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你說正事呢。”
基斯教官伸出食指,反手敲了敲桌面,嚴肅的盯著皮克西斯。
“唉,你這個老光棍,大晚上的叫我過來,就是要跟我分享一對年輕人談情說愛,自己吃醋的極度心情么?”
皮克西斯靠在椅背上,用一個舒服的姿勢,雙手端著咖啡,歪著頭朝對面笑了笑。
基斯教官白了他一眼,認真的開口說道:
“不要跟我繞開這個話題,我早已經猜到了,這絕對是你家的黑翼之一,我不打算計較為什么你要安排他來到這里,但我不能看著他把我這整個新兵團,變成貓叫的春日公園!”
皮克西斯搖頭一笑,將半杯咖啡放到桌子上,抬頭時,表情極其認真嚴肅道:
“有關于他的事情,不是你該問的,也不是我該問的。”
皮克西斯說完,靠在椅背,目光注視對面又道:“能告訴你的,大概就是曾經某場意外,讓他對你和埃爾文的計劃有了些興趣,你也知道的,王族的人,腦子有時候都不太正常……”
聽到“王族”兩個字的時候,基斯教官抬頭看了一眼,露著拇指肚大小的門縫,他起身走到門口,將門緊鎖,又將身后窗戶兩邊的窗簾拉上,這才回頭,就這油燈緩緩注視著,這位已經升為司令的老戰友,驚訝說道:
“這一代,是他?”
皮克西斯扭頭嘲笑道:“說的你好像知道似的。”
基斯教官安靜走到桌邊,先把馬尿全都倒進花盆里,然后將被子放到書架最下面,從另一邊拿出一個白色的瓷杯,從咖啡壺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靜靜的坐下后,看著對面人說道:
“我當然知道,某個傳教士死了的時候,我湊巧在隔間里聽到的。”
皮克西斯搖搖頭,笑著喝了一口咖啡,嘲笑道:“這群智商歸零的傳教士們,真不知該說他們什么好,終有一天,他們會后悔隱藏那么多東西的。”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聽到漆黑之翼擁護王族,是只有王能請動的存在,不過卻掛在你的名下,以暗夜調查兵團的身份隱秘行動。至于剩下的,你就說說吧。”
基斯盯著皮克西斯,臉上的笑容漸漸濃郁,他其實只知道這些,就是想看看眼前這老家伙會不會繼續說一些他不知道的。
“我知道的也不多,王的做法,我們這些蝦兵蟹將哪里敢問的更多,不過和每一代翼之首接觸,都能感覺到他們世代相傳的力量,那是一股……大概能和巨人相抗衡的力量吧,總之……我也不太確定。”
皮克西斯又喝了一口咖啡,追憶說:“有一次喝酒,他們自稱是王族的分支,為王族辦事,卻脫離于王族管轄,他們還說,在更古老的時候,他們的祖先曾經和王族的祖先是親兄妹。”
“我來自于漆黑之翼,是漆黑之翼的首領,我們擁護于王族,尊奉于‘王權至上’。”
滿天坐在床邊,借著月光,輕輕摩擦著女孩沉睡的面龐,溫柔微笑。
“雖然我很想告訴你這些,不過大概就算是說了,你也不會在意的吧,真是個奇怪的女孩,我愛上你了呢。”
滿天說著趴在女孩身邊,在臉頰上輕輕碰了一下。
女孩朦朧的睜開眼睛,惺忪的看了滿天一眼,然后緩慢的拍了一下床邊,又睡去了。
她曾經對他說過,“只有睡在他身邊的時候,她才感覺特別的安全感,安安穩穩的睡一覺。”
滿天笑了笑,遙望著月光,不知為什么,總覺得今晚的月亮,有點咸。
“三笠,你怎么還不睡呢?是在想艾倫嗎?”
莎夏洗完澡回來的時候,看到三笠正趴在窗前,望著天空中的月亮。
“月亮確實很遠,不過有什么好看的呢?又不能吃。”莎夏說完,直接跳到了自己的床鋪上。
三笠沒有回頭,也沒有回話,依舊平靜的注視著月光。
她其實很疑惑,這種疑惑來自于靈魂,而不是身體,最近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和自己的靈魂好像分家了似的,尤其是與馬克距離過近的時候。
“到底是為什么呢。”
她腦海中不斷回想,好像一切的開始,都是從那次巨人的胃里,死里逃生以后。
她對馬可一點興趣也沒有,然而合體雷光的那一刻,就好像隔了無數代,再次相見的戀人似的,自那以后,每當眼睛里有看到馬可,身體就會不由自主的有一種悸動,仿佛沉睡在古老身體里的某個基因蘇醒了似的。
她想到這兒的時候,低頭看向自己手腕上的章紋,這是她母親臨死前刻下來的章紋。
原本的刻痕,現在傷疤里面,有淡淡的藍光閃動,平日里她都是用繃帶包裹著的,今天的雷光似乎更加奇怪了,弄得自己手臂癢癢的,她這才卸掉了繃帶。
“為什么呢……他說,他只知道自己是漆黑之翼,可漆黑之翼又是什么。”
她放下這個“他是誰”的想法,另一個問題,又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
“為什么明明思想上對他沒有任何興趣,而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卻在為他著想,就好像上次送面包,還有看到他的時候,眼神會不自主的朝那個方向飄去。”
三笠忽然轉過身,將這些心理的想法強制壓下來之后,她只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她的身體好像被打開了什么奇怪的開關!
“以后更要離他遠一點,身體在探測不到他的時候,可能就會漸漸關掉那個開關了。”
三笠心思沉重的思考道。
“誒?阿尼又和馬可鬼混去了?真是奇了怪了,那小子明明滿臉雀斑,還是個二逼兮兮的中分,怎么就成功上壘了呢。”
二層床鋪上,尤彌爾躺在上面,翹著二郎腿說道。
“嘶~”
這句話剛說完,三笠的手腕上的章紋就閃爍不停,像是跗骨之蛆似的,奇癢難耐……
“再動!就把你給砍了!”
三笠左手握著右手手腕,強壓著暴起的青筋,低吼叫道。
這一聲,嚇得旁邊床上床下的兩個人,扭頭驚訝的看向三笠,尤彌爾更是無辜的聳肩道:
“我沒動呀。”
三笠沉默不語,翻身上了床鋪,扭過身子,死死的攥住右手的手腕。
寫完了兩章,之前都不敢說話了,現在終于敢說話了,真的一天兩章,已做到!想要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