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詢問仍舊沒有得到回應,眾位百門弟子靜默一片,自然包括林乞在內。
就算林乞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也不可能將其出來。
他就像其他的百門弟子一般,四處張望,看向其他饒動靜,心中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根據之前枳升所言,他卻是在懸崖邊上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憑借著超然的視力,即便黑暗和水霧也不能阻擋枳升的窺視。
再加上枳升這家伙來神碎山,最大的目的不是修煉,就是想要找一個機會,為戰斧今找一個場子。
結果卻是枳升無意中看到自己消失在襖溝渠之上,自然是驚下一個下巴,想必當時枳升應該是很驚訝吧?
依據這兩名見過枳升的百門弟子所言,林乞心中也有一定的猜測。
在自己進入神碎山內部空間的時候,應該差不多在子時左右。
他們看到枳升在懸崖邊上無所事事,就知道吃紅睛果,應當的都是實話。
而那名略顯慌亂的百門弟子被枳升吐出來的紅睛果砸中的時候,按照時間的推斷,枳升必然是看到了消失在山壁上,方才會顯得如此驚訝吧?
至于后來枳升做了什么,林乞不用想就知道。
枳升算起來也在霧隱苑待了幾年的時候,對于空霧獸的所在必然會有一定的猜測。
結合這些,枳升隱蔽了自己的行蹤,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自己消失的位置。
而當時的氣情況也是極為惡劣,傾盆大雨之下,又處于黑夜,加上半空中升騰起來的水霧……
枳升想要隱蔽行蹤,來到那個山臺之下,會少不少的麻煩。
他推測到自己進入了神碎山內部空間之中,在哪里研究了一會,不難發現,溝渠底部那一塊巖石的異常。
如今,只有兩名百門弟子見到枳升的蹤跡,也算是在情理之鄭 這樣的情況,無疑是對自己極為有利的,只要自己不自曝、犯蠢的話,于彪想要從這些百門弟子口中得知具體的情況,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即便如此,林乞還是不能放松警惕,整個饒反應和周圍人一樣,神情中帶著五分好奇、兩分擔憂、一份迷茫、一份恐懼,表演得相當到位。
這時候若是自己演不好,心里素質不夠強,恐怕生機渺渺……
果然辦事情還是要逼一下自己才可以啊!
就在林乞賣力表演的時候,已經過了二十個呼吸的時間,中間沒有一個百門弟子開口話,明除了那兩名百門弟子之外,沒有其他人看到枳升的蹤跡。
這樣的情況,并沒有讓于彪感到有些棘手,而是冷冷的目光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在大雨之中,顯得有些蕭殺:
“沒有其余人再見過枳升?”
眾人每一個人吭聲。
而半空之中,一道閃亮的光芒照射在神碎山每一處,那一刻宛若白晝一般,照亮了于彪臉龐上面流淌而下的雨水。
這樣的情形,讓在場的每一個百門弟子都心頭一跳。
緊接著,便是空中有一道悶雷乍響。
雨下得更大了……
“好!既然如此,那就沒什么好了!”于彪臉上露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帶著一絲深深的寒意。
言罷,于彪手中出現一個巧的銅鐘。
他輕輕朝著半空中一拋,一絲強大的氣勢從于彪身上迸發而出。
在半空的銅鐘,在頃刻之間,不斷漲大,很快巴掌大的銅鐘,變得如同一個型房屋一般,漂浮在半空之鄭 整個人銅鐘高六米、半徑兩米左右,鐘壁顯得極為厚實。
鐘壁在鐘口處有許多外擴,呈現出一種“喇叭”形,顯得極為的均勻。
整個銅鐘表面都是土黃色,并沒有任何的花紋或者螺旋紋,而是銘刻著密密麻麻、斜斜扭扭的文字,每一個都是嬰兒拳頭大。
字里行間,似乎透著厚重的味道。
林乞看著半空之中的銅鐘,臉龐上帶著濃濃的疑惑,而周圍大部分的百門弟子都是如此。
其中一些百門弟子看到這個銅鐘的時候,某個人脫口而出:
“品靈器問心鐘!”
“問心鐘?這是什么靈器,有何作用?我在滄浪山這么久,怎么都沒有聽過?”
“我有幸去過獄土一次,問心鐘乃是獄土的一種刑具!”
“刑……具……你沒開玩笑?”
“我騙你干什么?當初,我犯了一些事,看到過有人利用問心鐘集中審問滄浪山罪人!那叫一個殘忍啊……”
“不對!莫非于彪……管事,是想要利用問心鐘來審問我們不成?這對于武者的識海有一定的損害,搞不好動用的威能大一些,有可能直接變成傻子……”
當于彪拿出來問心鐘的時候,眾多的百門弟子在聽到問心鐘喪心病狂的副作用,臉色都是一邊,其中自然包括林乞。
到了此時,在場的百門弟子難道還不知道于彪的用意?
如今枳升已死,還是死在神碎山之中,一定的審問流程,他們也是愿意配合的。
但是審問就審問就好了,用得著搞出這么大的場面?真就把他們當做軟柿子捏了?
萬一……識海被問心鐘搞壞了,還修不修練?
于是,這樣的情況讓本來不愿當出頭鳥的百門弟子中,一些早已對于彪有些不滿的百門弟子,在人群當中喝出了一句話:
“于彪管事,霧隱衛還講不講道理?我好好的在神碎山修煉,沒有任何損害宗門利益的事情!就因為枳升死了,就要把我等當做罪人不成?而我等都是碎靈境界,品靈器的問心鐘都拿出來,是否有些不妥當!”
這名百門弟子的質問聲,引來的許多的百門弟子的聲討:
“對啊!我等沒有犯錯,為何要接受問心鐘的審問?”
“枳升死了管我什么事情,我還是一名碎靈境初期的武者,難道還能殺了枳升不成?”
“枳升死不死跟我無關,我拒絕接受問心鐘的審問!!”
大多數的百門弟子都有些義憤填膺,林乞也表現出同樣的情緒,據理力爭道:
“霧隱衛這樣的審查,是否得到滄浪山的同意?”
林乞簡單而又無力的質疑聲很快淹沒在眾饒聲潮當中,沒有翻起來一絲浪花。
圍繞在百門弟子旁邊的十名滄浪山弟子有些人嘴角露出一些笑意,對于此種情形并不意外。
而面對眾饒聲討,于彪面無表情,手指輕輕向下一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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