剩下的塞進包里,去了公司。
王藝霖現在住的地方里公司挺近的,走著的話一般用不了二十分鐘,王藝霖每天都是走著的,上班的路上的風景也不是一成不變,流動的商鋪每天都會給風景帶來一點變化,不過這一點變化改變不了這條路上的無聊和乏味。
辦公室里已經有人了,兩個人靠在落地窗上,手中的瓷杯里有水蒸氣慢慢的往出飄,應該是咖啡吧,那兩個人朝王藝霖舉了下杯子,王藝霖點了下頭,坐在辦公桌前,打算今天一上午就在“噼里啪啦”的打字聲中度過。
“王藝霖前輩,你能幫我看一下這個程序我哪里編錯了嗎?”旁邊的小后輩把他桌上的電腦屏幕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