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索老人搖搖頭,對于其中的原由,他也不是很清楚。
所問無果,公子哥便要出飯鋪而去。
鐵索老人見此急忙攔于身前,苦笑道:“少爺,你這又是要去哪里啊!”
公子哥道:“切磋去。”
鐵索老人道:“未必吧!少爺是不是準備去救那個少年。”
見小心思被拆穿,公子哥便直接索性道:“您老就說救不救吧!”
鐵索老人道:“不是老奴不救,實在是拳手難敵四方,那個踏飛雁可不是那么簡單。何況那名少年郎定然也不是普通人。”
公子哥沉默片刻,知道鐵索老人話中的意思。
只見他的目光驀地停留在那早就被削成七段的蠟燭上。
依稀可見上有六片飛刀,而第七飛刀正被他捏在手心處,樣式與其余六片有明顯的區別。
這片是七片之中,唯獨一片螺旋刀。
顧子言之前所說的完全沒有錯,其眼力絕非常人所比。
許久后,他才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來日有緣,好好喝上一壺。”
至此,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飯鋪之中。
至于踏飛雁一等人馬,已經走入客棧之內。
身邊有名隨從多嘴道:“宗主,方才為什么不殺了那人。”
踏飛雁冷目投來,平淡道:“你可知那人是誰?”
隨從纏聲道:“屬在下不……不知……”
踏飛雁道:“那小子就是臨麓城城主余中水的私生子,余文斌。”
隨從急忙道:“屬在下愚鈍,差點就壞了宗主的大事。”
踏飛雁揮斷他的后文,似又是想起什么,繼續道:“你可知道文斌去哪了?”
說來也怪,這廝在接到一封書信后,就在小鎮地界處拜辭,說是有要事先行一步。
可算來從他離去到現在已有一柱香的時間,可依舊未見他歸返,不禁令人心生疑惑。
隨從道:“屬下猜想斌哥應該就在這里。”
踏飛雁點點頭,顯然是知道這家客棧是他表舅所開。
“進去看看吧!倒是很好奇這家伙到底在弄點啥花樣。”
客棧內很是安靜,大廳里無人看店。
不過在通往馬廄的后門是敞開地,在寒風的吹動下,發出砰砰砰的撞門聲。
踏飛雁皺了皺眉,伸手止住隨從們的嬉戲打鬧,低聲道:“有問題,大家小心行事。”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靠上前查看,卻見馬廄內躺著兩具尸體。
“斌哥,是斌哥!”眼尖的隨從一眼就看出尸體乃為何人,急忙沖上前。
踏飛雁邁著沉步走去,查看一番道:“死去已有半個鐘頭。”
而后細心打量著面前的一切,從旁邊的青柏發現點蹊蹺。
那里有個深坑,正是前日所留。
只見他手掌拍在樹干之上,厚厚的積雪一下子傾巢而下。
奇怪的是并未沾濕到踏飛雁的身上。
此時他的手中已然多了一顆石子,令人生奇的是這個石子只有半截。
他環視一周,目光鎖定在西廂二樓處。
禁閉起雙眸,腦海內似乎正在還原昨日的畫面。
而后雙眸猛地睜開,快步來到青柏斜對面的墻角處。
雙手拭去上面的積雪,從中竟然又發現一個深坑,里面也只剩半截石子。
很顯然這兩塊石子本是一體,只不過是因為收到什么重力,硬生生被擊碎成兩半。
心中正想著,隨從的聲音突然響起。
“宗主,這草堆里還有個活人。”
此人正是客棧內的店小二。
當被從草堆內拎出來的時候,還在不停的顫抖著。
“不要殺我,小人什么都沒看見,饒過小人吧!”
踏飛雁上前一步,一手直接將其拎起。
他的身高本來就高,店小二那本矮小的身體,直接被完全懸空吊了起來。
“告訴我,你都看見什么了。”
店小二道:“小人本在馬廄內喂馬,只見老板和他的表侄忽然進來。”
“他們好像是在說,準備將一匹好馬送給自己的宗主。”
“還說一不做二不休,準備要殺了馬主人。”
“可誰曾想到,天上突然降下一個破舊的行囊。”
“老板的表侄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壓死。”
店小二說著越是感覺到恐怖。
當時的他嚇得直接鉆到附近的草堆內。
而老板在短暫的失驚后,一不小就被那匹馬踢死過去。
隨后有道身影便夾著馬匹快速的離開了這里。
踏飛雁道:“可否看清楚那人是誰?”
店小二搖搖頭,當時的場面,怕得簡直是不要不要地,那還有時間去看看到底是誰?
“那告訴我,西廂二樓201住的是誰?”
店小二想了想道:“住的是一個身著單薄麻衣的少年,不過出手卻是很闊,聽說……”
說到關鍵處,店小二突然停頓下來。
踏飛雁道:“聽說什么?”
一陣恐嚇之中,店小二急忙道:“上次小人無意聽說老板要搶奪這少年的金錢。小人猜想會不會是這少年所為。何況那匹馬也正是少年所騎。”
踏飛雁沉默片刻便按照店小二所指的方向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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