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些覺醒者作為王牌,沿著星火集團的渠道深入到各地,各行各業里,一旦失控,絕對是災難性的,到時候就算自己沒機會說出這些人是自己的人,這些人也會主動向龍門交涉,屆時真要想動自己,就得掂量掂量后果了。
肖仁以前的確是條咸魚,但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就算再努力,也成不了執棋者,但若有機會能成為執棋者,他就算再想咸魚,也會先把命運掌控在自己手里!
浪子尚有回頭日,咸魚亦可躍龍門!
掛掉電話后,肖仁將蟬和血甲蟲喚了過來。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外面,沒把這倆小東西帶在身上,一直是留守公寓的復制體帶著它們。
經過長時間的白焰滋潤后,血甲蟲的狂性徹底消失,甚至比一般蟲子都要聰明一些,可惜就是聰明過頭了,膽子也變得很小,打不過絕對不上去幫肖仁頂鍋的那種。
最讓肖仁意外的是,血甲蟲的生命在白焰的滋潤下也得到了延續,如今這么多天沒給它使用白焰,卻還是好好地。
蟬也是,都說秋后的螞蚱,夏后的蟬,但現在都過去一年多了,肖仁幾個月沒給它施放白焰了,這家伙還是生龍活虎的。
不過因為沒有白焰滋潤,蟬身上的金紋并沒有進一步增加,還是以前那樣。
說實話,到現在肖仁都不知道它身上出現的那些金紋有什么用,因為它的生命層次看起來并沒有什么變化,系統檢測還是一級,感電力掃描也還是那個實力,唯一有變化的,就是感電力和系統掃描里,它們的生命上限都變多了很多。
雖然只有這一項變化,但也已經很恐怖了,這可是在挑戰生命的終極奧義——死亡。
肖仁認為,這里面白焰應該起了很大的作用,畢竟它們的蟲生里,經歷的唯一變數就是白焰了,但肖仁也有點納悶,如果白焰真的能延長生命的壽命上限,那他給自己經常施加白焰,怎么從來沒見上限提高過。
還有齊芳華,那段時間自己為了給她治病,每天耗費大半的時間,后期甚至24小時的給她施展白焰治療,她泡在白焰里的時間,絕對超過血甲蟲和蟬了,后兩者加起來,連齊芳華治療時間的一半都沒到。但結果齊芳華的壽命上限卻一點也沒提高,連被那古怪的秘法影響的壽命都沒恢復。
所以肖仁覺得,蟬和血甲蟲壽命的變化,除了白焰,應該還有別的原因,只是一直以來他都太忙,沒來得及試驗,將來有時間多找幾樣生物試驗對比一下,應該能發現點東西。
將兩個小東西喚過來以后,肖仁釋放出白焰,蟬和血甲蟲立刻興奮地撲了進去,歡快的在白焰中旋轉升騰。
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倆小東西才消停下來,像是喝醉了一般,晃晃悠悠的落到白焰的底部——肖仁的手掌里。
肖仁見此愣了一下,收起了白焰。
其實以前蟬和血甲蟲就經常出現這種“醉酒”狀態,或者說酒足飯飽?
它們好像可以從白焰里獲取什么東西,只是這種東西顯然不會無限吸收,每次它們出現這種“醉酒”狀態后,肖仁就算把白焰收起來,兩者也不鬧騰,但要是在這個狀態出現之前收起來,倆小東西就會在他身邊飛來飛去,纏上一會兒,看上去像是狗狗撒嬌想再要點食物似的。
肖仁回想了一下自己被白焰治療時的感覺,的確是有種特殊的能量涌入體內的感覺,只是這種感覺在他傷勢痊愈后,就完全沒了,白焰就算在體外燒上一天一夜,他也沒什么感覺。
“難不成引起血甲蟲和蟬的變異的,是這種能量?”可為什么他和齊芳華會沒事呢?
肖仁還是感覺很納悶。
同樣的,他心里也有點沉重。
因為他隱約感覺,圣火角的人之所以稱他為圣火之子,很可能不是因為他的多系能力,而是跟他身上的白焰有關,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么知道自己身具白焰的,但自己身上能跟對方存在聯系的,也只能想到白焰了。
按照當初偷聽到的那番話,圣火角的人雖然確定了他是圣火之子,但是明顯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不然對方不應該去基地堵他,而是應該來坊城市,畢竟偽裝他身份的復制體就在坊城市。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不然真給對方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以那些白袍人的瘋狂,肖仁真不確定他們會干出什么事來,坊城市的龍門分部雖然很強大,但肖仁感覺,圣火角也弱不到哪里去,真要鐵了心的抓一個人,龍門分部很可能是擋不住的。
當然,肖仁不是怕他們抓自己,而是怕圣火角對他親人朋友下手,到時龍門是肯定護不過來的。
“不過,假如這些家伙真的是因為我身上的白焰,才說我是圣火之子,那他們會不會對白焰也知道一些什么呢?”肖仁有些好奇的想到。
說實在的,雖然白焰的能力很好很強大,但自從得到這個能力以后,他心里一直都有點不安,畢竟這可是一個連系統都鑒定不出來的天賦衍生出來的,自己對其了解甚微,總覺得跟握著個定時zha蛋似的。
一直以來,他之所以對白袍人那么上心,主要也是因為對方那毀滅性的白焰,外表看起來跟他的白焰太像了,潛意識里被“吸引”了,想看看這群白袍人的白焰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如今得到了圣火之子這個消息,肖仁幾乎能肯定對方絕對了解一些什么東西。
可惜這群家伙沒法寄生,也沒法讀取記憶,還一言不合就自裁,實在是難搞的很,不過所幸是找到了趙偉國這個突破口,以這個身份,慢慢籌謀吧,他就不信揪不出對方的老底!
將手心的兩個小東西放到床邊的一盆盆栽上,這是復制體前段時間從市場上買來的,當做倆小東西的窩。
兩個小東西還沒緩過來,放在盆栽里,幾腳朝天的躺在那兒,時不時蟲子腿還抽抽幾下,跟快不行了似的。
目前蟬和血甲蟲都沒有和肖仁契約,他也沒打算契約,因為兩者對他的好感度都到了100,到達這個值以后,好感度會自動鎖定,想降也降不了,和契約也沒差了,肖仁也不想讓契約進化打斷兩者的變異,他要看看,這樣一直持續下去,兩者最終會變異成什么。
拿上游龍雙刀,去樓下凝聚出一塊塊形狀各異的石頭,在其中練起了刀法。
自從學會這套刀法以后,肖仁一直沒怎么練過,畢竟大部分時間都在孢子世界,沒有人身的情況下,他也沒法練。
而人身的時候,又大都在跟唐門和靈門爭斗,沒那個時間。
現在既然有了閑暇,就好好磨練一下,老太太既然把祖傳刀法傳給自己,就不能給這套刀法落了威名!
撩,砍,劈,削……
一招一式,隨著肖仁用游刀施展出來,速度越來越快。
到后來,肉眼已經難以辯清他的身形,空地上仿佛出現了數十個肖仁,每個都展示著不同的招式。
一個小時后,肖仁收刀入鞘,輕輕吐了一口氣,所有的身影倏忽消失。
這套刀法雖然很強,但還是有一些缺陷,便是招式有些猛了。
本來游刀刀法講究的是快刀,而快刀是很忌諱招式過猛的,因為太猛,就容易收不住力,造成身體停在那兒,之前出現了那么多肖仁的虛像,主要就是因為招式用的過猛,猛地從快速移動的身法里脫離了出來,留下了殘像。
快刀刀法,講究一擊必殺,真正爆發的殺招,只需要一招就夠了,游刀刀法卻有多招用力猛的招式,明顯有點多余了。
肖仁持刀閉目,在腦中一遍遍的推演著游刀刀法和身法,抽刀,緩緩地動了起來。
這一次,他的一招一式,都放的很慢。
一遍,又一遍,他的招式逐漸開始出現了不同,上百次過后,肖仁手中的游刀刀法,已經大變了樣子。
肖仁身法動作也越加的熟練了起來,刀法施展間,速度越來越快。
漸漸地,空地上再次出現多個肖仁的殘影,但隨著時間推移,殘影一個個減少了起來,最終只能看到一個在空地上快速移動的人影。
半晌,一個人突然從快速移動的人影里脫離出來,定在原地,同時響起‘噌’的一聲!
只見肖仁單手握著游刀,而游刀刀身齊根插在了一塊大石頭上。
肖仁輕輕吐了一口氣,將游刀從石頭里抽了出來,收刀入鞘,與此同時,一聲聲咔咔的輕響聲在四周響起。
便見分布在四周的那些石頭掉落下一些石屑,露出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的刀痕。
游刀刀法與身法,成功改進!
若是換成以前,就算肖仁在刀法上很有天賦,他也做不到這么短的時間內,就將人家家族傳了多少代人的刀法改進,但融合了杞天上千年的記憶,杞天雖然不會什么刀法劍法,但為鮫人的那段時間足足上百年,其幾乎每天都在戰斗和鍛煉中度過,早已形成了一種質樸而又簡單直接的武技。
肖仁將其融入游刀刀法和身法,很容易就改進了。
現在的游刀,只有一式猛招,為一擊必殺之招,其他招式皆為騷擾,在出殺招之前,不再露出一絲破綻。不過防御弱的,就算是騷擾的招式,也能收割掉性命。
至于龍刀刀法,就沒有什么改進的了,龍刀是重刀,刀法重勢而不重形,講究無招勝有招。
當初齊芳華傳給他的龍刀刀法,與其說是套刀法,不如說是一道刀勢的激活和使用之法。
關于刀勢,肖仁在孢子世界倒是經常磨煉,這是一種與霸主天賦類似的武技,只是沒有霸主影響的情緒那么多樣,它只能讓人心生敬畏與壓力,與其說是武技,不如說是一種特殊的威嚴,而且越是弱的生物,對這種刀勢的感應就越低,是種專門針對高級別生物的武技,而且實力超出自己太多的,同樣無效。
不過每個人的感悟不同,領悟的刀勢也就不同,肖仁領悟的刀勢,是一種從未出現過的,目前還沒發現上限的刀勢,也就是說,他的刀勢一旦用出來,除非精神力耗盡,不然可以一直的攀升,理論上可以影響到一些霸主天賦都起不了太大作用的高階生命。
但刀勢這種東西,隨著氣勢攀升,對精神力的消耗也是幾何倍的增加,就算肖仁的刀勢沒有極限,他的精神力總量也有極限,就算真遇上實力超過他太多的生物,他的刀勢也只能嚇唬一下,就算了,說不定還會因為刀勢消失的太快,被對方惱羞成怒一巴掌拍死。
由于肖仁的刀勢之前造成的影響太大,他也不敢就這么在城市里磨煉,便只是在院子里感悟了一會兒,就鍛煉起了精神力。
反正他的刀勢威力主要受精神力量的限制,能提升精神力,也算是鍛煉刀勢了。
只見肖仁周圍的地面,不斷隆起一個個土包,然后橡皮泥一樣變化著形狀,周圍的石頭也不斷變化著形態,一會兒是石頭,一會兒是土疙瘩。
地面上因為練刀而被踐踏的雜草,也肉眼可見的恢復著生機,甚至生長的更加茂盛,以肖仁為中心,綠色的草坪不斷地向遠處蔓延著。
與生機勃勃的草坪對應的,是灼熱到空氣都變形的火云,赤色的火焰像云朵一樣漂浮在肖仁的周圍,不斷翻卷著,并時不時的凝聚成溫度更高的橙色火焰、黃色火焰,甚至目前他能凝聚的極限——綠色火焰。
要是有專門的檢測儀器放在這里,會發現肖仁周圍的空氣成分也在不停的發生著變化,各種氣體的密度隨時在改變著,一些地方甚至時不時出現真空的狀態。
肖仁在利用自己一心多用的能力,同時使用多項精神異能,磨練著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