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梁成的好奇心戰勝了自己內心的恐懼,梁成竟然做出了一個連梁成自己都感覺到大吃一驚的舉動!
梁成慢慢地將臉貼近了油紙窗,然后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手,輕輕地、小心翼翼地在油紙窗上捅出了一個小洞……
梁成緊張地將自己的眼睛貼近了油紙窗上的小洞……
在小洞的另一邊,居然也貼著一顆幽綠色的瞳孔!而那顆幽綠色的瞳孔卻正直勾勾地看著梁成!
“啊!”梁成嚇得立刻向后退了幾步!不料身后卻迎面撞上了一個人形的物體!
“噓——”楚平秋將自己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巴前對梁成示意。
梁成猛地從驚嚇中回過了神,再看四周,哪里還有燭光油紙窗,有的只僅僅是一片石頭雕刻的精美的裝飾!
這是怎么回事!?
“還記得我和你解釋的‘無人論’嗎?”楚平秋只是淡淡地推了推眼鏡說道:“我們只不過是走進了一個散布在這個房間里的[波]罷了,所以才看到了當年這個[波]中所記錄的影像。”
“我覺得散布在這個房間內的波]一定是這個洞穴的主人的。”
楚平秋又說:“這里的[波]能量十分強烈,并且[波]的散布也錯綜復雜,所以這個洞穴的主人并不在這個洞穴之中,依我估計這個洞穴的主人的地方一定就在附近。”
我們于是開始圍繞著石樓內的內飾開始尋找起來。
良久,楚平秋在一面雕刻著奇怪花紋的墻壁前停了下來。
仔細打量起眼前這面墻壁,上面以一個巨大而兇神惡剎的蟒蛇頭部為中心,這個巨蟒的頭部嘴巴大張,在它的嘴中露出了幾顆駭人的獠牙。這個巨蟒的頭部周圍圍繞著各種形態各異的小蟒蛇,就如一朵綻開的花一樣向外部擴散。
楚平秋遲疑地伸出了手,竟輕輕地放進了墻壁中心的巨蟒的嘴中!
楚平秋重重地按下了巨蟒的頭部。
接下來,一個令梁成和楚平秋都感到匪夷所思的場面發生了!
墻壁之上雕刻的一條條小蟒蛇竟都像活了一樣,它們居然開始在墻壁之上緩緩地蠕動起來,不時還吐出細細的信子,發出幾聲絲絲的聲音!若不是看見它們和墻壁一樣的材質的軀體,梁成還真的認為它們都是活的!
但是也正是因為它們依舊是墻面的浮雕,才不禁會讓梁成感覺到深深的恐懼!并且墻面上爬動的小蟒蛇的數量實在是龐大,這種場面所帶來的震撼,足足可以讓看見它的每一個人都感到頭皮一陣麻木!
墻壁上的浮雕小蛇就這樣圍繞著墻壁中心巨蟒的頭部無秩序地轉著圈。
終于,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墻壁上所有的浮雕小蟒蛇全都停止了蠕動,靜靜地定格在了原地。
楚平秋也緩緩地將自己的手從浮雕蟒蛇頭張開的嘴中收了回來。
也就在楚平秋的手剛剛脫離墻面上的浮雕巨蟒嘴巴的那一瞬間,巨蟒的嘴巴居然嘭地一聲猛地合上了!
隨后石樓發出一陣猛烈地晃動,再看眼前的墻壁,竟突兀地裂開了一個整齊的縫隙,緩緩地向兩旁打開了!
在打開的墻壁之后卻又是一個漆黑的空間。但與之前的任何一個空間都不同的是,在這個空間的不遠處的空中,正靜靜地懸浮著一個石棺。
空間頂端瑩石的柔光籠罩著懸浮著的石棺,就像是一束從天而降的聚光燈一般。
空間并不是無限大的,在它周圍的黑暗之中,依稀可以看到有墻壁的存在。墻壁大概是環形的,就像是一瓶倒扣罐子的內壁一樣。
楚平秋把梁成攔在他的身后,依舊自己率先試探性地走進了空間。
奇怪的是,楚平秋卻并沒有懸浮!他更像是踩在地面上一樣,就這樣靜靜地站在空間中和墻壁同等水平高度之上——仿佛空間的地面就是一塊無比透明的玻璃!
可是就在楚平秋站在空間里之后,他就停在了原地,不再動作。
“楚平秋?”梁成試探性地叫了他幾句,可是他卻沒有回答梁成。
楚平秋就這樣麻木地靜靜站著,而在他臉上竟是一種定格著的僵硬的表情!
這種表情并不同于平時他那種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淡然,而是仿佛像是被強行掏空了靈魂,那種毫無生氣的呆木!
慘淡的瑩石的光線映射在他僵硬的側臉上,氣氛更顯得無比的詭異!
梁成的第一反應便是楚平秋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連他都無法解決的事情了!
雖然梁成的內心一直在不停地顫抖,雖然梁成明白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但梁成很清楚,現在的梁成絕對不可以臨陣脫逃!
絕對不可以就這樣丟下楚平秋不管!
梁成終于鼓起了勇氣,逼迫自己也走進了打開的墻壁之中。
一踏進空間,腳底就立刻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梁成的腳掌緊緊地吸在了空間中那片看不見的平面之上!
空間并不是因為沒有光線而變得一片漆黑,因為頭頂上的幾顆巨大的瑩石足以將空間之中這塊地面上的任何物體照亮。
空間的黑,更多的原因是因為在這個空間里,基本沒有東西可以供被照亮!四周的黑暗就像是團團漆黑的黑洞,正貪婪地蠶食著空間中虛浮的光點!
梁成緩慢地向楚平秋走去。
“楚平秋……”梁成緩緩地伸出了手,輕輕地碰了碰楚平秋的手臂。
也就是在梁成的手觸碰到楚平秋手臂的那一剎,四周漆黑詭異的空間竟突兀地變成了一片叢林!
與此同時,在梁成的眼前也同時出現了兩個人!其中是一個男人,另一個則是女人。
只是這兩個人的衣著都很早之前時候的裝束。
男人一臉英俊,身穿一身毛裘服裝,腰間穿有一根一寸半長的華麗的腰帶。在他的左腰佩有一款佩刀,而在佩刀之后是一塊雕刻精美的玉佩。他的背上背著一捆彩色羽毛制作的箭,而在他的手上正架著一把巨大的弓!
女人則是淡抹紅妝,身著絲質短衣,在她的脖子周圍佩有一根鑲有珍珠的飾品。她的衣袖輕柔,絲綢質地的長裙,在她的膝上有垂下一根絲綢質的腰帶。一匹姿態矯健、肌肉飽滿的駿馬站在兩人的旁邊,奢華都不足以進行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