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過分了!”張顏顏眼眶里立刻就有了霧氣。
嚼著口香糖的青年,也聽出了兩個女人話里面的火氣,皺眉不屑的道:
“顏顏,別理這兩土包子了,今天是你生日,這整個商場,看上什么,你隨便挑,我都幫你買。”
“那個藍色的‘水天一色’禮裙,我心儀很久了,我就要這個。”
張顏顏狠狠瞪了眼徐心海后,目光四下一掃,手指著店門玻璃墻內的一個人偶模特說道。
“放心吧,親愛的。這禮服多少錢?我要了。”青年嚼著口香糖喊來店員。
幾個導售員在一邊面面相覷,一個年紀大些的店員上來道:
“先生,那禮服是我們店的旗艦新款,水天一色,唯此一款,尺碼太小了,你女朋友恐怕穿不了。”
“這是穿得了穿不了的事情嗎?你就說多少錢!”青年皺眉道。
“3萬3千3百,這是請專門的設計師獨家設計的,只有一件,如果是去參加一些重要場合的話,絕對不會撞衫的。”
“裙子采用的是海浪與天空的顏色,用漸變色的紋理一直暈染到裙子后面的褶皺上。
走起來的話,就會感覺后面有海浪在波動,像是仙女一樣踏波而來呢,絕對物有所值。”店員忙介紹道。
“啊?要3萬多?”
青年一窘,遲疑起來。
3萬,他就隨便玩玩,7、8千塊錢頂天了,3萬值得嗎?
顏顏眼光毒辣,她沒想到這青年開著豪車,卻是個外強中干的草包,可她急于找回場子,忙道:
“3萬對你來說只是小錢吧,這裙子我真的很喜歡,如果你能買給我,我以后都會聽話的。”
“這……顏顏,這裙子買了,你也穿不了啊,我們去另外家店吧。”青年連聲哄道。
徐洞冥一看這裙子尺碼,就知道很適合徐心海嬌小的身子穿了,而且裙子水天一色的暈染手法,的確很好看。
徐心海雖然沒說什么,可剛才徐洞冥挑衣服的時候,早就留意到徐心海在偷偷打量這個裙子了。
“這裙子我要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徐洞冥,這個時候突然冷不丁來了一句,讓所有人的愕然。
“先生,這裙子3萬多,你真的要?”店員狐疑看著徐洞冥。
這個人剛才干脆得很,一套衣服鞋子拿了就直接付款,可算下來也就1千不到,她不覺得徐洞冥有這個能力買下裙子。
徐心海焦急的拉著徐洞冥道一邊,為難道:
“哥,這裙子我穿不了,而且也太貴了,我們自己過得開心就好,氣我剛才已經撒完了,也不吃虧,現在何必要與他們繼續斗氣呢。”
“尺碼很適合你啊,怎么會穿不了,年會上你也不能隨便穿著個黑袍過去對不對?”徐洞冥笑著說。
其實徐心海是個美人胚子,只是她不怎么會打扮,衣服也老穿著寬大的衛衣和長袍,沒把她的嬌俏玲瓏展現出來。
“不是尺碼的問題,我……我駕馭不來這種風格,感覺……”
徐心海臉一紅,這種裙子對她來說太亮眼了,幻想一下就好。
她害怕成為焦點,只有在毒舌的時候,才能讓她忘乎所以。
徐心海還想繼續說什么。
徐洞冥卻示意店員把衣服取下裝好,卡一刷拿完票就帶著徐心海走了。
“這個窮屌絲,為了撐面子真的買下了?這得要他多少個月積蓄?”張顏顏沒想到徐洞冥這么狠,立刻拽著尷尬的青年跟了上去。
“他去金店干什么?”
當張顏顏看到徐洞冥嘩啦啦的倒出一堆黃金,淡定的拍了拍手,看著金店的店主手忙腳亂的驗成色后,徹底震撼住了。
金店的店主沒想到來了這么一個金主,他這只是一個小店,這么多金條他也吃不下啊,還一條一條的驗成色,忙得焦頭爛額。
“朋友,不介意我看下你的金錠吧?”一個40來歲,胡須剃得很干凈,身形健碩的中年男子顧客突然說。
“沒什么,拿去看吧。”徐洞冥隨口道,這店主驗成色慢得要死,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去。
這中年男子拿起一塊金錠,掂量了兩下,完了直接往地上敲了敲,聽到啪、啪的聲音后,詫異道:
“咦,這黃金的成色不錯啊。”
說完他立刻又道:“這金錠一塊差不多1公斤,7塊的話,我350萬全部收下,怎么樣?”
徐洞冥沒想到這人這么有膽識,其實這個價差不多了,道:“那自然可以,不過店主已經在驗成色了,你不等結果出來嗎?”
中年男子臉色一喜,直接對店主開口道:
“老劉,你別在那磨磨唧唧的了,這小兄弟的黃金我收了,你不會不肯賣我個面子吧?反正你也吃不下的。”
店主老板猶豫權衡了下后,苦笑道:“別人的面子我可能會不給,但廣老哥你既然開口,我還能不同意不成。”
叫做廣哥的人直接收下所有金錠,開了張支票,然后遞了個名片過來,上面寫著他的名字‘廣游才’。
“朋友怎么稱呼?”見徐洞冥沒什么遞名片的意思,廣游才略微有些失望。
“徐洞冥。”
“原來是徐兄,我呢,早年是當保鏢的,后來覺得沒意思。就自己開發幾個礦場,可惜時運不濟都破產了,現在就喜歡周游各地,靠眼力混口飯吃。”
廣游才健談的說。
隨隨便便直接吃下350萬的黃金。
人沒說發個小財,說的是混口飯吃,有點江湖氣息的啊,做事還很果斷,顯然很有自信。
徐洞冥覺得這人有點入眼。
但可惜的是,這個廣游才只是個普通人,不是什么超凡者,不然他就打算看看能不能把這人拉到蘭陵王來了。
張顏顏震撼的看著徐洞冥和廣游才,怎么都沒想到只是幾句話功夫,這兩人就完成了350萬的交易。
如果不是那些黃金一看就不是贗品,她早就開始懷疑這兩人是托了。
350萬。
這些錢足夠她買一輛不錯的跑車了,她為什么就沒傍上徐洞冥這樣的金龜婿?
張顏顏嫉妒無比的盯著徐心海。
她渾身都在發抖,只覺得四肢冰冷,失去了所有力氣。
最后木然看了眼身邊同樣呆滯住的青年,覺得一陣陣的索然無味。
“哥,你不會干了什么壞事吧,這些金錠哪里來的?會不會得罪什么人了。”
出了商場,見周圍沒人后,徐心海立刻就有些焦急問道。
徐洞冥什么本事她會不知道嗎?剛覺醒能有實力搞到這么多金錠?
“畢業考核里搞到的。”
徐洞冥解釋了一句,想了想又沉下臉的說道:
“對了心海,那個柳少青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們柳家要是不知好歹,還敢找你麻煩,你要第一個給我電話,知道了嗎?”
“知道了哥。”
徐心海無奈的說道,覺得徐洞冥有些啰嗦,但她心里面卻有些開心,原來被人袒護的感覺是這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