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震動了兩下,表示已經發送完成,這個緊急按鈕是莫離設置的,一但有事情莫離會隨著定位第一時間前來。
心里放心后程陽也想試試自己到底發生了什么變化,隨即讓司機打開了車門,徑直走到了啤酒肚男的面前。
此時府城大橋上除了這輛公交車外就沒有其他車,啤酒肚男大笑著看著程陽說道:“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這個賤人,我一定要親手弄死你!”
說著啤酒肚男快速的向著程陽沖了過來,程陽可以清晰的看到對方的左眼已經變了顏色。
程陽看到后愣了一下,他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這樣一句話,人眼的顏色分為先天和后天兩種,先天眼睛的顏色更加純正,而后天的就像是合成的一樣,顏色和瞳孔的花紋都不是很自然。很明顯,面前的這個男人屬于后者。
眼睛就是人的靈魂,心理學角度上來說,眼睛能表現出一人真正的想法,也同時能窺探一個人的靈魂。
看到啤酒肚男的眼睛后,程陽意識到這個人應該是遇到了什么人,亦或是什么東西。
因為書上說通過不正常的手段注入了本不屬于他自己靈魂的力量,眼睛的顏色也隨之改變。
眼睛,則是激發靈魂的地方。可以說如果一個人失去了雙眼,那么這個人的靈魂就會消失一大半,而不完整的靈魂是無法把自身的力量最大限度地發揮出來的。
程陽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不知道這段時間你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你可以告訴我,我有幫你的能力。”
“放屁,都是因為你我才會被那人盯上,他就是一魔鬼,而你是這事兒的源頭,所以我要宰了你!”話音未落,一個散發著詭異黑氣的拳頭就直勾勾的襲向程陽的面門。
而程陽只是簡單的一個側身就躲過了來勢洶洶的一拳,隨后他手臂一個斜刀,打在了啤酒肚男的肩膀上。然而結果卻稍稍超出了程陽的預料。啤酒肚男并沒有被這一掌打退多遠,而自己的手掌就像是拍在了鋼板上一樣,反震的力道十足。
“我去,這人是經過催眠了嗎?怎么會這么不正常。”程陽一邊甩著手,內心一邊吐槽著。而啤酒肚男并沒有給程陽歇息的機會,而是用拳頭繼續對著程陽連番進攻。
一輪對打過去,程陽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面前的這個人。他的心中掠過一絲凝重,慢慢地他的白眼仁開始逐漸變成黑色,但這其中的過程就連程陽自己都沒有注意。
此時啤酒肚男的拳頭照著程陽的脖子打了過來,程陽一個閃身,那一拳便打在了公交車上,公交車的前蓋瞬間被砸下去一個大坑,擋風玻璃也隨即碎了一地。
此時司機早已從后門下了車,撥打了報警電話。畢竟在橋上攔車并且打人的這種犯罪行為在市區內可不常見。事實上,在哪兒都不常見。
人的身體本身保存著原始的力量,這種力量和速度的提升對于程陽來說并不是很難達到,實際上困難的是如何安全的使用這種能力。
畢竟一定范圍內的身體素質提升對于人來說是可以承受的,而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就要看每個人的體質了,如果強行使用力量的話,會使身體出現極大的損害。
但是啤酒肚男并不知道這些,繼續強行的加大自身的力量,很快被黑布蒙住的眼睛開始往下流血。程陽看到血跡后稍稍有些震驚,動作有了一絲遲緩。
“小子,有本事接下我這一拳!”說著啤酒肚男又是一拳硬生生打來。
此時程陽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了什么退路,因為一瞬間的疏忽導致四周都已經被封死,無處可躲。沒有辦法的程陽只能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來接下這一擊。
可是事情遠比預想的更糟糕。程陽沒有想到啤酒肚男這一拳的力度會如此之大,就算自己用盡全部力氣去抵擋,還是被瞬間打飛。
程陽頂著很大的沖擊力撞到了欄桿上面,但是加上程陽的體重,橋上的欄桿竟也抵擋不住這巨大的力量,隨即被身體撞的扭曲變形,瞬間程陽就落到了欄桿外。
啤酒肚男看著程陽已經落入了水中,開始大笑起來。突然,他感覺到自己渾身的力氣一剎那被抽盡,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缺失的右眼部位一直在往外汩汩流著鮮血。此時他真的慌了,雙手不斷的按住自己的右眼部位,企圖阻止血液從眼睛中流出。
可是蒼天并沒有讓他如愿。除卻右眼部位之外,啤酒肚男身上的其他部位也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滲血的裂口。這時一個沒有牌照的黑色車停在了他的身旁,黑袍人再次出現,看著已經渾身鮮血的啤酒肚男,他發出了尖銳而又刺耳的笑聲。
黑袍人蹲在啤酒肚男的身旁,低下頭小聲說道:“你現在已經報仇了,下面的這條河掉下去還能生還的幾率很小。現在,是時候兌現你的諾言了。”
啤酒肚男聽到后全身瑟瑟發抖,開始對黑袍人用力揮打拳頭,不過此時殘余的這些力量已然是杯水車薪,完全沒有辦法撼動黑袍人一絲一毫。黑袍人直接掏出了一把手術刀,一只手按住了啤酒肚男。
緊接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大橋上回響,撕裂了周圍的一片寂靜。
在黑袍人離開后沒多久,警車和直升機便來到了現場。
陸秋也收到了消息第一時間坐著一輛防彈的改裝車,后面還跟著四五輛一樣的車,匆匆趕了過來。
下車后的陸秋在四周尋找著程陽的身影,然而卻一無所獲。他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隨即拽住一個干員問道:“他人呢?”
被抓住的干員并沒有反應過來,直愣愣的問道:“人?什么人?你是死者的家屬嗎?”
“死者?”
聽到這話,陸秋連忙越過警戒線去查看尸體。看著已經被雨水沖散的血液,陸秋停住了腳步,仔細觀察后發現和自己心中最差的預想有很大差別,這名死者并非是程陽。
“就一個人嗎?還有沒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