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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VIII:致命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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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的人數占優勢,盡量在戰斗中爭取主動方的位置。”

  “德克薩斯和炎客作為戰術前排拉扯敵人與之交鋒,以把傷亡降低到最小為條件讓能天使和蘭帕特先生可以找到攻勢的突破口。”

  “敵人看上去并沒有具備強勢遠程火力的角色,但是在交鋒中依舊要觀察好敵人的攻擊手段和可能會展開的特殊戰略。”

  “蘭帕特先生,我希望你可以保護好我,敵人一般只會采取硬碰硬的偷襲策略,戰場的火力交鋒會讓能天使處理,在同時希望您可以保護好我。”

  這就是羅德島的戰術頭腦。

  不能說復雜但同時也不簡單戰場意識,在超短時間內觀察敵人并進行相應的戰前指揮。

  蘭帕特看著眼前矮自己一個半頭的博士,堅毅卻帶著微笑的神情流露了出來。

  “我明白了,博士。”

  要盡快逃出這里,回到少主身邊。

  蘭陵只有這么一個想法,所以這是她在戰斗中也盡量不去爭做被動方的主要原因。

  而塞瑞厄斯卻不這么想。

  法芙娜看著表面冷靜,內心卻應該早已進入波濤洶涌狀態的她,伸出手把她護在了自己的手臂后面。

  塞瑞厄斯握緊的拳頭突然松了下來,她有些茫然地看著法芙娜:“什么意思?”

  “不要沖動,這次我在你身邊。”

  在我...身邊。

  沒錯。

  上次,獨自一人面對德克薩斯的天狼,就是在大樓內的實驗室里孤身一人單挑了能天使,威脅了空,與德克薩斯陷入暴風驟雨般的交戰。

  法芙娜下次聽到塞瑞厄斯這個名字就是在桃樂茜簡單接受了她犧牲的這個事實時,眼前這個黑釉城的領導者明明很悲傷卻強裝冷酷和鎮定的模樣。

  法芙娜回去后一個人躲起來哭了很久。

  由尼克奧恩看在眼里卻不能說什么。

  和姬嘗試安慰法芙娜卻可以感受到她內心的不是簡單的悲傷和憤怒。

  那是種無比劇烈的后悔莫及,以及恐懼。

  法芙娜展開了從雙臂展開且瞬間拉伸開來的臂甲。不知道是不是她捕捉了能天使開槍的那一刻,子彈全部被兩面圓盤大的白色臂甲擋下了。

  “找機會突破...”

  法芙娜給蘭陵留下來一句話,義無反顧的沖了上去。直接沖向博士。

  蘭帕特第一時間想要出手,可是那個披著夾克的薩卡茲男人提起了背后的刀微微彎下身軀說著。

  “有意思的交給我,你們去解決那個看上去病殃殃的和情緒不穩定的。”

  那把大刀有一個正常人的身高那么長,刀柄上綁著的紅布被風慢慢吹動著,最后從刃身上劃了下去......

  “喝呀!”

  橙金色的瞳眸閃著紅光,漆黑的刀鋒與白色的盾刃碰撞在了一起。

  “你看上去應該不是雜魚吧?”

  炎客笑嘻嘻的這副樣子絕對能立刻嚇哭一個小孩,驚悚中帶著一副病態。或者只是單純的壓低聲線,在面對這樣的對手時自己已經被嚇得半死,出現幻覺。

  在法芙娜眼里,這只是個看上去最難纏的敵人,眼里透露著無窮的殺氣和精神上的血腥味,可以使用雙持武器的近衛敵人。

  要優先限制他的行動,接下來就只能信任自己背后的同伴了。

  博士微微往后退,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在法芙娜的突擊之后尋找著更全面的觀察地點。

  “看上去是重裝敵人,擁有一定的戰斗阻攔性,盡量避免多人僵持。這里交給炎客,后方敵人會隨時進攻,德克薩斯......”

  德克薩斯握住刀柄從下往上在空中緩慢地劃動著:“博士...”她小聲的呼喊后,蘭陵和塞瑞厄斯那邊似乎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

  博士沒有任何猶豫,只是果斷的說道。

  “上。”

  “明白。”

  德克薩斯拔刀上前第一目標就是擁有負傷的蘭陵。

  塞瑞厄斯緩緩挪動著腳步,無比緩慢地感受著周圍的敵人。德克薩斯的沖鋒。

  她抬起手,從脖頸連接至十指的裝置中流動著淡粉色的試劑。直入神經。

萊茵生命大樓.龍門分部.源石治療實驗室  塞瑞厄斯已經醒了24小時了,但此時的她也只能勉強熱身。

  起死回生的滋味并不美妙。

  “不用說任何謝我的話,實驗成功概率只有百分之二,還是沒有經過特別檢查的模擬概率,一旦失敗就是尸體被你體內殘留的神隕吞噬。”

  末端推了推眼鏡,愣了一會后還是摘下了眼鏡。

  “其實也算不上吞噬,是一種神隕的自我保護,你會變成渾身布滿不可利用源石的干尸。”

  一邊說著這種狠話卻一邊進行治療手段和復查的末端,讓塞瑞厄斯越來越對這個男人琢磨不透。

  “我在有一項可以顛覆世界的研究,足以讓萊茵生命高層把我當大爺供著的實驗。”

  塞瑞厄斯還不知道這人說話可以這么接地氣,還以為只是個白臉的文靜大夫。

  “你都救了我一命了...你對我做什么其實都無所謂喲”

  “你既然還有開玩笑的精力那我就直接開始吧。”末端無奈地搖搖頭,看塞瑞厄斯的眼神也有點嫌棄。

  “算了...實驗項目?直接說吧,什么顛覆不顛覆世界的我無所謂,告訴我那是什么?”

  末端把塞瑞厄斯躺著的儀器調整了一下,載著她的履帶開始把塞瑞厄斯往儀器后的一個隔層里送去。

  “萊茵生命從來就不是什么簡單的醫療公司,連那個自稱制藥公司的羅德島還能幫烏薩斯軍備隊護送貨物,那個什么物流公司在龍門也和黑手黨沒什么區別。我待著這里,也就是一只被鎖起來進行研究的囚犯而已。”

  “你扯遠了。”

  “別打斷我說話。”

  “丟母。”

  末端無視塞瑞厄斯不知道什么時候學的龍門粗口,繼續說道。

  “萊茵生命掌控不了源石制造超強感染者的存在,所以出現了事故留下了后患。同樣他們掌握不了神隕,這個連巴別塔都耗費了數千年才完成的「惡魔」,萊茵生命企圖在31個工作日和4個節假日里搞定,看到那樣的實驗我是真的忍不住笑出來,哪怕是那樣也檢查實驗的赫默博士,那種投入感情卻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結果,讓人感到可悲。同時這也是萊茵生命的可悲。”

  末端說著說著語氣里帶上了一絲憤怒。

  “擁有著整個泰拉世界最完整的源石研究體系又怎樣?擁有大批大批來自世界各地的學者又怎樣?一個又一個的政治支持和背后的骯臟交易下是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實驗失敗報告,連文件蓋章的人都能蓋膩了!所以我才......”

  并非源自大義的指責,是無法改變的過去只能留在回憶里,至少這一點,末端比赫默要悲慘無數倍。

  “所以我才......”

  賽瑞奇的面容在末端說話時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直到淚流了下來這妄想才得到了停止。

  “所以我...才......”

  掉落在地板上的水滴聲,沒能叫醒任何人,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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