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中的大宋朝臣架著鄆王趙楷寫下回執,決定開城獻降。
許貫忠接到回信之后立刻傳到杜昱的手中,隨著他的一聲軍令大梁軍隊做好了入城接收的準備。
大宋的那些朝臣倒是沒有讓杜昱多等,在他們看來既然官家趙桓已經背起了亡國之君的黑鍋,那么批判的聲音怎么也輪不到自己身上,改天換地已成定局何不趁此機會向大梁示好為日后鋪路。
不到半個時辰,大宋的臣子們便身著官服‘簇擁’著鄆王趙楷打開了汴梁城的東大門。為了表示投降的誠意,城中為數不多的禁軍全都放下武器主動走下城頭。
當然汴梁城中也有愿意為大宋盡忠之人甚至不惜自己的性命,只是那終究是極少數形成不了多大的氣候,更翻不起什么風浪。而且在那些急于保命保自身財富的勛貴和官員的逼迫下他們也沒有機會在此時鬧事。
杜昱用對講機與許貫忠溝通一番,很快大梁的軍隊便將出城的守軍‘請’到大梁的軍營之中嚴加看管起來。
收走了對方的武裝,大梁的軍隊這才開始魚貫入城。許貫忠與盧俊義、史進包括宋江等人立刻率領軍隊占據汴梁城中重要的位置以免有人趁亂進行破壞。
直到此時杜昱才策馬來到獻降的大宋臣子面前,他認真觀察一番,想看的就是還有沒有對大宋忠貞不二之人。
讓他有些失望的是,從表面看來似乎那些大臣們都表情嚴肅略帶哀傷,但觀其眼神除了鄆王趙楷似乎沒有人真的為大宋皇朝的覆滅悲痛萬分。
杜昱搖搖頭,并沒與多說什么,只是揮揮手讓手下的軍兵將他們帶下去,與趙桓、趙構關在一起等候處置。
當然為了方便收取大宋的皇宮,杜昱將趙楷留在身邊令他做一個帶路黨。
趙楷心中非常反感,大宋即將覆滅他沒有幫上忙也就算了,如今還要被迫當一個二五仔,又如何能夠接受,只不過刀架在脖子上也由不得他不聽。
再想想背負亡國之君黑鍋的兄長趙桓,他的心里又沒有那么難受了。現在他倒是希望梁王能遵從和談的結果放過趙氏家族。
杜昱在一邊看著強顏歡笑的趙楷,心中并沒有想像中的那么高興,倒不是他矯情而是聯想到了真實歷史上的靖康之難。忽然有些理解真實歷史上趙桓的選擇了,或許正是了解到大宋禁軍不堪一擊的戰力他才會冒險只身入敵營與金國人談判吧。
不過理解歸理解,并不妨礙他認為真實歷史上的徽、欽二宗是兩個送人頭的蠢貨,只是不得不說趙桓肯定是要比他爹強一些的。
那終究是趙氏自己的事情,杜昱沒有心思琢磨這些,很快他便在趙楷的帶領下進入汴梁城中。
杜昱倒不是第一次來汴梁城,只不過前幾來都是有事在身,來匆匆去匆匆從來沒有真正的逛過這座繁華的古都。
當然他現在并沒有逛街的閑情逸致,去接手大宋的皇宮也不著急,反正大梁軍隊令行禁止軍紀嚴明,而且許貫忠最是穩重應該不會出現什么差錯。
杜昱先想到的就是到張叔夜的府中去看看從未見面的便宜岳母以及其他親屬,不管怎么說張盈都是他的王妃還給他生了兒子,對她的家人關心一些算是盡了作為丈夫的責任。
“趙卿家,可知張叔夜張大人的府邸所在何處?”杜昱轉頭問向身旁的趙楷。
趙楷一愣他還以為梁王會直接去皇宮那想到竟問起了張叔夜的府宅,不過這與他無關沒有必要知道對方的心思。
對張叔夜他還是比較熟悉的知道其府邸所在,于是策馬走在前面為杜昱帶路。
再說張府,自打得知張叔夜和兩個兒子在河東路兵敗蕩寇軍全軍覆沒,父子三人不知所蹤,呂老婦人的眼淚就沒停過。
一來心疼丈夫怕他到頭來尸骨無存,二來心疼兒子,張叔夜一支就這兩個兒子,若真的像戰報上所說張家豈不是絕后了。
呂老婦人每天以淚洗面,對著佛像天天祈禱。有時候覺得萬念俱灰有的時候又覺得他們父子有福星護體會轉危為安。
其實古代打仗就這樣,親人失蹤往往是最折磨人的。若是戰死沙場也就罷了,偏偏給人留下一絲虛無縹緲的希望。
也幸好有姑嫂時常過來陪伴安慰她這才沒有讓她病倒,只不過張府卻失去了往日的歡聲笑語。而呂老夫人也將一腔心血放在了張叔夜第三房小妾所生的小女兒張嵐身上。
大宋與大梁國之間戰爭俞打俞烈,形勢對朝廷越來越不利。尤其是大梁軍隊在近日兵臨城下,不可避免的影響到城中百姓的生活。
但張家畢竟世代勛貴,普通百姓無論如何也比不過他們。張叔夜的兩位兄長張近、張述包括弟弟張適都派出自家子孫幫張府做好了防衛工作。
其實他們這種防衛不過是安慰自己罷了,大軍進城真的要燒殺搶掠的話他們家族的那些家丁又能頂多大的事呢。
趙官家投降大梁的事情張近等人早已知曉,雖說張家世代都對大宋盡忠,可如今他們也扭轉不了局面,只能忍著悲傷先保護自己再說。
張近還是比較在意親情的,對弟弟張叔夜的戰死非常痛心,也就更關心他的遺孀和女兒了。因此派出了自己的兒子張霆帶十幾名家丁在府中守衛。
隨著大梁軍隊的入城,汴梁城之中的氣氛逐漸緊張起來。倒不是還有人想要反抗,而是城中居住的勛貴、官員包括富商、地主都害怕兵災會降臨到他們的頭上。
聽到大隊人馬接近的聲音張霆非常緊張,倒是呂老夫人似乎看破紅塵一般非常平靜。
“叩!叩!叩!”
張府門外傳來了一陣敲打門環的聲音。
張霆知道躲是躲不過的,只能硬著頭皮開了一個門縫伸出腦袋向外張望。這一看不要緊可把他嚇得夠嗆,他發現門外至少有數百全幅武裝打著大梁軍旗的軍兵。
“將軍有何貴干?”張霆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敢問這位小兄弟,此處可是張叔夜張大人的府邸?”杜昱一臉笑容的問到。
“正是我叔父的府宅,不知將軍……。”張霆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是特意來拜訪老婦人的,不知能否讓我進去說話。”杜昱倒是十分客氣。
“這……,將軍請!”張霆也不是傻子,人家大隊人馬就在身后他哪有資格拒絕。
杜昱見狀也不客氣,帶著貼身的十幾名親衛走入張府之中,至于鄆王趙楷沒有梁王的命令只能在門外無奈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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