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張宇的心情有些沉重,想到黑袍人那股碾壓的姿態,想到那種無可匹敵的氣勢,他就感覺一陣無力。
如果當初的兇手也是這般強,那我還談何報仇?
不甘填滿了張宇的胸膛,他本以為自己的實力已經不錯了,卻在今天被打擊得體無完膚,不留情面。
每一次攻擊都被他化解,并且能夠找到我的破綻加以反擊,時機和判斷都十分出彩。
張宇沉思著,雖然自己這次被打得滿地找牙,但也認識到了自己的弱小,和能力的不足,糾正了日漸膨脹的心態。
還有一點奇怪的地方,是黑袍人那突然爆漲的鬼力和奇怪的感覺,仿佛突然從人轉變成了厲鬼。
這到底是什么?
帶著諸多疑問,張宇打開“中二病”了論壇,開始水貼。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翻找,‘鬼化’一詞吸引了他的注意。
上面寫著‘鬼化’是能力者成長的一個重要階段,在體內的鬼力濃厚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讓身體和鬼力充分融合,達到的一種全新狀態。
各方面大幅度增強,或許還會誕生出新的能力,‘鬼化’形態因人而異。
至于如何達到這個階段,壇友們描述的比較模糊,什么“天人合一”,“思想突破”,“水到渠成”之類的,看得張宇一頭霧水。
原來是這樣,看來我以后要多跟大佬們學習,我懂得太少,一定就是我水貼水少了。
這樣想著,張宇繼續在論壇瞎bb。
經過觀察,他發現在論壇有幾個大佬特別有權威,等級是金色的標志,代表其在論壇的活躍程度很高。
這時,一位ID叫“潮羊街邪神”的大佬正在講述他一劍滅殺虎級鬼的往事,吸引了大量的壇友,紛紛扣著666。
“大哥,咱是萌心,鬼珠是不是顏色越紅越6b啊?”
張宇也在樓下冒了泡。
“我曾經有一顆象級的鬼珠,紅的清澈透明。”
1分鐘后,大佬發來了回復,炸出了大量水友。
“膜拜邪神!”
“象級,我地乖乖。”
“打擾了,打擾了。”
“這人就是個無腦吹,還有這么多腦殘舔,一劍滅殺三級鬼你們也信?”
粉絲們的狂舔讓張宇震撼了。
什么是大佬,
這就是大佬!
這種瀟灑的說話方式,
連回答都這么霸氣!
雖然不清楚清澈透明的紅是怎樣的,但就是牛!
二級鬼弄的張宇都要死了,人家一劍滅殺三級鬼,怎能不服?
雖然有著極少數人唱反調,不過很快就受到了大量人的攻擊。
受到感染,張宇也摳下了666。
不錯,關注了。
點開個人信息,張宇對其點下了關注。
潮羊街邪神 論壇等級15
個人簡介:
鬼學研究與少林劍法雙碩士全球鬼文化協會所長《邪神必須無情》首席總監 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論壇一逛就停不下來,直到傍晚,張宇才放下了手機。
小女鬼唰的一聲蹦了出來,開始和張宇對峙。
在二人中間,有一個古樸華麗的方盒,其中有一顆圓潤的鬼珠,極致的黑暗中有一縷鮮紅,詭異而又瑰麗,普通人看一眼都會沉淪其中。
雖然讓小女鬼獲得這顆鬼珠,能夠增強她的戰力和智力,更能夠更好的和張宇配合。
但這唯一的鬼珠,不僅是唯一的血包和藍藥,更是戰斗的底牌。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得留下來。
“這顆鬼珠,我要留著。”
張宇一把將鬼珠收了起來,帶著得意的笑容看著小女鬼。
小女鬼皺著眉頭,神態變化并不明顯,但從她臉上可以看出憂郁。
“聽話,請你吃牛奶棒棒糖。”
將小女鬼喚回體內,張宇出了門,準備給小女鬼找點吃的,開始了他的巡邏。
從幾天前的宣講過后,每天上街溜達一圈成了張宇的每日工作,到目前為止,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小張又出來晃啦,喏,請你吃香蕉。”
賣水果的大媽熱情的向張宇問好,將一爪香蕉遞給了他。
張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收下了。
他不是沒有拒絕過,但還是架不住大媽的熱情,什么不吃我的香蕉,就是看不起我之類的。
“唉,今天又是和平的一天啊。”
奶茶店里,張宇一邊吃著香蕉,一邊喝著奶茶。
一邊玩著手機,一邊觀察奇葩。
對面的老爺爺居然在看直播,喊著要給什么“甜心寶貝”打榜,真是時代變了,老年人也變得前衛了。
嘴角拉起一抹弧度,張宇又將視線放到了柜臺前。
那位正在點咖啡的小哥,還特地囑咐店員加鹽,想來是對咖啡有獨到的理解。
快入冬了,店員還給他加冰,真是服務周到。
呵呵,他居然過來了,還坐在我的旁邊。
不僅如此,還摸出了5塊錢的香煙,不知道這里禁止吸煙嗎?
那在煙塵中迷亂的憂郁小眼神,是多么的楚楚可憐。
“兄弟,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怪事?”
張宇吸了一口奶茶,拽下一根香蕉放到小哥的面前,“請你吃香蕉。”
小哥有些愣神,偏過頭來看向張宇,似乎被張宇真誠的舉動而感動,他的眼中浮現出淚花。
“大兄弟,我感覺我好像忘了什么。”小哥撥開香蕉,“好像有什么急事,而且刻不容緩。”
小哥咬了一口。“我心里好急,好慌,好像馬上會發生什么不好的事。”
“我好痛苦,我心里小鹿亂撞,就像心里缺了一個口子,在不停的滴血...”
“我記得我肩負著重大的使命,否則就有人將離我而去。”
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小哥的語氣越來越激動,一只手搭在了張宇的肩上,身體離他越來越近。
粗重的呼吸吹在張宇的臉上,小哥的圓臉也在張宇眼中放大。
“停。”張宇急忙一把將小哥按回原位,“別激動,別激動,慢慢說,你叫什么名字?”
差點我的第一次就不保了,他這是病的不清啊。
“我?”小哥的神色突然有一絲迷茫,“我叫啥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