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六人,泡在溫泉里一直到凌晨時分,才往回走。
“啊,這里的溫泉不僅能消除疲勞,甚至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我們真的要把這么好的地方告訴女生們嗎?”
康尼右肩上扛著板锨,抬起頭猶豫不決的看向前面的馬可和萊納。
滿天咧嘴一笑,回頭看著康尼,取笑說:“康尼,你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事。”
“什么故事?”康尼好奇的湊上前,擠到滿天和萊納中間,轉頭看向滿天問道。
“以前在我們村子,有一款動手游戲非常流行,那時候,不論男生女生都喜歡玩,然后,有一天,我一個朋友去找一位十分漂亮的美女告白,說‘請與我交往吧’。
然后女孩笑著回答他說,如果他能達到王者就答應他,這個游戲的等級劃分,就是青銅、白銀、白金、黃金、鉆石、大師、王者,我不知道自己記得對不對,反正,我不太愛玩。”
滿天正說著,旁邊艾倫就好奇的湊過來問道:“什么游戲,竟然還有等級劃分,這種階級制度,和我們現實有什么區別,怎么可能還有人愿意玩,做平民。”
滿天笑著回答說:“正是因為沒人愿意做平民,所以大家都努力上王者。現實當中身無分文的屌絲,或許拼了一輩子,還沒有人家一出生賺的多。”
“所以,在游戲的世界里,大家都能找打從未有過的快感。所以,我那位朋友答應了,當然,他其實也和我一樣,只是聽過,卻從來沒玩過。”
說到這,滿天揚了揚頭,露出追憶道:“真的,這個事情就真實的發生在我身邊。”
“他回去以后就在宿舍,開始苦練游戲,從青銅小菜鳥開始,一路殺到王者……”
“后來呢?”艾倫詫異道。
滿天咧嘴一笑,說:“哪還有后來,后來的后來,倒是聽說了,女孩嫁給了一個富二代,至于男孩,我這個朋友嘛,就一直在玩,倒是從富二代玩成了窮屌絲,而且從沒有停下過。”
滿天說到這兒,略微有些停頓,他想起了大學時,他最要好的朋友,小莊。
他家庭條件優越,父親是中醫院院長,母親是縣醫院副院長,爺爺更是縣高官,他還有個叔叔,開了一家上市公司,家里只有一個女兒,家里打算讓他畢業以后,讓他繼承叔叔的破億家產,可是卻被一個游戲坑掉了所有時間,而時間嘛,就等于一切。
沒人會需要一個一天到晚只會打游戲的人,畢竟,他不是職業選手,他的游戲大多源于自娛自樂,累了就休息,想玩就玩,想不玩就不玩。(真正的電競選手:12小時工作制,講求下棋一套的策略和戰法,以及熟練掌握每一個人物之間的微妙變化,外加等等……)
任何事情做到精益求精,就不叫“游戲”。
“所以,康尼,我們挖泉水池,是為了什么?”
滿天回頭笑道:“千萬別忘記,自己一路走來的初衷。”
“一路走過,路邊的風景很美,也確實遇到了很多誘人景色和美女,可她們終究都是過客,你的心,應該駛向遠方,那里才是你要去的地方。”
康尼撇了撇嘴,低聲細語道:“把偷窺說的這么高大上,也就你能做得出來了。”
滿天哈哈一笑,伸手摟住了康尼的脖子,緊了緊大聲道:“沒辦法,沒有這點修飾,我怎么會是咱們19班的班長呢。”
眾人說說笑笑,隨著日頭出來,終于知道了寢室,距離清晨軍訓還有一段時間,大家都開始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稍稍瞇一會。
滿天早已經沒了困意,如果時間預估不錯,今天晚上就可以看到月下朦朧的嬌柔身影了。
“阿尼,阿尼……嗯,我先去趟食堂,看看能不能碰見她,一大清早的,來個食堂巧遇,一定會讓她覺得,這是上天早已注定的緣分。嘿嘿嘿嘿嘿……”
他想不到的是,這種緣分,從他食堂“巧遇”阿尼的第35次以后,阿尼就再也沒有吃過早餐,一直都是新的室友赫里斯塔幫忙帶回來吃的。
尤彌爾曾經問過她為什么要在宿舍吃,阿尼的回答是:“食堂總能遇見一個變態。”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滿天正開心的邁著步子,朝不遠處的食堂樓梯邁去,卻聽到上面傳來女孩焦急的反抗聲。而且聲音聽著十分耳熟。
“赫里斯塔?”
滿天沒有走上去,就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是誰。他可是把阿尼寢室里所有人的性格特點,喜好厭惡都摸得清清楚楚。
“誰這么不要臉,起伏這么一個溫柔可愛的女孩!”
滿天心頭氣惱,三步并兩步直接跑了上去,定睛一看,是三個高一屆的男孩,而且和他還頗為熟悉,有一絲不解之緣。
“是你?拍馬屁的馬屁精,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不知道去食堂還有另一條路嗎,去,走另一條路去,別在這兒礙爺爺們的眼,不然就像前幾天那樣,到處宣揚你拍馬屁的本事。”
其中一個升高一米八,渾身精瘦,長相耐看的男孩,表情得意的盯著滿天。
“呵,平時是給你們隊長面子,他作為老大哥,一直提拔我,讓我少走了很多彎路,他是個好人,可惜,你們這幾個酒囊飯袋,跟著他真是讓他倒了八輩子大霉。”
滿天一步步走過去,盯著面色漸漸變冷的三個人,冷聲道:“給你們三個數,如果不放人,后果自負。”
“自負?哈哈,笑話,你能有什么讓我自負的?你那三腳貓的本事,我們早在憲兵場站崗的時候看見過了,再有,新來的我告訴你,在這里,老鳥泡菜鳥,這是規矩。只要老鳥們愿意,就不能違反規矩,不然,不是我們后果自負,是你自己后果自負!”
高個子男人說完,直接將赫里斯塔轉過身,讓她后背緊緊貼到自己的胸前,他目光如鷹,用這種曖昧的方式,壓迫赫里斯塔,也在壓迫對面一直慢慢走來的滿天,給他一個機會,讓他明白和自己作對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