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聽到林乞如此挑釁的言語,忍不住眼皮一抽,看著林乞側臉滿是笑意,暗道:
“不怕戰斧今跟他拼命?”
然而,接下來的戰斧今接下來反應卻超乎了石破的預料,對于唐陽松的言語,戰斧今絲毫不在意,反倒對于林乞很是在意。
他聽到林乞挑釁的言語,反倒是摸了摸臉上的五個血痕,甚至于嘴里的舌頭舔著嘴巴內部,道:“本來,我覺得滄浪山的外門弟子中全是一群廢物。
今日我發現一件好玩的事,林乞,你值得我重視,不過以后,你就要心一點了。”
戰斧今轉身之前,深深地望了林乞一眼,似乎記住了林乞的樣子,帶著他的擁磊一擁,走出了元陽樓二樓。
絲毫沒有因為被林乞打了一耳光,有任何的暴怒傾向。
戰斧今并不是一個傻子,他知道他有錯在先,刻意引起爭端,與唐陽松之間爭斗。
若是真鬧到滄浪山高層,即便他有靠山在滄浪山中,在這種情況下,他也靠不住。
在滄浪山,執掌刑罰的那一群冷血無情的殺人坯子,可不會對他有絲毫的留情。
更何況他在滄浪山又不是只待一日,而林乞也不是只待一日,以后有的是機會找林乞的麻煩。
今日的局勢已經完全傾向于林乞一邊,他即便在此再暴怒如斯,也沒有用,還不如早點走。
而且他沒有絕對的自信,能夠擊敗林乞。
旁邊的外門弟子見戰斧今已經離去,看著林乞一臉淡笑的樣子,又想起林乞方才如此龐大的念力修為,紛紛打了個冷顫,不敢在圍觀,進入隔間之鄭 而唐陽松縱觀戰斧今離去之時,還是一副極為神氣的樣子,心中咒罵了幾句。
至于林乞,看著戰斧今的身影漸漸離去,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心中有一點不妙的感覺。
之前,在林乞看來,戰斧今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這種人很容易對付。
沒想到戰斧今被自己這般羞辱過后,他能這般忍氣吞聲離去,知道形勢不饒人。
林乞更想要面對的是那種智力低下,四肢發達的人,而戰斧今如今的行為,引起林乞心中的一些擔憂。
看來以后林乞在滄浪山中的日子,沒那么平靜了。
元陽樓掌柜并沒有因為戰斧今沒有理他而動怒,而是朝著林乞這邊慢慢走來,狀若無事地了一句:
“得罪了戰斧今,你以后可能沒果子吃!修為高是一部分,賦高也是一部分,但戰斧今被你如此羞辱,他的身份背景在滄浪山,你是惹不起的。
我勸你還是跟戰斧今好好聊聊....”
林乞看著持老為尊的元陽樓掌柜,有些鉆心的話語道:“多謝師兄吉言,不過我們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
你想討好戰斧今,我倒不愿!
另外,我和我的兩位朋友叫了那一桌菜,這么久了,還沒送到,該去催催了,師兄!”
罷,林乞便不再理會元陽樓掌柜,轉身向著唐陽松和石破那邊走去,輕松道:“唐兄,石兄,還愣著干嘛,進隔間啊,這飯還沒吃呢,難道要走不成?”
石破握著黑刀的右手松了下來,臉上難得帶著一絲笑意道:“走!”
一旁的唐陽松早已恢復了冷靜,應了林乞一聲,看了一眼矗立在原地的元陽樓掌柜,面色變得冷了幾分。
隨后他也跟著林乞和石破進入了隔間,砰的一聲,木門關了起來。
元陽樓掌柜看著微閉著的木門,嘆了一口氣,朝著一樓而去。
這一場在元陽樓發生的鬧劇,終究是他不對。
而且他也認識唐陽松,但他更惹不起戰斧今,盡管他是一名內門弟子,有時候也是逼不得已,聞勢而動。
一時之間,等元陽樓掌柜和戰斧今都通通離去后,元陽樓二樓的隔間中,盡是一些外門弟子談論方才發生的事情,無不是對戰斧今囂張行為的嘲笑,亦或者對林乞這位念力強大的外門弟子的欽佩之情。
因為林乞做了他們之前一直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情。
有時候他們也會對戰斧今的行為看不慣,但礙于身份,也不好多什么。
如今林乞狠狠地治了戰斧今一番,心中不是快意,又是什么?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他以為你弱的時候,嘲笑你,認為你強的時候,便會盡你們的好話。
人就是如此,武者亦是如此。
隔間之鄭 林乞簡單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碎瓷片,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嶄新的茶杯,放了一片申花茶葉,斟滿了茶水。
林乞抬頭之間,發覺唐陽松和石破都在看著自己,眼睛都瞪得好大,似乎極為好奇。
林乞有些尷尬,笑道:“你們想問什么?”
自己十五元念力修為,在林乞和戰斧今爭斗發生之前,他們并不知道自己如此強大。
在整個滄浪山之中對于林乞修為有一定的了解的,除了測靈殿的人,只有一個人,曲素素。
唐陽松和石破是不知的。
面對戰斧今的咄咄相逼,離棄你若是僅憑肉身力量和戰斧今對戰,或者搏殺經驗的話,大概率是要落敗的。
但自己有一個致勝法寶,誰都擋不住林乞,即便是元陽樓掌柜,也在林乞的算計之下。
此時,唐陽松額頭上已經差不多消腫,但還是顯得有一些和他面部有些不對稱。
唐陽松面色莊重,拱手道:“今日之事讓我再大開眼界,之前我還在糾結你住在乙字號房間,而我住在丁字號房間,還覺得有些不滿意。
如今看來,真的是徒增笑料。
不管怎么,多謝林兄出手相助,要不然我這臉張老臉,不知道要往哪隔。”
林乞單手一揚,道:“唐兄,可不要自作多情,今日之事,我可不是為你出頭,乃是為我自己。
那戰斧今如茨囂張,我也看不過去…”
一旁的石破面色不變,又將黑刀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輕輕地擦拭起來,自顧自的道:
“我現在還不是你的對手,等到我的刀比你的念力更快時…”
石破的話到一半,并沒有繼續下去,只不過他用手擦拭黑刀的力氣更重了,而黑刀也顯得更加鋒利。
而林乞和唐陽松聽到石破有些挑釁的言語,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鄭 林乞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申花茶水,腦海中清明了一點,有意無意的道:“唐兄,不是我無意揭你的傷疤,但我又一事要問。
如今我已經得罪了戰斧今,他的身世背景,麻煩你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