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邦看著武安國有深意的眼神,還有眾人眾志成城的氣勢笑了笑,不再言語。
首先要感謝孫邵的離去,之前孫邵跟隨壯武縣和夷安縣聯軍被擋在淳于縣城下后,孫邵便把聯軍給委托武安國和葛福強,自己帶著一些親衛南下去聯絡南面縣鄉的世家,看如何解決淳于縣黃巾問題。
若是孫邵在此,武安邦自然無法如此輕易的決定聯軍的下一步行動,畢竟孫邵再怎么深明大義,也不會讓武安邦如殺雞宰豚般干掉同樣是世家,還是大漢宗室的劉軍師。
另外從武安國的眼神中,武安邦也讀懂對方的意思,想當初,武安邦和武安國有過三次之約,武安邦今天的激烈舉動,而武安國并沒有什么表態已經算是一次了,若在算嚴格些,之前武安邦在縣城的那些舉動也勉強可以算是請求。
不過,武安邦并沒有在意這些,或者說,在發現武安國陷入迷茫,以及在見識了管亥、孫鳳、孫邵這些名人后,武安邦對于武安國原本想象中的期待看來有點高度了對方,也有點低估了自己。武家鎮、壯武縣這些舞臺畢竟太小了,北海郡、青州這些才是自己要表演的舞臺,那么第一步,就是擊垮淳于縣的黃巾。
在經歷了小半天短暫的休息后,壯武、夷安縣聯軍營里的士卒在各自什長、都伯的驅趕下,開始慢慢聚集起來。雖然聲音不大,但畢竟大部分由玩家和民兵組成,整個大營不由的有些混亂,好在遠方在淳于縣頭放哨的黃巾們察覺不出來,或者說根本不會去察覺,不到六千人的雜牌軍來攻萬人把守的城池?還是夜戰?不如解散回去種田吧。
就在大營混亂之時,有兩三個身穿淳于縣民兵衣服的士卒,在慌亂中被擠到大營圍欄欄的邊緣,幾人互相對望一下,點了點頭,從圍欄不同的方向翻了出去;而在另一邊,大營內馬概有幾匹馬突然發驚,其中一匹馬掙脫眾人的阻攔,帶著馬背上驚慌失措的騎士跑出了大營。
“有趣。”
此時武安邦,武豐,武安國、葛福強和各自的護衛正站在一座高臺上,看著大營里發生的種種,武安邦笑了笑走了下去。
葛福強望了武安國一眼,也跟著下去,此時在心里對武安邦佩服不已,這小子不僅能打還聰明,最重要的處處維護我,很多聯軍事情都問過我才做決定,其實武安國直接做主直接也沒辦法,這小子夠意思。
武安國望著武安邦的背影,心里有種不清不楚的滋味,自己是壯武縣代縣令,而且孫邵也承諾本次立功上請州里給自己北海郡郡尉,明明自己各處都強武安邦不少,卻越來越感覺受制于武安邦,一種有些屈人之下的感覺,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好像孫邵在自己身邊時就沒有這種感覺。
“武安兄弟是一個有真正本領的人,也是對武家鎮有恩的人。”
武豐望了望離去的兩人,又看向武安國說道,雖然武豐畢竟死板,但也能感覺到此時聯軍里能夠爭鋒相對的并不是武安國和葛福強,而是讓自己摸不透的武安邦和武家鎮的招牌人物武安國。武豐自然不愿意這兩人真的針鋒相對,只能稍微對武安國提醒一下。
“豐叔放心,我自然以大局為重,但我擔心武安邦此人有自己的打算。”
武安國對武豐點了點頭,自從自己擊敗壯武縣外的黃巾賊寇,再加上武家鎮隊伍的到來,武安國也算是從被世家的迷惑中清醒,看著之前被世家擺布的葛福強有些好笑,但他卻不明白,所謂掙脫了籠子,掌控了原來的籠子不過是掉到了一個更大的籠子。
“……”
武豐沒有回答,剛才武安邦的突然暴起,雖然眾人依然支持,但眾人從中也察覺到了一些異常,或者說舞臺越來越大,武安邦散發出的能量也越來越大,一時之間讓眾人難以接受?
“不管武安怎么做,他都是我們的朋友、恩人。”
好在自己已快不惑,更大的舞臺就交給武安國,武榮他們吧,武豐想明白后,再次說到。
“不知葛都尉打算怎么處理?”
武安邦和葛福強從一個營帳中走出,走向目標營帳時問道。武安三等人也緊跟著走出營帳,營帳里地面的污漬上躺著之前或自主或非自愿溜出軍營的四名士卒。
“還能怎么樣。”
葛福強緊了緊手中的刀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家伙偷偷回去告狀武安邦就算了,居然還連著把我也告上了,居然說我助紂為虐,意圖清洗夷安世家勢力,我呸。
“我愿助葛都尉一臂之力。”
武安邦看了看前方燈火通明的大帳說道。
“多謝武安兄弟。”
葛福強說完在帳前幾名親衛詫異眼神下,一刀劃開營帳的大門,看到了正在喝酒的兩位軍司馬。
“葛都尉你這是?”
那名白胖圓潤的軍司馬站起來問道,之間葛福強一刀砍了過來,好在被身后黑壯的軍司馬及時推到一邊。
“來得正好,早知道你葛某人是這種貨色,和外人狼狽為奸。”
黑壯的軍司馬推開同伴后,抽出武器同樣迎了上去。
“這,這是怎么回事?”
白胖圓潤的軍司馬看著交戰的兩人,一臉疑惑,但還是抽出了腰間的刀,畢竟剛才葛福強那一刀可是真真切切的砍向自己。
“不用裝了,那個騎士已經被我們抓到了。”
武安邦上前攔住白胖圓潤的軍司馬說道。
“哦?原來如此。”
之間對方原本迷惑的和氣的臉頓時變得猙獰起來,輕飄飄的刀法也變得瞬間勢大力沉。
“噹。”
武安邦雙手持刀,穩穩接住了對方的一記劈砍。
“演技不錯,可惜實力和智力差了點。”
武安邦雙臂發力,頂開對方的刀刃,搖了搖頭說道,這軍司馬裝的唯唯諾諾,但實際和劉軍師一樣也是世家之人,兩人一明一暗控制著夷安縣隊伍,但可惜實力和智力不足,在大廳里迫于壯武縣人數占優不敢出手,現在又想搞小聰明,想一邊占功勞一邊上報幾人的罪行。
他若安安穩穩,武安邦還沒法讓葛福強干掉他,畢竟葛福強的智力不說也罷,但現在此人為了多占功勞,主動露出馬腳,可惜啊。
一番激戰,武安邦和葛福強走出大帳,此時營帳外的親衛已經被武安三等人和葛福強親衛降服。
“這些就由葛都尉你自己處理吧。”
武安邦擺了擺手,武安三等人把降服的親衛交給葛福強的親衛。
“多謝武安兄弟。”
“不客氣,大家都是同一戰線的兄弟。”
武安邦揮了揮手帶著眾人離開。
葛福強望著武安邦離去的背影,心中波瀾起伏,剛剛在營帳居然是武安邦先于自己干掉對方,要知道那兩個軍司馬都是初級武將實力,差距并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