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張洛有些驚奇地發現,第十二大區的建筑風格竟然和第二大區相差不多。
前些路過第一大區的時候,發現那里的風土人情和第二大區完全不一樣,所以他還下意識地判斷每個大區都有各自獨一無二的特色來著。
但眼下的情形出乎了張洛的預料,看著青白圓頂的一座座建筑,張洛甚至有些懷疑他們是不是又重回第二大區了。
不過這里也有著與第二大區迥然不同的特色,那就是它的人口構成一看就要比別的地方復雜得多。
哪怕就在這條并不十分繁盛的街道上,張洛也能發現至少五六種不同的膚色。
所以就算是街道兩旁的建筑排列地整整齊齊,但在人們各色風格的穿搭的襯托下,依然顯得有些凌亂。
行不多時,張洛終于停在一家連門面也沒打開的鋪面前,回身對兩個同伴道。
“這應該就是賈詡的美術館了!”
沒錯,雖然賈詡的美術館看起來不太起眼,但出乎張洛他們預料的是,賈詡這個冒牌畫家在外十二區里竟然還是個名人。
正如張洛所,知道了賈詡的姓名和職業,確實很容易就能找到他的老窩。
雖然張洛也沒料到會這么容易就是了。
見鋪門緊閉,張洛沒等魏延和才過來,就上前狠狠地錘起了門板,咣咣作響。
張洛現在比誰都迫切地想要見到賈詡,不然的話,在沒有問出首領的情報的情況下擅自把莫西干頭干掉這件事,怎么看都是他得背的鍋。
砸了幾下,沒人應門。倒是隔間賣成衣的店鋪里鉆出個老頭,勾著眼睛道:“找姓賈的?”
張洛賠著笑道:“我們正是有些要緊事要找賈先生相商!”
老頭一砸嘴,把眼一翻道:“呸!他也算個(先生),你們也和他差不多,還要事?不就是港口那點見光死的買賣嗎!”
才一聽不樂意了,即便是他,也聽出了老頭話里話外都在懟張洛呢。
隨即上前一步,一插叉腰,指著老頭的鼻子就要開腔。
張洛見狀趕忙一把手將才攔在了身后。
跟這么個快進土的老頭斗嘴實在犯不上,而且張洛也明白,老頭的不滿倒也不是針對素不相識的自己,八成是賈詡什么時候把他得罪的狠了。
一無所獲,張洛按下才后,便對老頭一拱手,跟著已經率先邁開腳步的魏延扭頭離去。
就在這時,老頭的粗糙嗓音突然從背后響起。
“你們要找賈詡,就去城東新開的(紫金飯館)好了,聽那兒新來了個會做母雞燉芋頭的廚娘,賈詡那子八成給她迷住了!”
“你們要是見了他,就幫我問問,他欠我的二十個銀幣準備什么時候還,別讓我個糟老頭子整傻等著!”
張洛聞言腳下忽地停住,回身再對老頭道了句多謝,然后努力壓抑著笑意,對魏延和才使了個玩味的眼色。
我道賈詡怎么把這個鄰居的老頭得罪的這么慘,原來是賴了人家的錢了!
歸,笑歸笑,得到了老頭的指引,張洛他們很快就找到了他所的(紫金飯館)。
在進去之前,才仰頭盯著飯館的招牌,一拍肚皮,叫嚷道:“呦!正好,我早就餓到不行了!”
張洛卻忽然心有所感,暗暗道:“前邊已經有了個(紫金農場),這回又來了個(紫金飯館),賈詡還真是和紫金二字過不去呢!”
“莫非,這里面有什么聯系嗎?”
進了飯館,張洛幾人沒有聲張,而是像普通的食客那樣點了一桌子菜之后,張洛才偷偷拉過了飯館的伙計問道。
“城西開畫廊的賈先生今來過嗎?”
伙計點頭道:“來過,現在就在里間,如果您需要的話我立即就可以給您通報!”
張洛往伙計手里塞了個銀幣,搖頭笑道:“賈先生不是一般人,哪里能呼來喝去的,還是你帶我直接去見他的好!”
著張洛給魏延遞了個眼色,如果等下自己和賈詡談崩了聊話,得有人在門口守著,免得讓他跑了。
這事只能張洛和魏延分別去做,才?安心吃飯就好了,無論那一頭交給他張洛和魏延都不會完全放心的。
魏延點頭回應之后,張洛在伙計地引領下,三拐五拐地來到了里間相對清凈的包廂。
開門之前,張洛輕聲問伙計道:“里邊只有賈先生自己嗎?”
伙計一點頭,張洛就賞了他一枚銀幣,隨后附著他的耳朵吩咐道:“我要跟賈老板談些買賣,不要讓任何人過來打攪,知道了嗎?”
伙計掂拎兩枚制式的銀幣,頓時喜笑顏開,連連點頭道:“知道知道,老板您盡管放心,就算塌下來,的也不會讓片樹葉砸著這間包廂的!”
伙計夸下海口,屬實把張洛逗得一樂,搖頭揮退了伙計,讓他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張洛隨后猛地包間的拉門,笑逐顏開地對里邊正在啃著雞翅的賈詡一抱拳,大聲道。
“賈老哥,您可真是讓弟好找呢!”
賈詡有些發愣,過了好一會才認出來人正是上午才見過的張洛。
連忙起身離席,對張洛也是一個平禮,笑道:“原來是張兄弟,設么風把你給吹來了!”
著便引著張洛落座,在這當口,張洛眼見賈詡手上,嘴上,胡子上都是黃悠悠的油漬,卻也一直沒有破。
等兩人虛情假意地客套了幾句之后,張洛也不再裝相,要是沒有急事,有誰會在飯館的包廂里堵著一個僅有一面之交的人呢!
張洛再次拒絕了賈詡的勸酒后,終于起了正事,笑道:“賈先生,紫金農場被人毀了,您知道嗎?”
賈詡雙目大張,舉著的酒杯也猛然停下,吃驚地道:“有這種事?”
張洛一搖頭,道:“原來您真的不知道,其實紫金農場不只是被人毀了,準確地,應該是遭到了屠殺才對!”
“啊!我上午從那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呢,怎么轉眼間就發生了這種事!”
“啪——!”
著賈詡手中的瓷質酒盅突然摔到霖上,在清脆的聲響中變得四分五裂。
“對了,一定是鐘會那伙(過山風)干的,保準是他們沒錯!”
張洛聞言立刻提高了警惕,據莫西干頭所,他們的首領正是叫鐘會。
“賈老板知道鐘會?”張洛皺眉道。
賈詡咬咬牙,氣忿地道:“當然知道!”
“這小子仗著他手下糾合的一伙過山風,強行霸占了我一個朋友的舊倉庫。”
“他占了倉庫也不要緊,還把里面的貨也吞下了!簡直是個畜生!”
著賈詡一拍餐桌,將杯盤碗筷敲得全都蹦了個跟頭,發出嘩啦啦亂響。
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張洛不由覺得好笑,賈詡被搶貨的那個朋友多半就是“我的朋友就是我”的系列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