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能量守恒定律，這個世界是沒有白吃的午餐的。
公寓內所有的使度都是無限的，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用什么就用什么，一分錢都不用，如果不能去做血字任務，這里跟天堂差不多，這是很不合理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個使度必然要在其它地方補回來，不然公寓是天使么，做這種血虧的生意？
怎么補回這個使度呢，那就是出血字任務，風險跟享受是守恒的，正是因為有了前面的風險才有后面的享受。
如果沒了風險，那不就是白嫖？
是的，就是白嫖，不過嫖的是公寓，秦揚不但要白嫖，還要狠狠敲上一筆。
“秦老師，這地方真是個好地方，是您設計的？”
某個看起來比較靦腆的小伙子湊到了秦揚的身邊，有一句沒一句地拉起了家常，很快就圍了好一群人。
他們似乎以為秦揚在收買人心，用好酒好菜招呼他們，所以都很開心。
“呵呵，還滿意嗎？”秦揚笑得有點假。
“滿意，是個好地方，如果能永遠住在這里就好了。”那個年輕的陰差一副小受的樣子，明明是男人，看起來卻相當的妖媚。
“那就好，多怕你們不滿意，都過來，把這個合同給填了。”
秦揚兩眼一瞇，把一疊合同一一地發了下去，數十人很快就一人領了一張。
這只是培訓條例，他們也都知道，原本不會怎么驚訝，不過秦揚可不是一般人，如果沒有點驚喜，那是能讓冥王小秘書看中的能干男神嗎？
“我去，必須要打五星好評，否則就當訓練不合格，開除出陰差隊伍？”
馬上有人喊了出來，這條款實在是挑戰人的臉皮的極限，要是有多厚臉皮的人才能做了這種事情來。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只是小兒科。
“本次的培訓費用是每人....五百萬新冥幣？！！”
“瘋了吧，那是我兩年的工資！”
“你還好，我是五年啊，也太黑了吧？”
陰差們感覺到進了一前所未見的黑店，而且這個黑店還是上面指定的，知道冥府最近窮，可尼瑪的居然吃到自己人的頭上來了，真是太過份了。
這還不是最過份的，還有更過份的。
“必須無條件完成教官指定的任務，24小時聽從教官的吩咐，甚至包括打掃衛生和撿狗屎，培訓課不定時間，有可能一年一次，有可能三年一次，但是學員必須每年交費，學費不定，視冥界的長官花費而定。”
“最后，任何投訴和上報都會被打擊報復，輕則罰款，重則給你安條罪名讓你去守魚塘。”
看完這份東西，陰差們心里有無數的羊駝回來奔騰著。
進來兩天，天天山珍海味，還以為跟對了老大，沒想到進了家比黑山老妖家還黑的黑店，這敲起竹竿來還不帶掩飾的，敲完了還讓你去做奴隸。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有人一把扔了表格，怒火上來了：“秦老師，我們是陰差，是冥府的執法者，你這種行為是公然違法，就真不怕我們聯名上告嗎？”
秦揚瞟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問道：“呵，天真，你叫什么名字？”
“陳玄！”
“這名字怎么那么熟呢？”
秦揚想想，有點印象，好像是幾年前，有個年輕人想跳樓，他應該去勾魂的，結果從外星來了個修仙的老頭想帶走他，那是要入侵地球啊，那怎么行，結果被他打跑了。
這么一來，就忘了去勾這個年輕人的魂了，也不知道后來怎么樣了。
沒想到過了幾年做了鬼差了。
也好，看這小子的資質也不適合修仙，萬一識入歧途那就麻煩了，現在做個鬼差多好，至少是公務員編制。
可惜了覺悟太低了，根本不明白什么是官。
“陳玄兄弟，收費培訓那是讓你們提起干勁，至于五星評價，那是我的課程是真的值五星，合同上寫明只是為了防止有人不誠實，你們還是太年輕啊~！”
秦揚雙手負背搖了搖頭，看樣子頗為失望。
“扯吧你，你怎么證明你的課程值五星和這么多的錢？”
“是呀，你怎么證明！”
陳玄這么一吼，帶動著全場一通亂吼，剛才那個意氣風發的媚態小受則是一副相當為難的樣子，不知道站那一邊。
“這樣吧，五星你們是必須要打的，錢也必須要給的，如果效果你們不滿意，我給你們承諾，你們可以燒了這個公寓，我絕不多嘴！”
秦揚說著頗有幾分悲壯，似乎這個公寓真是他的產業一樣。
后面躲著看的王迅等原住民淚流滿面。
當時秦揚說帶一群陰差過來他們還不相信，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過還是按他的要求不跟陰差們說太多，現在才知道他想干什么。
這特么是黑吃黑的巔峰了吧，還有人能超過得他嗎？
估計現在最苦的是血字公寓。
血字殺人本就是違法的，公寓估計能干掉這些鬼差，不過一旦干了鬼差，接下來就麻煩了，比如你能干掉一個執行者，可是你能敵過得整個國家暴力嗎？
人間的國家暴力都已經難敵，冥界的冥府之力怎是一個小小的血字公寓能敵的。
公寓做夢都想不到，引這家伙進來，竟然造成了大型翻車現場。
“哼，到時候我們真燒了公寓，你可別哭！”
“是呀，不要想著報復我們！”
“你說的話我已經做了記錄，不怕你賴！”
一人一句，雖然看起來很義憤，不過這個方案似乎是可以接受的，雖然罵罵咧咧的，不過最終還是接受了。
秦揚給他們一周的時間去湊學費，到時候回來交錢。
陰差們都散了，很快這里又恢復了平靜，不過公寓里面的氣氛已經不同之前了，原住客們甚至不敢再接近秦揚，只敢遠遠地看著。
就像古時的民奴遠遠地看著當家的地主老財，很自然的，見面矮半截。
又到了敲墻時間。
秦揚手指輕輕地扣了一下墻壁，笑道：“兄弟，我幫你合法化了，使勁地整那些鬼差吧，不用謝我，應該的。”
墻壁上鮮血再次往上爬去，出現三個大血字。
“狗X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