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滔軍平穩的接收了涿州城,城中的百姓對此冷眼旁觀,靜待事情的下一步發展。
許貫忠松了口氣,看來遼國人并未耍什么花招,安排的后手應該用不到了。
不過他并未在涿州城內停留,將涿州托付給魯達之后,他帶著林沖和王驥等人率領五萬大軍繼續向北進軍去接收幽州城。
此時在幽州附近的遼國人已經知道了南院大王耶律淳和梁山軍頭領杜昱的停戰協議,有錢有勢又心懷遼國的人痛哭不已,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和大軍一起向西撤離。
那些沒有什么資產的百姓,無論是契丹人還是漢人都只能被動的接受這個結果。
遼國朝廷都宣布撤離,民間那些反對梁山軍的人也泄了氣。
因此在豹滔軍趕往幽州城的路上,許貫忠他們沒有遇到一點騷擾順利的來到州城下。
為了求穩,許貫忠一如既往的做好各種后手的安排,然后再派出使者與幽州的守軍聯系。
幽州的守軍知道州城北面是梁山軍的主力,現在南邊又過來一支五六萬人的大軍,耍花招根本就不現實。
他們索性做的更絕,早早的收拾好行李就等著大帥一聲令下便要逃離險境。
現在接收城池的梁山軍派來使者,他們很快就擬定好撤軍的各種細節。
不到三天,便開始陸續的離開將幽州交到許貫忠的手中。
耶律大石混在幽州守軍隊伍之中,一邊向西走一邊暗自神傷,在他看來這一走,遼國就再也拿不回燕地了。
兩軍對決時虎威炮的巨大威力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深,讓這位大石林牙感覺到時代變了。
回頭再說回飛虎軍,楊春在南京府城里監督遼軍,耶律淳也很有自知之明。
他沒想過拖到十五日的期限,反正都已經把老巢賣了,留在這里只能越看越傷心。
他索性只斂些細軟便帶著兩萬大軍向新州進發。
南京府那些大小官員和契丹貴族們也不敢久留,正主都要走了他們趕緊跟上腳步。
錢財再好也是身外之物,活著可以享受,死了可就什么都沒有了。
于是這些人也學著耶律淳,只帶了金銀細軟便跟著大軍的腳步向西出發。
雙方達成協議十天的時間,耶律淳便將府城空了出來。
杜昱知道這個消息之后自然不會客氣,當即命令陳達和崔埜帶著兩萬人馬先行進去城中。
進城之后,他們很快找到了楊春,開始在南京府城里建立梁山軍的秩序。
耶律淳并沒有留下什么后手,城中的百姓也不敢對梁山軍有什么不該有的想法。
楊春清理了三遍之后,杜昱這才趕到府城之中,在耶律淳的王府住了下來。至此梁山軍徹底占領了燕云十六州之中的燕地。
梁山軍隨后就開始進行大規模的改造,將義軍的新秩序輸入到占領區之中。
此時,杜昱將早就收回的時空錨點定在耶律淳的王府之中,然后傳送回現代時空的家中。
一走又是將近一個月,經過幾次大戰動不動面對鮮血淋漓的戰場,他自己都覺得有點緊,精神有點疲乏。
趁著現在大局初定,梁山軍正在接手土地布置防御系統,他干脆回家放松幾天。
柳梅對丈夫忽然回家又忽然消失已經習以為常,對此雖然有很多不滿,但也不好多說什么,畢竟都是為了家和孩子。
只不過比較敏感的她發現杜昱的氣質似乎又有了些許變化,柳梅說不好是那一方面,但就是覺得丈夫越來越有威嚴之相。
杜昱抱著兒子哄了一會,孩子睡著之后才出來和媳婦說些悄悄話,兩人交流的事情無非是關于各自‘事業’上的事情。
柳梅將新公司的最新情況向他說明,并且表示按照他的要求,東歐烏國的農場那里已經運到了第一批馬匹,數量足有三千匹,都是精選的馬種符合騎乘作戰的用途。
杜昱非常高興,這才剛得到半個燕云,馬匹的問題又解決了大半,只要給他一定的時間整出一支萬人規模的騎兵不在話下。對于自己暫時休戰,消化已經占領地盤的想法更加堅定了。
同時,他也想到了戰爭的紅利,不但擁有大片的土地,還俘虜了大量的人口。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又升起一個想法。那就是將契丹俘虜運到呂宋島那邊,他現在就要開發島上的礦產資源。
在北宋時空苦心經營好幾年,是時候收取一波大的回報了。
當然現在只是初步的想法他還不著急,眼下最急迫的事情還是站穩腳跟,將占領區變成梁山軍的根據地。
很快,柳梅溫柔的聲音就讓他將腦海中的雜念拋出,他屏蔽掉那些正事,享受夫妻間的人倫之樂。
就這樣,杜昱白天穿越回北宋時空處理政事,晚上便回到家中和媳婦過小日子。
十幾天的時間過去,新占領的幾座城池基本上從遼國的制度平穩的過渡到義軍的新秩序當中。
當然少不了的還是老套路,拉攏一波打壓一波,給百姓帶來真正的實惠。
雖說不能讓這些被遼國統制兩百多年的百姓一夜之間轉換門庭,但至少穩住了局面,占領區的百姓并沒有反抗梁山軍的統制。
此時,杜昱考慮的是要不現在就豎起大旗稱王建府。
其中有利有弊,豎起大旗宣布立國的好處是讓手下的兄弟們看到希望知道未來的奮斗目標,而且在古代人們最想立的功勞不外乎從龍與擁立。
一旦他宣布立國,必然要對手下的兄弟進行封賞,他們也從一介平民一躍成為軍功貴族,這個動力想想就知道有多大。
還有就是以國家名義頒布命令要比什么義軍要正規得多嚴肅得多,有助于安定民心,維持占領區的穩定。
當然壞處也不是沒有,就是比較顯眼容易拉仇恨。現在就將大宋朝廷的目光吸引到梁山軍身上并不是最適合的時機。
杜昱反復衡量,最后一想反正自己有金手指做后盾,何必瞻前顧后猶猶豫豫。既然走到這一步就別想著低調種田。
河北田虎、淮西王慶包括后來的方臘,他們屁大點的地盤,連梁山軍一半的力量都沒有尚敢立國稱王,他又怕個什么。
不過他又該以什么名義稱王呢,田虎稱晉王、王慶稱楚王,他倒是可以稱梁王,只是這貨覺得梁山泊地方太小,貌似有些不夠大氣。
以玄法道來稱呼,什么玄國又像是玄幻小說,并不符合古代的習慣。
以趙地為名也不妥,那可是大宋的國姓。以燕地為王他又覺得有些尷尬,老是出戲的想到燕人張翼德。
想來想去干脆就用‘梁’這個稱號了。
杜昱打算先稱個王再說,畢竟他有金手指,用不著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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