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千總旗!”
“令各隊火銃兵與弓箭手依托懸戶自由射擊!令長槍兵做好準備,金汁,擂石就位!”
箭樓上,居高臨下,趙烈將建奴的動態盡收眼底,雖然代善還保持著最后的理智,壓著最后一陣千余戰兵沒有投入到作戰之中。
但此刻密集而來的后金兵已足夠決定勝負。
只要打退了這一波,等著的,就是勝利!
趙烈目光凜然,拿起了他的開元強弓,開始瞄準建奴中的頭目定點清除。
箭樓的存在本就是后金兵重點射擊的對象,再加上各個城垛又架起了懸戶懸簾之后,這處箭樓更成為了后金軍射擊的重點中的重點,若不是箭樓高聳,且防護較嚴,只怕是站不住人的。
趙烈的大刺刺而來,正面堂皇地豎起了千總旗,這下徹底刺激了城下的建奴。
一見到城頭明軍被壓制后,竟敢在箭樓豎千總旗,這簡直就是不把他們引以為傲的弓術看在眼里啊。
“混賬,是明狗千總!”
“膽敢這樣大膽,簡直混蛋,射,射箭!”
頓時城下的建奴紛紛大喊起來,仰面拉弓而射,那箭矢就跟不要錢似的猛烈射出,利箭有如飛蝗齊出。
趙烈的親衛連忙豎起了堅盾,護衛在趙烈的兩側。
而趙烈嘿然一笑,手中的開元弓猛拉,一支羽箭已疾射而出,帶著呼嘯,長箭直中一個叫囂得最厲害的建奴頭目大嘴,徑直直穿而出。
那廝張著大嘴,不敢置信地雙手捂著嘴巴,似乎想要將這箭矢拔出,但又怎么可能,大股的鮮血飛濺而出,然后往后重重墜倒在地,濺起許多煙塵。
趙烈的箭快又恨,又是居高臨下,幾乎是指哪打哪,無論是什么樣的建奴都無法在這箭矢下存活。
趙烈彎弓搭箭,憤怒而擊,箭矢就跟有眼睛一樣,嗖嗖地向著建奴頭目的面門,眼窩而擊。
想那建奴們正為壓制了城頭的明軍而高興,得意忘形之下,哪里來得及防御,頓時,便就有一個個建奴頭目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各垛口的明軍也推開了瞭望口與射擊孔,開始對著外面就打,火銃,弓箭,對著就打。
幾乎不需要更多的瞄準,玩命開火就是了,反正外面的建奴云集,很是密集,怎么打怎么有,較大的區別是建奴是死還是傷而已。
雖然無論是瞭望口還是射擊孔的角度不太好,使得視野與角度都較難把握,但這又有什么關系。
反正建奴猖狂,人多而密,都是有收獲的。
城外頓時慘叫聲連連,這幫建奴正忙著向豎著千總旗的箭樓攢射,哪里料到已被壓制了火力的城頭明軍,竟然又開始了反擊。
一時之間,建奴紛紛倒地。
“射,向著城頭射擊!”一個建奴頭目叫喊了起來,企圖終止大多數建奴們對著箭樓的無謂攻擊,但很快,一支利箭呼嘯而至,直接將他連同他的期望釘在了地上。
這讓建奴們的反擊退緩了許多,等到他們想著要往瞭望口反擊的時候,城頭的明軍已經攢射了好一陣子,收獲頗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