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真人忽然來訪,以推薦人才支持梁山軍的事業為籌碼換取杜昱為他建造一座豪華道場。
這件事本身并不算什么出乎意料的大事,羅真人的做法就是古代無數世家大族的常用手段,在亂世之中搞什么分散投資多方下注,最后獲得巨大利益家族得到延續。
道理是非常簡單的,杜昱一眼就能看穿,不過對這種行為他并不排斥。
現在梁山軍別看擁有了一塊地盤,但局勢并不穩定,燕云被遼國統治兩百多年早已形成迥異的生活習慣,他們對大宋都不認同,更不要說一股陌生的勢力了。
羅真人變相投誠,這是一個非常好的信號,只有依附梁山軍的本地人多了才會讓他們真正的扎根于此,將燕云變成自己的根據地。
在這種時候有投機者并不奇怪,他更沒必要拒絕,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才能迅速發展壯大取得更高的成就,只要完善好制度并不怕什么尾大不掉。
杜昱把公孫勝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打算等他本人到了之后再做安排。回過頭來他現在要考慮的仍然是稱王的事情。
田虎于汾陽起造宮殿,設文武官僚內相外將獨霸一方,自稱為晉王。王慶在南豐城中,建造寶殿內苑宮闕,僭號改元設文武職臺省院官僚內相外將,自稱楚王。
從現代時空穿越而來的他,知道腳下的遼國南京府就是日后的帝都,這里當然是風水寶地可以當做大梁的都城,只不過他并不想延續遼國的叫法,要改個名字才好。
思來想去他也拿不定主意,到了最后干脆將其改回燕都恢復了戰國時期的舊稱,符合當地漢人的習慣又與遼國時期區別開來。
選擇將大梁的都城設在這里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辦公的衙門都是現成的,可以繼續沿用遼國南院的宮殿,暫時不用瞎折騰。
至于王府他其實沒得選,耶律淳的這處王府就已經是燕都城里最好的地方了,這個時期的條件畢竟不能與千年之后的現代時空相比。
確定了這些事情之后,杜昱面對的主要問題就是建立一個新的秩序,組建一套行之有效的行政體系。
按心愿來說他傾向于現代的思想,可畢竟要面對現實,遼國境內的百姓受教育程度遠遠不如大宋,即便是大宋都不適合執行過于先進的制度,更不要說在此時的燕云了。
查看了眾多資料尤其是耶律淳走后留下來的各種文獻,杜昱覺得遼國的管理方式有點意思‘以國制治契丹,以漢制待漢人’的思想倒是非常先進。
官員也是兩撥人馬,服裝也是各穿各的,法度也是各自的法度。在遼國契丹人與漢人還算比較平等,至少官方沒有像元朝蒙古人那樣不平等對待漢人。
耶律淳留下的文獻倒是給杜昱提了醒,燕云之地并不是只有漢人還有相當一部分契丹百姓,自己可不能等閑視之。
別的不說至少平等這個概念要傳承下去,只是要想出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政策,讓不同民族的百姓融合到一起,逐漸在內心認同大梁。
按照這個思路,他不斷在故紙堆中尋找答案,將大宋和律法和現代時空的一些思想也整合進來初步擬定了一個政策。當然還要和手下的人商議一番,并不是最終的決定。
時光荏苒,又是十天過去。
許貫忠、林沖、魯智深、解珍、解寶、王驥等距離燕都比較近的人早就來到城中住下,而在河間府坐鎮的唐斌、時遷、李應、杜興也放下手中的事情趕到燕都。
杜昱見主要人物來得差不多了,便打開傳送門穿越到馬頭山的山寨之中,將史進、焦挺、裴宣、孟康、凌振以及云鵬等玄法觀的主要頭目組成一隊,傳送到王爺府之中。
接回了史進等人,他再次傳送到梁山泊之中,將朱武、阮小七和阮小五三人組成一隊帶到燕都。
至此,除了在灤州策劃起義的韓伯龍、武松、聞煥章以及在呂宋島到坐鎮的文仲容之外,梁山軍的高層基本上齊聚一堂。
呂方和扈成等在沂州的兄弟抽不開身子也就錯過了這次大會,至于安道全這種技術性人才只要做好本分即可,實在沒必要參與這樣的事情。
梁山的高層齊聚一堂,別看杜昱總覺得人才不夠,實際上人數并不少,只不過如今的梁山軍并不是水滸傳小說之中那支。
放在原著,宋江一支隊伍配置一百零八將也就是剛剛好的程度,現在要將這些人分散開來各自帶兵自然是明顯的缺人。
不過杜昱還是覺得心情舒暢,坐在原遼國南院宮殿上,看著手下的兄弟濟濟一堂,這貨真的有種天下英雄盡入彀中的錯覺。
那種俯視群臣之感油然而生,弄得他有點飄飄然,心中暗道怪不得人人都有一個皇帝夢,這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杜昱爽,林沖史進等人也是同樣的感覺。
在大宋讓人欺壓得走投無路,被逼無奈之下落草為寇,那曾想過短短幾年的時間,他們在大哥的帶領下組建軍隊擴充實力,先是在海外找到一處遠離大宋的退路,隨后就是舉兵起義一路橫掃打下燕地。
如今站在燕都的宮殿之中就要經歷建國稱王的歷史時刻,怎能不心潮澎湃。
杜昱好一會兒才恢復理智,壓抑一下激動的心情,待心緒平復他才開口說話。
“諸位兄弟,今日召集你們來此首先是要宣布一件事情,那就是義軍不在以山寨為名正式改名為梁,我們即將擁有屬于自己的國家。”杜昱高聲說道。
聽到大哥略有些激動的聲音,史進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當初成立山寨時許下的心愿如今成真了,他想說點什么,卻激動得發不出聲音。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神機軍師朱武,杜昱話音剛落他就說道:“請大帥稱王。”
這時候時遷、阮小七等人也反應過來,他們一起下拜,口中齊呼:“請大帥稱王。”
在這種氣氛的烘托下,不管是梁山泊的老兄弟還是后加入的孫立等人,均被情緒推動,異口同聲抬杜昱上位。
杜昱有些飄飄然,心里忽然明白了當初趙匡陳橋兵變黃袍加身時的感覺,這玩意兒誰碰誰不迷糊,那怕不想這個時候也想了。
于是,這貨假意推脫兩次便下了臺階,在眾位兄弟的擁立下自稱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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