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仇與烏歇商議過后便回了西域都護府,西域都護府本來是大漢遠征西域之后,為統轄西域諸國而設置的統治機構,都護一職由皇帝親封,但是白仇如今趁大漢內亂,皇帝無暇顧及西域事務,殺都護取而代之,又用武力逼迫諸國聽命于他,掌控了西域諸國。
“回來了?飯菜準備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我給你端來。”一個美艷少婦迎了上來。
“嗯。”白仇只是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也沒多看她一眼就往堂房走去。
美艷少婦眼神有點寞落,但還是轉身去往廚房走去,雖然府里婢女仆役很多,但是美艷少婦還是喜歡親自服侍白仇,就像那些年在寒窯,每日都是白仇出去打獵,自己在家做好飯菜等他歸來一樣。
白仇坐在堂房,半躺在虎皮太師椅上,左眼微瞇著,這些年所有屈辱都要開始清算了,從今日起,自己所失去的都要一點一滴的開始拿回來。
正想著,美艷少婦端著飯菜走了進來:“姜郎,用膳吧。”
“和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再叫我那個名字,你怎么記不住。”白仇突然間暴躁起來。
“對不起,妾身以后注意些。”美艷少婦放下飯菜,怯怯懦懦的說道。
白仇也不再說話,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女人。原來一同逃出京城顛沛流離,是這個女人一路相隨,后來隱姓埋名枯守寒窯也是這個女人相伴左右。
然后張騰看上了她,白仇把她親自送到都護府,用她在都護府換來一個職位,每日看著她在都護身邊強顏歡笑,每夜想著他在都護身下承歡,白仇的恨意一點點增加,但是他還在隱忍,為了身負的仇恨,為了日后驚天動地的大事,他都忍了。
可如今他已經殺了張騰,占了都護府,脅迫西域諸國對自己唯命是從,他才發現自己已經無法面對這個女人了。
她還是戀他如舊,但是他卻過不去心中那個坎,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你欠別人小惠,你可能會感念別人的恩情,但是如果虧欠的太多,無法償還之時,你便不會再有感念。現在的白仇只想遠遠的躲開。
“夫君,我替你物色了幾個女子,你要不要看看?納一房妾?”美艷少婦低聲問道。
她越是這樣,白仇越是煩躁:“誰要你多事,我什么時候說過要納妾了。”
“我見夫君這些日子不與妾身同房,知道夫君是嫌我不潔,但是總要有人服侍夫君,所以自作主張給夫君物色了幾個女子,都是良家子,姿色也不錯。”
“好!好!好!那我都要了。”白仇連說三個好字,賭氣一般的把美婦物色的女子都收了。
美婦低頭眼底流露出一絲幽怨,但是轉瞬即逝:“好,以后有人同我一起服侍夫君,我也能放心了。”
“好了,曼娘,以后端茶倒水的事都交給下人去做,不用你親自動手了。”白仇緩和了語氣說道。
“妾身想著夫君吃慣了大漢的飲食,不習慣這些西域的口味,所以妾身才想著親手給夫君做些合口的飯菜。”曼娘立在一邊解釋道。
“我說了讓下人去做你聽不懂嗎?不要再和我提大漢了,我不想再有人提起原來那些事。”白仇一聽曼娘說完,本來壓下去的暴躁情緒又升了上來。
“夫君消消氣,妾身不提了就是。妾身告退了。”曼娘說完轉身離去。
白仇等她走后,松了口氣,讓人撤走了飯菜又重新上了一份,自以為這樣虧欠她的就會少幾分。
三個女子被白仇留了下來,他不僅要報復大漢,他甚至覺得全天下人都對不起他,他只要有能力就要報復所有人,而今夜這三個女子便是他要報復的對象。
第二天清晨,白仇醒來,邊上三個遍體鱗傷的女子蜷縮在一起,畏畏縮縮的看著他,那個眼神仿佛在看一個野獸。
白仇抓過一個滿身血痕,披頭散發的女子:“你這是什么眼神?你怕我嗎?”聲音極其陰沉,讓人聽著不由得生出一陣寒顫。
女子先點了點頭,又慌忙搖頭,因為恐懼過頭,已經崩潰,想放聲大哭,又怕再激怒眼前這個野獸,只得強忍,渾身不住的顫栗。
“我問你是不是怕我?”白仇聲音抬高了幾度,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說話!”
“嗚嗚~怕。”女子抽泣著,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來。
還沒等女子反應過來,白仇拿起身上的匕首刺進了她的身體:“那你就帶著恐懼去死吧。”
說完他又走到另一個女子身邊,這個女子看著同來的同伴被殺死,捂住眼不停的驚叫。
白仇一巴掌扇了過去,隨后又拽著頭發拎了起來:“我讓你叫了嗎?”
本來還在驚叫的女子瞬間不敢再出一絲聲音,捂著臉跪在地上:“大人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我什么時候說要殺你了?剛才她是答錯了問題,錯了就要受到懲罰,你說對嗎?”白仇獰笑著,把那個女子頭抬了起來,看著那個恐懼的眼神仿佛得到了莫大的滿足:“那你還怕我嗎?”
剛才那個人回答說害怕就被殺死了,這個女子慌忙說道:“不怕不怕~”
還沒說完,白仇一只手捏住那個女子的咽喉:“你居然不怕我?看來還是我太過友善啊。”
女子咽喉被捏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白仇一點一點把她提了起來:“那你也去死吧。”說完雙指發力捏斷了她的喉管。
只剩最后一個女子了,那個女子已經被嚇傻了,目光渙散呆坐在哪里,白仇也失去了興致,轉身出了房門。
沒多久,幾個仆役過來收拾房間,見房內多了兩具尸體,見怪不怪的用布包裹起來,運了出去,那個被嚇傻的女子也被人帶出了府,隨意丟在了路邊。
白仇出了房間,剛準備出府,一個下人神色慌張的跑了過來:“都護不好了,夫人走了。”
白仇聽到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并沒有感覺到慌張,反而有一絲如釋重負的感覺,接過下人遞上來曼娘留的信放入懷中看也沒看直接上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