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武安邦一腳踏入太史慈的攻擊范圍,太史慈雙臂用力,槍如閃電般刺向武安邦。
雖然太史慈已經決定放水,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太史慈身為高級武將的實力,不管怎么放水,最基礎的中平槍威力還是不可小覷。
“咻。”
武安邦望著這快如閃電的刺擊,聽著破空聲,渾身汗毛炸起,太史慈的槍法基礎絕對非常牢固,這一記中平槍已經和記憶中的身影合二為一,要知道對方可是在槍道中摸索了幾十年的大拿,而太史慈不過才18歲,這就是歷史名將的恐怖之處么?
“好快。”
這是武安邦的第一反應,不過隨即發現這槍貌似扎的有點偏,足足有十厘米,所謂“棍掃一大片,槍扎一條線”,按照太史慈展現出來的實力不應該偏這么多,這一般是新手才會犯的錯,頓時武安邦明白過來,
“太史慈這是在放水?”
“真是太自信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武安邦頓時感覺一股戰意從心底冒出,但腳下的步伐絲毫沒有停止,看起來人好像向長槍撞去,讓周圍一些士卒都發出倒吸涼氣的聲音。
“這……”
武榮心中一驚,突然想起當初和武安邦第一次見面切磋,武安邦就是這樣直線沖過來,雖然武安邦和自己已經今非昔比,但太史慈同樣比現在的武安邦強不知多少,兩人之間的差距是無法用技術來彌補的。
“這……”
太史慈看著快速沖過來的武安邦,雙手慢慢留有余力,在思考要不要變招的時候,就見武安邦身形一閃,躲過了鑌鐵槍攻擊范圍,看來是自己有些大意了。
武安邦的刀也比之前的單手刀要長三十多厘米,而太史慈的鑌鐵長槍,因為重量和步戰考慮,也就不到兩米,所以武安邦在躲過太史慈的突刺后,再朝前一大步就可以攻擊到太史慈,太史慈見狀急忙用余力把長槍收回,擋向武安邦砍來的戰刀。
“噹!”
一聲巨響,太史慈居然被砍退一步。
太史慈由于想放水所以被武安邦抓住機會,失去了主動地位,武安邦得勢不饒人,又是一刀砍來,太史慈急忙右手使勁上抬,擋住武安邦的劈砍,趁著武安邦收刀,左手再使勁,把槍尾甩出去,完成一擊反擊。
“太明顯了。”
武安邦收力的時候就發現太史慈左手在蓄力,所以在太史慈槍尾掃來的瞬間一擊下蹲躲過,同時一腳掃到太史慈的腿彎,踢得對方身形微晃。武安邦的關節擊,居然沒有明顯的效果,只能說不愧是高級武將,對低級武將存在著一些壓制。
“噹!”
太史慈左腿一痛,身形微晃,大驚之下,發現武安邦的刀再次襲來,只好右手單手拿著槍桿擋下武安邦這一刀,其實太史慈明白,自己已經算輸了,單手持槍擋下武安邦的一擊,高級武將和初級武將切磋,使用全部力量,這還不能說明問題么。
不過還沒完!
“唰。”
武安邦的刀刃順著太史慈的槍桿向太史慈的右手滑去,此時太史慈單手持槍僵持,自然無法把武安邦的刀刃震開,面對武安邦的刀鋒,只好右手稍微轉動了一下槍桿,讓另一邊槍桿向左手移動,然后松開右手。
“好,這!”
太史慈左手順勢摸到一個物體,卻發現并不是槍桿,而是武安邦的腳,于是左手順勢把武安邦向上甩了出去,畢竟太史慈還留有一絲明智。
“砰。”
誰知武安邦好像料到太史慈會把自己甩出去一樣,早已跳在半空中,隨著太史慈的力道身體一個旋轉,另一支腳把鑌鐵槍踢到一邊,整個人在空中轉了好幾圈,卸力后才咚一聲落地。
“太史軍司馬,你還不換成雙戟么?”
武安邦望著赤手空拳的太史慈笑道,武安邦雖然剛才有些狼狽,但成功把太史慈的武器踢飛,而自己手中還是用精鐵戰刀,一般情況下可以算勝負一份,不過太史慈可不是只拿著一個武器,而且太史慈更強的是雙戟,武安邦自然還想試試。
“是慈小看武安校尉了,請。”
太史慈聞言也是爽朗的向武安邦道歉,太史慈自然沒想到武安邦雖然實力不強卻是個格斗經驗豐富的王牌戰士,用腳擋住自己拿槍的手,另一只腳踢開自己的武器,這簡直是天馬行空的想象力。相比之下,自己不過是空有一身蠻力,只會按套路出招的槍客。
不過,雙戟可就不一樣了,任何雙持武器的基本功都是非常秀,簡單的說雙持武器就是玩技巧的,招式里都充滿技巧,最關鍵的是雙持武器代表了兩把武器,可以一攻一守,也可以兩個一起進攻,也可以兩個一起防守,唯一的缺點就是攻擊范圍不夠大,不過在同級間,雙持可以算的上無敵。
“請。”
武安邦也是調整一下呼吸,看著抽出雙戟后,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一樣的太史慈。只見太史慈兩戟交叉,形成一個十字,攻守兼備的姿勢。
“哈。”
太史慈深吸一口氣,架起姿勢向武安邦沖去,武安邦也是毫不示弱的向太史慈沖來。
“呯、呯、呯。”
武安邦仗著武器長,一刀看了過去,被太史慈右手戟擋住,左手戟瞬間反擊,而武安邦也急忙收臂擋住太史慈的攻擊,太史慈右手戟再次進攻,武安邦仗著武器刀柄長,另一只手調教刀柄格擋。雖然太史慈收力,但武安邦還是由于武力差值被打的慢慢后退。
雖然明眼人都能看出武安邦處于被壓制狀態,不過武安邦依然打出了自己的風格,不像武榮那種被完全壓制的感覺,而是邊打邊退,你收戟我也收刀,你出刀我仗著比你武器后發先至,你兩戟齊出我就用刀鋒當盾牌,刀柄當槍桿。
最精彩的是,太史慈用戟的專有技巧,小支勾住了武安邦的刀柄,試圖把刀搶下來時,武安邦直接反手把刀插在地上,不僅擋住了太史慈另一戟的攻擊,還鎖死了勾住刀柄的戟,然后翻身一腳踢開太史慈,要不是太史慈及時讓小支松開刀柄,那么一支單手戟很有可能再次被武安邦繳械。
“呼,痛快,呼,不打了,我認輸。”
武安邦喘著粗氣,看著自己因力竭微微發抖的手說道,再看著面前面色微微發紅,也在調整呼吸的太史慈,知道對方還是放水了,并沒有用全力,而是和武安邦進行純粹的技巧對比,即使這樣,武安邦也沒有占據上風。
“切磋豈有勝負之分,慈還要感謝武安校尉指點,讓我今天大開眼界,原來戰斗還可以這樣打。”
太史慈撿起一旁的長槍,然后認真地向武安邦拱手說道。童淵對于太史慈算是前方的明燈,那么武安邦算是告訴太史慈前進的方向不只有一條路,交通工具也不只有兩條腿。
“精彩,武安校尉深藏不露,讓老夫佩服。”
童淵同樣贊賞道,童淵雖然槍走靈巧,但也是正規的練家子,而不像武安邦這樣打法偏花里胡俏的街頭派,又是拳頭又是腿,不過到了童淵這個等級,已經可以算返璞歸真,明白大道殊途同歸,有效果的才是最好的。
“只不過,武安校尉戰法平常實用,但不適合戰場搏殺。”
童淵想了想對武安邦說道。
“哈哈,我也有此感覺,想要改進,希望童都尉這段時間不吝指教。”
武安邦知道童淵好心,但還是順勢抱上了大腿,指導一、兩人和五、六人其實沒差別,對吧,哈哈。
“既然武安校尉都說了,那諸位隨時可以來找我討教槍法。”
童淵看了看自己的傷,又看了看一張張期冀的面孔,想到自己已經老了,未來是屬于這群年輕人的,何不傾盡畢生所學,讓這些年輕人在武道上少走些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