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昱坐鎮燕都卻對汴梁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功勞自然要歸屬日夜辛勞的鼓上蚤時遷,這位老兄弟原本是偷兒出身,在高唐時偷到他的頭上被生擒隨后便投效于他。
此人雖說武功不高卻膽大心細,正是做情報的人選。因此杜昱從梁山泊時期就將情報系統交道他的手中運營。
一開始只是在水泊周邊打探消息,經過不斷的培養人才擴大規模之后,情報部越做越大觸手伸得越來越遠。
而且他從現代時空收購的對講機、電臺跨越時代的物資支持,情報部的發展可謂是日新月異,已經領先其他部門數個檔次。
平日里為大梁的新官府傳遞各種信息,為治理地方提供了極大的方便。在戰場上的表現就更加亮眼了,無論那一次的戰爭中都少不了情報部探馬的身影。
這些人提供了無數有價值的情報,堪比人形探姬。讓大梁國的軍隊如同開著全圖在與敵軍作戰。為消滅遼國、擊潰金國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現在為了讓‘大哥’早日一統天下,時遷更是親自出馬到前線坐鎮,情報部的探馬早已經滲透到大宋腹地。
甚至在汴梁城中也有幾波暗探在頻繁活動,只是他們精于隱匿身份對外又十分低調,再加上此時汴梁城中一片亂象無人發現而已。
有這些探馬存在,汴梁城中發生的事情大多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杜昱也就對宋廷的消息了解得一清二楚。
在得知前官家趙佶已經帶著王黼、李彥、蔡攸等人到江南‘督戰’后,杜昱哭笑不得他覺得身為一個皇帝怎么也要有個擔當,即便戰局不利也要奮力一搏,那能慫到如此地步。
更加無恥的是居然還能厚著臉皮到江南去督戰,而且臨行之前還將皇位傳給兒子,讓自己的兒子去當背鍋俠,擔亡國之君的罵名。他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大藝術家,一個人可以無恥但要有底線,顯然趙佶的底線在地下十八層。此時他才理解為什么現代時空好多人說趙佶是皇帝的下限了。
杜昱沒想到心中期盼的機會就這樣到來了,團戰還沒開打c位先溜了,這樣的行為比送人頭更讓人無語。不過他還是決定接下這波福利,將這局盡量打得完美一些。
于是他連夜與聞煥章等大臣以及公孫勝等軍中智囊商議一番,決定此次進攻大宋至少也要將汴梁收入囊中再調整戰略。
杜昱心中暗自盤算,這次出征將北宋打成南宋便停手也可,大梁國確實需要一段‘和平’的時間來消化吸收此前兩戰的戰果。等建立新政權之后,休養生息幾年再興兵南征北狩,將大宋和金國人的地盤一舉拿下也未嘗不可。
畢竟一個大國不是一天就能建立起來的,確實如同聞煥章所說,從大梁起兵到現在也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即便休養兩年消化現有地盤不打,在歷史上也屬于快速建國的那一列。什么事急于求成必然會留下隱患,還不如走得穩一些。
想想自己背后有現代時空的工業和科技作為后盾,還有金手指這個大BUG,難道還怕大宋或者女真人翻盤不成。
當然眼下還是要以軍事力量占領大宋的北方地區,杜昱覺得別說大梁今后的發展方向是熱武器作戰為主,便是冷兵器作戰也全然不懼。
至少大梁軍隊消耗的各種物資根本不用從百姓身上榨取,光是這一點就足可以保證新政體運營的穩定性。
減少對百姓的盤剝,加大對廣袤的版圖的開發。只要大梁國將生產力推上去,百姓們就不愁吃飯的問題,而在北宋時空這就是世間最大的矛盾。
正如聞煥章所說,只要占領區的百姓在大梁的法度下生活一兩年,便不會在對大宋朝廷有任何懷念之情,除非其之前便是宋廷的既得利益者。
戰后治理的事情先不談,杜昱還是把眼光放在戰場之上,戰局順利到如此地步該拿到手的一定要拿到,俗話說‘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激進的時候就不要保守,為此他還親自來到開德府城外的豹滔軍軍營慰問。
許貫忠和盧俊義感到溫暖的同時也壓力倍增,梁王此行明顯有督戰的意思,看來汴梁城就在眼前便是大王也不能心平氣和。
如果說之前與李綱率領的大宋禁軍是關鍵一戰的話,那么與眼前開德府駐扎的安利軍一戰就至關重要了。
此戰若是順利便可沿著滑州、韋城、長垣、封丘一路南下直撲汴梁城,而在這中間除了地方守備部隊能遇到的就只有汴梁城里出來的大宋禁軍了。
許貫忠等人能看到杜昱和燕都的智囊團自然也能看到,因此他才親自來到豹滔軍中慰問。當然也是為了給軍中的火炮營補上一波物資。若進展不夠順利的話,他甚至可以設立時空錨點將在燕都休整的圣教軍拉過來助陣。
事實上在面對天賜良機的時候杜昱沒有自己所想的那樣鎮定,與許貫忠、盧俊義秘密交談后他還真的提出了是否需要圣教軍助戰的話題。
許貫忠雖然壓力倍增,不過他本身就是性格沉穩之人,不管是帶兵打仗還是別的事情都能沉著冷靜的處理。
經過一番權衡之后,他對杜昱表示相信豹滔軍的戰力,拍著胸脯保證自己麾下的弟兄可以完勝安利軍。
杜昱這才打消了此時就將圣教軍拉過來打仗的想法,不過在他心中產生了另一個想法,那就是兵臨汴梁城的時候或許可以這樣做。
他的到來使得許貫忠與盧俊義對接下來的戰爭更加用心,在調整大軍狀態期間每天都與麾下將領商討戰術。
放下大梁軍隊這邊不提,再說宋徽宗趙佶。傳位給兒子趙桓之后,他無心留在汴梁城。攜帶自己最喜歡的一些玩意兒之后便拋棄了大宋基業,由心腹高俅率領三萬禁軍精銳護送他到江南‘督戰’。
這位大藝術家在南逃之時還不忘裝一波,整的旌旗招展鼓角相聞,督戰的大軍首尾相繼不知道的還真的被唬住,以為他們真是到江南平叛的。
趙佶這般做作讓許多明眼人和忠貞之士寒心,本來他的做法就飽受詬病,沒想到官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簡直刷新了人們的三觀。
直到此時才有許多‘有識之士’覺得大宋或許氣數已盡,是時候玩一出‘良禽擇木而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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