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續率部出征了,而且是弄得世人皆知。
尤其是西部鮮卑的大王素利,在得知消息后更是驚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不過,當其聽聞公孫續只有不足三萬人馬是,頓時引來了素利的一陣狂笑。
見此,軻比能雖然起身勸了幾句,可素利根本就聽不進去。
就這一瞬間,軻比能突然發現,自己是不是有點復仇心切了。
當初失掉了一支臂膀,讓軻比能幾乎痛不永生。
這將近兩年的時間,軻比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過的。
仇恨沖昏了他的頭腦,自己能保住性命,已經是長生天眷戀了。
或許自己又做了一次錯誤的決定!
既然漢軍已經出動了,素利便將南下之事壓了下來。
按照長安傳來的消息,公孫續是迫于朝堂的壓力才不得已出兵的。
如此看來,公孫續及其部下深入草原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傳本王令,加派斥候探查漢軍動向。”素利大手一揮,算是對這件事做了一個了解。
至于素利為何打算在這個節點上發兵南下?
其一是因為長安方向的來使。
其二嘛,自然是公孫續讓人帶回的那封書信。
信中沒有太多的內容,概括起來就是,來而不往非禮也!
如此狂妄自大的做法,將素利激怒了。
別以為擊敗了和連、軻比能部,就能打敗他素利,他一定要讓狂妄的漢軍付出代價。
可左等右等,素利等到了斥候傳回的好壞消息。
那就是漢軍抵達盧龍寨之后,便開始加固防線,沒有出兵的打算。
但凡有鮮卑斥候靠近,都通通被漢軍消滅了。
至于斥候是怎么死的,鮮卑人自己都不清楚。
總之一句話,眼下的盧龍寨附近,就是漢軍的天下,就連一只蚊子都不能從這里飛過。
盧龍寨內,公孫續與郭嘉盯著眼前的沙盤不時的交換著意見。
從聲勢浩大的出征之前,公孫續便醞釀著一個天大的計劃。
雖然兇險無比,可若是成功了,必然一戰而定整個西部鮮卑。
“主公,史阿傳回消息,鮮卑人的斥候,已經肅清。”
就在公孫續與郭嘉交流的時候,廖化的聲音傳了出來。
聞言的公孫續與郭嘉二人,相視一笑。
眼下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奉孝,該咱們行動了!”公孫續哈哈一笑。
按照之前的部署,在肅清盧龍寨附近的鮮卑斥候之后,公孫續將帶著趙云、張飛、黃忠、郭嘉四人,統領羽林騎、白馬義從、烏桓突騎悄悄的深入草原。
至于公孫續的目的是什么?必然是效仿當年霍去病千里奔襲的戰法。
只不過,要想此戰成功,還需要全局的輔助。
尤其是調動鮮卑的主力大軍南下,成為了此戰的重中之重。
“傳令眾將議事!”公孫續笑著說了一句,而后向著廖化說道。
由于盧龍寨的修復并非一時半會,所以公孫續率部到此,也只能是住在軍帳之中。
這樣的一座險要關隘,雖然經過了一個冬季的搶修,但離完全修復還有很長的時間才能完成。
少時,公孫續手下將領陸續來到了中軍大營,待人到齊后,公孫續便緩緩開口了。
“鮮卑斥候已經肅清,是時候按計劃行動了!”說道這里,公孫續頓了頓。
而后再次言道:“徐榮聽令,率領兩萬士卒死守盧龍寨,一切聽從戲軍師安排!”
“末將領命!”
見到徐榮干脆的回答,公孫續點了點頭,而后將手中的將令遞了出去。
之所以如此安排,完全是看中了徐榮的穩重,再加上戲志才,鮮卑人想要正面攻破盧龍寨,也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至于幽州其他城池,公孫續不需要操心,因為劉虞已經進行了針對性的部署。
“史阿聽令!”轉頭望向了史阿,公孫續接著道:“令暗部繼續擴大范圍,清繳鮮卑斥候,本將要讓他們變成聾子、瞎子。”
“諾!”史阿出聲應諾,同樣結果了一塊令牌。
“趙云、張飛、黃忠聽令,隨本將率領騎兵深入草原,咱們要干一票大的!”公孫續再次拿出三塊令牌,分別遞給了三人。
“嘿嘿,主公安心,俺都淡出個鳥了!”
張飛接過令牌,一邊傻呵呵的笑著說,一邊將令牌揣進了懷里,深怕丟失了一般。
見此,眾人一陣大笑,使得剛剛還有些緊張的氣氛,突然緩解了不少。
“奉孝,此番可要受苦了!”最后,公孫續看向了坐在右手邊的郭嘉,笑著說道。
“只要酒夠,不累不累。”郭嘉搖著羽毛扇,滿腦子都想著公孫續答應大酒水管夠這句話。
隨著夜幕的降臨,三千羽林騎、三千白馬義從還有兩千烏桓突騎悄悄的穿過了盧龍寨,向著草原的深處而去。
此番出征,公孫續還帶著一個人,那就是田疇!
由于田疇對這一帶的草原十分的熟悉,因此向導這事,就全靠他了。
當然了,想要完全做到人不知鬼不覺,公孫續也只能選擇晝伏夜出。
就在他們離去不久,盧龍寨內涌出不少步卒,開始人為的破壞騎兵的蹤跡。
至于鮮卑斥候,在于暗部交手幾次之后,一個個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尤其是在靠近盧龍寨的時候,一旦有個風吹草動,二話不說拔馬就跑。
南匈奴,羌渠單于的帥帳內。
羌渠單于正看著眼前的賈詡,細細的安排著此戰的一切。
之前,他們與漢軍作戰無數,戰前從來沒有開過這樣的準備會。
可眼下,看著漢軍的謀士,一字一句的說著,羌渠單于突然發現自己打了一輩子仗,全都白打了。
“大致如此安排,單于還有不懂之處?”賈詡滔滔不絕的說完,羌渠單于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如此多的細節,他自己記下了幾個,根本都不清楚。
“呃…賈軍師,如此眾多的細節,根本就記不住啊!”
看著羌渠單于愁眉不展,賈詡心中暗自歡喜。
其實他這么做,無非就是在要指揮權罷了。
當公孫續派遣自己來南匈奴的時候,賈詡便早早的想好了一切。
羌渠單于歲老,可他又不是白癡,更何況還有兩個不省心的兒子,賈詡如此小心行事,也是迫于無奈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