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初正這次前來,一個是通知蘇文第五忻忻的消息,畢竟是虎賁的人,于公于私都應該來一趟;還有一個就是詢問那個女鬼的相關信息,這樣一個有可能是大鬼的存在悄然來到燕城,如何能夠放心?
而且,他也有點私心,或者說是公心也可以,想向那個女鬼請教下突破金丹的經驗。
盡管一個是人,一個是鬼,但大道殊途同歸,總有一些可以借鑒的地方。
國內,并不僅限于官方,已經有五人徘徊在筑基突破金丹的關卡,但卻遲遲無法突破。
練氣也好,筑基也罷,都是一個打基礎的過程,只有突破金丹,才算真正脫離凡俗。所謂“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在近代,金丹期修士已經足以稱一聲“天師”,開宗立派,授經講道。
又有哪個筑基期修士不想跨過這道關卡?
好不容易遇到一位已經突破這個境界的前輩,哪怕對方是鬼修,也會忍不住迫切地想要請教一番。
說起來,他果然沒有看錯,如今僅知的兩個金丹期都和蘇文有聯系,一個更是伴在身邊,如果這都不叫有氣運,那什么才是?
對這位的態度也很明確,警惕,但主要還是結交拉攏。
鬼是由人而生,只要有人類,鬼就不可能斷絕,而且無形無質,對普通人的危害很大,所以自始至終都沒有斬盡殺絕的想法,反倒不如輔助鬼界建立一個穩定可控的勢力。厲鬼都可以談判,大鬼自然也行。
不過現在都還沒接觸了解,談這些還早。
雖然沒能見到,不過張初正也不急,先是從蘇文口中了解一些這位的性情喜好。
“現在的形勢如何?”好不容易等他問完,蘇文這才問道。
現在的世界,說是一天一個樣也不為過,指不定哪天哪個地方就冒出一個邪祟鬼怪。電視中時常就有報道,但一些特殊事件肯定不會公布與眾。
還有就是那些從試練中返回現世的人,也是一大不安定因素。
保不準有人為了獲取力量就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
永遠不要高估人類的下限。
“國家正在實行城鎮化,將分散的人口集中。”張初正面色沉重地回答道。人類自身的陽氣可以抵御鬼怪,人多時一般鬼物根本不敢近身。但是,現代社會的人精氣神如何不說,關鍵是物欲橫流,人心詭譎,不知多少人為了活得更好早已不知“德”為何物,加之人口數量極大,簡直就是滋生邪祟的溫床!
像燕城、西城等地,都有國器鎮壓還好,很多小城市、縣城等就沒有這樣的運氣了,時常就有邪祟誕生。
以前這種現象還不嚴重,這次靈潮回歸后才開始爆發。
世界神秘上限提升,“民心”、“信仰”等不再是一個空洞的名詞。
“那些回歸的人,已經被國家和各門各派招收,也有一些被家族聘請,不過仍有一部分和你們一樣覺得做散人更自在。”張初正繼續說道。
“做散人只是性格原因,總比在組織內遭遇不公待遇后心性扭曲黑化要好,說起來你們應該加強透明化管理!”蘇文當即反駁道。
現代社會,誰不知道絕對的公平不可能存在?很多時候并不是不可以理解,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但就是因為從上到下的不透明化,使得一些小人有了操作的空間,從而導致事態惡化,最終不可收拾。
自古以來,很多明明是為國為民的好政策,就是這樣被中間某些敗類扭曲,變成他們謀私利的工具。
“明天網絡就會正式恢復。”張初正嘆了口氣,說道。
這是任何朝代、任何國家、任何制度都無法避免的事情。
網絡其實早已恢復,不過明天才會開通。這是上面商討之后做出的決定,需要這樣一個可以供人民發泄、傾訴、交流的平臺,也給某些人一個威懾。
不過,速度肯定沒有以前快,移動網絡暫時也不可能恢復。
能源的利用率也在逐步消退,找到新的替代能源才是重中之重。
還有各類武器,削弱、甚至直接報廢的不少,最大的威懾武器因為涉及的規則較為高級反倒沒有影響。
兩個維度的規則正逐步融合,有融洽的,自然也有矛盾的,就看人類的智慧能不能找到迂回的辦法。
“能不能幫我這里拉一條網線?”蘇文立馬順桿而上。
四合院中沒有網線。
在這里至少要住上幾個月,總不能一直只看電視。
“決定留下了?”張初正心頭一動,問道。
“嗯,就按您說的。”蘇文點頭說道。
昨天下午就已經和阿格列幾人商量過,結果還是他自己拿主意。
“行,一會兒我就讓人過來。”張初正笑著說道,也不在意他居然讓自己堂堂虎賁的長老幫這種忙。
蘇文道謝。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后,張初正起身告辭。
蘇文送到門口。
“對了!”張初正剛要上車,忽然又想到什么,問道,“你那種引魂香,還有沒有了?”
沒有直接問制作方法。
“我幫你問問吧。”蘇文回答道,“這不是我的。”
“那就拜托了。”張初正這才離開。
蘇文轉身回屋。
蘇父、蘇母很喜歡小西,三人一起看電視。
蘇沐雪在修煉。
葫蘆娃廢宅一枚。
只有阿格列想要做點什么,卻也沒有發揮的空間,抱著一本高中生物,看得津津有味。
蘇文剛想去找葫蘆娃,通知后者今天中午和米琰、米秀晗聚餐的事情,忽然接到小菡的通知,于是飛快回到自己的房間。
小菡在他進來后,隨手設下一道結界,顯然不想被人聽去兩人的對話,哪怕都是蘇文的人。
“有結果了?”蘇文迫不及待問道。
五行之精啊,他能不迫切嗎!
“嗯!”小菡微微頷首。臉上始終籠罩著一層薄霧,看不清她的表情。
“辛苦了,多謝!”蘇文鄭重道謝。
“兩門法術,我傳給你。”小菡一邊說著,一邊抬起一根蔥白也似的手指伸向他的眉心識海所在。
蘇文神情依舊,沒有抵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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