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蛟尸,楊慕雪幾人便準備返回起風城。
野外本來就相對危險,現在又降臨了那么多惡魔,隱藏其中,自然變得更加嚴峻起來。
所以白識幾人也決定一同回去起風城。
陳安生便讓小長生帶他找到了水姬。
望著現在的水姬,氣若游絲,神色慘白,陷入深度昏迷中,再不復曾經出眾的風采,他的思緒一時間也是復雜難明,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她。
殺,不是;
不殺,也不是!
此時尤心月的體力已經恢復得差不多。
她望著水姬,心中既有怨恨,也有同情,昔日情真意切的朋友,暗地里卻占有了自己喜歡的男生,現在又變成了這樣一個昏迷不醒的狀態,讓她想要恨都恨不起來。
片刻后,陳安生還是將水姬背了起來。
尤心月望著陳安生對水姬的態度,一時欲言又止。
突然間她又想起了什么,不由焦急的說道:“安生哥哥,戰血沸騰的效果應該早已經消失,你怎么沒有陷入脫力狀態?”
陳安生道:“我不清楚。或者是我的體質有些特殊吧?你不用擔心我,能活著,才是最好的事!”
“可是,如果后遺癥顯露,你的天賦下滑的話……放心,安生哥哥,即便是那個樣子,我也不會離開你,我要和你結婚生小孩,照顧你一生一世!”
尤心月紅著臉說道。
陳安生真是無言。
你這丫頭到底有多恨嫁啊?
他只好安慰道:“心月,你的家族是不可能讓你嫁給我的。我們安安心心做對兄妹就好!”
“不,我自小的愿望就是嫁給安生哥哥。我已經慢了一步,被水姬搶了頭,不過她已經變成了這樣,所以說上天都要給我一個重來的機會。”
“我們還小……”
白識沒有跟在他們身邊。
但他們的對話有點旁若無人,以白識的聽力還是能輕易就聽清楚了他們對話的內容。
他實在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安安靜靜的小女生,性格真是直接啊!
一邊的楊慕雪也是一臉無言的望著兩人。
高中都沒有畢業就在討論婚嫁問題,現在的學生都是這樣開放了嗎?
偏偏這個時候菜鳥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看到楊慕雪的身影后立刻親昵的喊了出來:“主母!”
楊慕雪的臉色不由一陣緋紅,然后又變得一臉漆黑,惡狠狠的刨了一眼菜鳥。
這只死鳥!
真賤!
總是亂說話!
可是本姑娘又怎能和一只鳥去計較這種空穴來風的事情?
“走了!”
楊慕雪低聲哼了一句,立刻轉身離開,也實在不愿留在這里看著兩個高中生在撒狗糧。
菜鳥撲到楊慕雪的肩膀上,滿是渴求的問:“主母,要不要玩玩白大爺的鳥?一盒牛奶就能滿足!”
楊慕雪一手抓住了菜鳥,低聲罵道:“賤鳥,以后再亂叫我主母,本姑娘就把你的鳥嘴拆了。”
菜鳥感應到了強烈的殺氣,立刻求饒道:“女俠饒命,都是白大爺教我的,你要找麻煩就找白大爺,我是被逼的,我是無辜的!”
很顯然,菜鳥為了自保立刻就把白識給賣了。
楊慕雪聽著,心中一片清明。
果然不出所料!
真是白瞎那個家伙對本姑娘別有用心,竟然調教一只鳥來追求本姑娘!
方式雖然很新穎。
但一點誠意都木有。
沒門!
白識也不知道自己被菜鳥給賣了。
他只注意到四周沒有再看到冷銀鋒和衛承天的尸體,應該是陳安生伙同尤心月將他們處理了,也不知道是挖坑將他們埋掉,還是直接挫骨揚灰了?
不過那都不重要。
只要他們的家族不找自己的麻煩就好。
既然再無他事,白識也跟著楊慕雪離開了。
現在,天空中的裂縫已經愈合。
但天空中依舊簇擁著厚厚的黑云,籠罩大地。
所以天地間依然一片灰暗。
不少惡魔已經降臨地面,所以整個世界都不知道有沒有一處絕對安全的地方。
而白識他們身在野外,要往起風城的方向趕回去,至少有大半天的路程。
如此遙遠的路程,一路上他們可是遭受了不少的妖獸和惡魔的襲擊,但好在楊慕雪帶來的人的實力真強,輕易就將它們擊殺掉。
等他們回到起風城,已經是入夜的時候。
離開起風城前,城風城一片安寧,高樓大廈如同星羅棋布。
然而僅僅只是一天工夫,現在的起風城已經徹底變了樣。
深淵撕裂海洋之星的界壁已經對整個海洋之星造成了嚴重的影響。
整個海洋之星都發生了強烈的震蕩。
起風城自然不能幸免于難。
現在的起風城中,不少樓房已經倒塌,壓死壓傷了不少人;再加上有不少惡魔落入城中,盡管城主已經組織人手去對抗,但依舊造成了惡劣的災禍,又死了太多人。
所以現在的起風城幾乎是一片哀嚎一片狼藉。
回到起風城,幾人也分開了。
白識獨自返回了學校。
學校中卻不似其他地方一片殘損。
畢竟學校建造的教學樓和宿舍的質量比較過關,再加上校長和老師的保駕護航,尤其是楊虎帥的坐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危險。
反而是學校還組織了一些人手到別的地方幫忙。
走在校園的綠蔭下。
他接到了姐姐的電話:“白識,你有沒有遇險?”
“姐,我沒事。你還好嗎?”
“沒事就好。”
說完白嬈就掛了電話。
白識差點沒有氣結。
我的親姐呀,好不容易跟弟弟打個電話,三言兩語就結束了,就不能有點親姐弟間的交流活動嗎?
或者是姐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辦?
如果說是姐姐遇到了什么危險,他倒是不信。
姐姐的能力簡直深不可測,甚至比楊慕雪還要厲害很多,從面對她們時的壓力就能分辨出來,所以那些惡魔根本就不能對姐姐造成任何的威脅。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姐姐現在真的正處在極度危險中。
竟有殺手在惡魔降臨之際對她進行了偷襲。
而且對方派出來的殺手實在太多,她縱是不懼,卻也雙拳難敵四手,被逼的逃出了城外,又要面對惡魔和妖獸的襲擊。
直到脫險之后,她才有機會打電話問一下白識的情況。
既然弟弟沒有事,她才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