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響徹夜空,公園周圍方圓一里的住戶都感覺到一陣顫動。
“地震,呀——!,地震了!”
一聲尖細的男聲貫穿樓棟,徹底引動了人們。
“地震?”
“地震!”
“對面水晶還沒爆啊,艸,誰來a最后一下!”
“遭不住了!”
“我衣服都還沒穿,給我等到!”
“跑啊!”
“你在干嘛,快拔出去啊!”
各種吵鬧聲此起彼伏,原本漆黑的樓房,接二連三從窗戶傳來明亮的燈光,樓梯間傳來嘩啦啦的跺腳聲,人們紛紛沖下樓。
此刻的公園,已經面目全非,到處都是破碎的地板和泥土,像是一塊暴力施工現場。
一個八丈還余的坑洞破壞了其大部分公共設施,地面裂紋綿延,有的甚至延伸到了步行道上。
一張從眉心裂開的血臉靜靜的躺在坑里。
一只小腳將它碾碎,化為精純的鬼力被其吸收。
在它旁邊,還有一坨一動不動的黑色,這是厲鬼剩下的半截身體。
小女鬼一手插了進去,厲鬼肥胖的身體越來越小,逐漸縮水,最終消失不見。源源不斷的鬼力流進她的身體。
吸收完畢,小女鬼卻皺起了眉頭,因為她身上的鬼力太過飽和,仿佛在體表形成了黏液,超出了她現在的轉化速度,根本來不及消化。
這種情況甚至會影響她的行動。
如同出發了身體的本能機制,一陣困意襲上心頭,小女鬼踉蹌了一下,眼皮聳拉,搖頭晃腦了半天,終于看向張宇,頓時精神一振,向他的位置走去。
東倒西歪的身影就像喝醉酒的老頭。
來到張宇的身旁,小女鬼不自覺的流露出微笑。
“嗝。”
打了一個陳年老嗝,一頭栽進張宇的身體里。
公園變得鴉雀無聲,只有破碎的景物在述說戰斗的慘烈。
少年的手臂血肉模糊,七竅還有干涸的血印,他靜靜的躺在地上,睡得香甜,對之后發生的事全然不知。
雖然他基本全程躺,但最終還是gou贏了。
片刻后,吵鬧聲打破了公園的安靜。
“就是這兒,就是這兒,震動就是從這里傳來的。”
聞聲而來,成群結隊的吃瓜群眾一擁而入,看著像被炸過的公園目瞪口呆。
“到處坑坑洼洼,好哈人哦”
“這里發生了什么?”
“縱胎(好大)一個洞,挖挖機都不曉得要填好久。”
“不是地震,難道是天然氣管爆炸了?”
“艸,虛驚一場,晉級賽都輸了。”
老的少的紛紛拿出手機閃個不停,張宇也成為了照片的背景。
“喂,你們快看,這里有人!”
躺尸的他終于被有心人發現,人們一下子圍了過來。
“口吐白沫流鼻血,死人啦!!!”尖利的男聲振顫耳膜。
“快,快救人!”
“快打幺兒靈!”
有人還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有救,掐人中!”
“還沒死!”
眾人聞言都松了口氣。
“挺俊的娃娃,要是死了就可惜了。”一名大媽惋惜地說道。
“就是,年紀輕輕,父母要用多少屎尿才能拉扯大啊。”
“真倒霉,誒,你們說,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一大叔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煞有其事地說道:“依我看,多半是恐怖襲擊。”
“恐怖襲擊?”
“有道理。”眾人紛紛附和道。
“不錯不錯。”
“老兄當真是天縱奇才,敏銳的分析力,刁鉆的目光,讓小生佩服的五體投地。”
“哈哈哈哈。”大叔聞言甚是高興,挺了挺身子,一副在我意料之中的表情。
“恐怖襲擊?襲擊公園?腦子是拿來轉的。”一名戴著眼鏡,面色蒼白的長發男用中指扶了扶鏡框,一臉不屑,“不管發生了什么,但絕不會是恐怖襲擊。”
被人懟了,大叔有些尷尬。“這位同學分析的也有道理。”
救護車呼嘯而來,下來了幾個壯漢,先給張宇做了幾個人工呼吸,再抬上擔架。
“這里,這里還有人!”
又是一聲呼喊,眾人又圍了過去。“竟然還是兩個妹紙。”
“我我我!”一名黝黑的老漢擠過了人群,喘著粗氣,“我肺活量大,我來,,,,我來,人工,,,人工呼吸。”
說罷就要上去動手動腳。
“誒,你這人。”
“趁人之危!”
“老不要臉!”
周圍此起彼伏的謾罵聲。
“嘿嘿,我這可是救人,你們思想太齷齪,罵就罵吧,我趁熱了!”
猥瑣的笑容,污黃的門牙,流出的口水。
距離2女越來越近。
先伸手探了探瘦子,心臟沒有跳動,老漢感到一片冰冷,就像在摸一個石頭。“死了,死了一個。”
人們頓時被嚇得后退一步。
“我看哈這個咋樣?”
看了眼胖子,老漢的表情有些嫌棄,但又馬上變得堅毅。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事到如此我可不能臨陣脫逃,上!
伸手一探。
喲,r.e乎的r.uan的 小妹——
哥哥來了!
把胖女人搬平,老漢d.u著嘴,就要q.ing上去。
發黑的嘴唇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哎喲!”眼前一黑,老漢受到重擊,捂著臉摔倒在地,哀嚎不止,“你tm怎么醒了?”
胖女人坐起身來,一臉冷色,雙眼如萬載玄冰,每個被她掃過的人都感到一股森寒。
掏出手握了握拳,她皺起眉,似乎很不滿意。
“弱小的身體,真是悲慘,居然落到這個下場。”
小聲嘀咕一句后,女人站起身來,低著頭,向一個方向走去。
人群噤若寒蟬,自動分開一條道。
“你,你這個敗家婆娘,毆打老人!”
老漢爬了起來,伸出一根黑指甲的黑指頭,指向胖女人。
“你叫啥子,報上名來!我要告你,把你告得傾家蕩產,不得超生!”
女人頓時停在了原地,陰沉的頭慢慢抬了起來。
此時已經快到6點了,天邊漸漸露出一道曙光。
她看了過去,像是想通了什么,渾身一松,周身陰冷的感覺變淡了。變得和一個普通女人別無二致。
“罷了,從今以后,我叫朱大常。”
語氣蕭索,但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