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別人強烈的諷刺,白識不為所動的問道:“大家都是這個意思啊?”
有人罵道:“既然你偉大,那你自己獻祭就夠了!”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貨色,一個保鏢而已,都好意思給我們發號施令!”
“其實我看他更像個小白臉,小姐姐的氣質一看就是非凡之人,找的‘貼身保鏢’竟是這種貨色,老子無論身材和樣貌都要比他出色多了。”
“滾一邊去,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有種你也收服一只骷髏看看,典型的吃不了酸就說葡萄是假的!”
看到白識吃癟,別說楊慕雪現在的心情有多高興了。
于是她就笑意盈盈的問道:“白瞎同學,需要幫忙嗎?”
“老子和他們非親非故,他們偏要尋死,我又何必多管閑事?”
“你的覺悟真是夠快的。”
見她笑的有些得意,白識忽然湊近她的耳邊對她幽幽的小聲道:“取笑我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有必要那么高興嗎?我可是知道,你穿的小內內是紅色的哦?!”
楊慕雪的神色突然一陣寒冷,暴怒之間如同壓抑的火山,幾欲要噴發而出。
白識似也察覺到了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
他不由失聲道:“不會是真的吧?”
可是楊慕雪也不聽他的解釋,轉身就走。
頓時白識整個人就都不好了。
我也就聽她說過她喜歡紅色,才隨口那么一說,不會真的猜對了吧?
媽蛋!
這可咋整?
她以后會不會把我當作一個偷窺狂看待?
最恐怖的是,如果她口沒遮攔,到處宣揚,老子的一世英明豈不盡喪?
望著楊慕雪沉默中遠去的身影,白識想要追上去解釋。然而一想到自己開的玩笑,實在又不知道應當如何去解釋。
無論自己是否猜對,無論自己如何解釋,只怕這事都已經在她的心底留下了一根刺一片陰影。
白識都有種想要掐死自己的沖動。
誰讓自己在這不恰當的時機,就作出了這種不恰當的玩笑呢?
望著坑中的黑石祭壇,白識忽然自嘲的笑了笑。
他發現自己真的有點天真了。
現在的情況是必須需要死人才能開啟祭壇。
如果讓楊慕雪他們亮明身份,以他們的身份和力量,或者可以更好的將祭壇開啟。
然而事后呢?
畢竟死人了,無論任何理由都沒法抹掉這個事實!
所以這筆帳最后肯定會落在她的頭上。
那么她就會背上這個鍋,甚至有可能將火燒到海圣軍團之中。
怪不得身在秘境中,楊慕雪對于一切事都似是興味索然。
因為她知道以他們的身份,實在不合適出面處理這里面的任何事宜,否則總會給人留下話柄。
對于這種情況,白識當然不會說她冷血。
明哲保身是每個人都會首先考慮到的事。
畢竟圣母婊在這個亂世不合適生存。
想通之后,白識也退了出去,對周成源說道:“如何破陣,你們看著辦吧,不必要考慮到我們了。”
周成源和陰無雙面面相覷,不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待白識轉身離開后,周成源忍不住抱怨道:“他是不是在考驗我們的做法呢,如果不合他意,他會不會就拿我們祭旗?”
陰無雙搖搖頭道:“鬼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啊?”
周成源有些拿不定主意,畢竟面對傳言中的宗門殺手,心中難免有些膽怯,畢竟傳言中只要這貨看誰不順眼就會痛下殺手,一招斃命。
他有些悻悻道:“那我們應該怎么辦?”
陰無雙面色陰沉的望著白識。
現在的白識,又收服了一只戰力不弱的骷髏,更加難對會了。
他怒氣沖沖的說道:“別問我!去他娘滴!真如他所說去做的話,我特么總感覺低了他一等。可是,老子又不想被困在這里。”
周成源想了想道:“那我們就找個由頭,讓他們自相殘殺,如何?”
陰無雙說道:“隨便吧。”
周成源望了望四周的少年,忽然問道:“為了讓大家安全離開這里,我需要一位朋友自愿獻身出來讓我做一些試驗,不知道誰愿意?”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無動于衷。
接著周成源又說道:“如果誰愿意獻身,我會保證你的性格,同時還能收獲到我的友誼!”
聞言,四周的人頓時群情洶涌,紛紛叫喊起來。
“我愿意,我愿意。”
“選我,選我。”
“我身強力壯,最合適做試驗。”
“我先說的,選我選我。”
白識看見這一幕,心中頓時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在他們眼中,原來域界宗門的弟子如此吃香,一言仿似圣旨嗎?
他走近楊慕雪的身邊。
楊慕雪見到他到來,頓時冷哼一聲轉過面。
黃修幾人見狀,均是不解。
剛剛還是夫唱婦隨的樣子,怎么轉眼間就幽怨連連了?
不過他不好意思發問,免得又若得自家大小姐生氣。
白識也不愿自討沒趣,只好訕訕而立。
很快周成源就隨便抽出了一人,將他拉到跟前,然后從懷中摸出一把黑色小刀。
他毫不猶豫的揮手就是一刀。
冷光一閃。
刀鋒已經劃過那人的手腕,飛濺出一灘血液。
在周成源的力量的控制下,那灘血液一路灑向黑石的符文上。
傷口明顯很深,可是那人居然一聲不吭,目光中反而充滿了熱切,仿佛這一刀就已經改進了他的人生,將會帶給他無限的好運一樣。
只見那些血液落下地面之時,即時滲入了地下。
而落在黑石符文上的鮮血更是被符文吸收,閃亮而出一層暗紅色的光亮,在這灰蒙蒙的世界中顯得格外醒目。
此時周成源已經放開那人的手,仔細注視著地面上的變化。
血液滲入符文后,竟是漸漸帶動了整個符文產生了變化,都在產生很有節奏的一起一伏明滅不定的紅光,如同擁有了呼吸一般。
可惜鮮血實在太少,并不能真正激活其中的符文。
而且只是片刻的時間,所有符文又迅速懷疑了平靜。
甚至落下來的鮮血都已經消失得一干二凈,沒有留一點點的痕跡。
仿佛剛才完全就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