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就能看出蒙民有種心力衰竭之感,最重要的是他皮膚開始呈現發灰之色。
坦白說與死人身上的尸斑有些相似,要是沒有看錯的話,裸露在外的皮膚是專門有涂抹一種藥材。
從而做到掩人耳目,不想讓人看出來,其實全身已經早就是青斑了吧!
此時的夏辰目光炯炯的望了過來,便見蒙民瞳孔猛地一縮,猶如遭受雷擊,連連后退。
和對方說的絲毫沒有任何的出入,他的身上確實是長了一些斑紋,本來還以為是一種難看的疾病。
正準備打算抽個時間去找醫師去看看,畢竟那里不疼不癢,他根本就沒有當一回事,居然沒有想到會是死人斑。
“還求先生救我!”蒙民強忍住急促的呼吸,再也沒有任何的懷疑,緊緊的抱拳。
稱呼也從小友變成了先生。
不論是是誰,在死亡面前都會腳軟。
何況數活了這么大的年紀,肯定是不愿死去,尤其是那種明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去的情況。
誰都不想繼續活下去!
“嗯,你最近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寶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從死人身上所得到的東西。”
“用之不詳,如果還想多活一些時日,最好就不要繼續觸碰了。”夏辰擺擺手,不愿再說些什么。
言盡至此,一切就看他是否好自為之了。
“你……”聽到這里,蒙民的身體再次顫栗起來。
因為對方說的根本沒有錯誤,最近他的確得到一個熔爐,而且比自己之前所使用的要好太多。
平日里一直是視若珍寶,可謂是每日進行撫摸,更恨不得天天能夠睡在一起。
這東西也確實從一個死人懷中所得到,而且是剛死沒有多久。
至于為何贈送他這鼎熔爐,其實就是想讓自己幫他報仇。
只不過仇家很是厲害,當時他自己也就是忍不住誘惑,隨口答應下來,并沒有打算去做。
事后此人就死掉了,他也就沒有再去理會,難不成他說的就是這個熔爐了嗎?
這件東西因為得到的太過隱秘,就連他自己的后輩子孫都不太清楚。
面前的小子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此時的蒙民驀然再次望向眼前的少年,宛如就跟透明一樣,在他的面前絲毫沒有任何的秘密。
“好了,下一個是誰?”
至于夏辰不再理會眼前的這位老者,看向周邊剩下的八人。
其實蒙民得的并不是什么怪病,而是一種上古的詛咒,其原因大概與委托的那個人有關。
他竟然答應了幫助別人報仇,對方這才將最珍貴的東西贈予他。
只是沒有想到得手了那件東西,會突然反口不予理會。
對方肯定是料到如此的情況,將詛咒刻印在熔爐之上,只要對方一旦靠近,就會被無盡的侵蝕。
雖說是沒病沒災,但也活不了太久。
除非他能真正下定決心幫對方進行報仇。
當然像這類的話,夏辰并不會當眾說出來。
先不說這個蒙民煉器師與他只是萍水之交,沒有任何的恩情。
更重要的是對方是個忘恩負義之人,答應別人的承諾卻又不去遵守,這點就讓人很是瞧不起。
如今夏辰已經連續讓兩位煉器師進行主動的認輸,可謂是啞口無言。
剩下的八人再傻也知道他是有真本事的人,一時間全部啞然杵地,竟然沒有一個人愿意上前。
“諸位如果不想繼續,那可就代表你們輸了,此次的辯材考核就是我獲勝了。”夏辰笑了笑。
“七尺劍,雖說煉制的方法很是簡單,但想要有所突破,和個人的心境是有關系。”
“如果沒有良好的心態,在揮錘鍛造的期間,不僅會導致用力不均,也會直接導致成器后的品質。”
“然而經過前兩輪的強勢碾壓,剩下的八位煉器師根本沒有時間進行調整,自然就無法收起自身的情緒影響。”
“只要不煉制這種類型的器物,他應該也沒有什么辦法。”
“不錯,越高級的器物,其對心境的要求也會越高,但品質也會影響著一切,從而導致影響是微乎其微,只要不去煉制低階的七尺劍就行了。”
人群內響起一陣嘀咕聲,緊接著便有一人的話語猛然響起。
“我來!”
只見一名煉器師站起身來。
看上去是和于滿差不多年紀的中年人,長著一副國字臉,目光中充滿著堅定和沉穩。
“這是田德錄煉器師!”
這名中年煉器師可是這十人之中最具潛力的一個,成為煉器師才短短三年,卻早就已經能夠煉制出幾十種器物,假以時日必然會超越于滿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他入會的時間并不長,但進步的速度卻是非常的迅速。
“如果是田德錄出手,我可放心了!”
眾人的眼睛皆是眼前一亮。
本來他們還信誓旦旦得想要給這個叫夏辰的小子一個下馬威,結果沒有想到劉關鳳和蒙民兩位煉器師會被折戟下來。
這不禁讓他們的信心大為受挫,如今急需有人可以來鼓舞士氣。
“夏辰,你前面的兩次觀察確實很入微,就連煉器師的精、氣、神都能夠看出來,在下甚是佩服不已。”
只見田德錄悠悠走出人群,臉上掛滿著笑容。
“田器師真是過獎了!”夏辰回應道。
“你連劉關鳳身有殺氣都能夠看出來,我如果繼續煉制七尺劍肯定也無法逃過你的眼睛。”
“所以我冒味有個請求,想要給你增大更大的難度,不知道你敢不敢來接!”
此話一出,觀戰的群眾瞬間來了興趣,不知道所說的難度到底是什么。
要知道目前的難度已然超過辯材考核設定,如果再加深強度,這真得讓人有些不敢相信了。
然而面對者夏辰卻只是淡淡笑了一下“愿聞其詳!”
“我剛創了一套鑄器手法,前幾日才取好名字,還從未演示給別人看過。”
“如果用這個進行發難,想必就算你是博古通今,肯定也難以回答上來。”
看得出來對方對于自己的手法很是自信。
畢竟很創造出新煉器手法的人,可都是等閑之輩。
“所以我想了一下,且不讓你回答它的名字,只希望在我鑄完器之后,能夠從中看出有借鑒哪幾種煉器手法。”
“當然只要你能說出三個,我就甘愿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