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指揮水軍兄弟將在河中打斗的三人用漁網拖上飛剪船。
出人意料,安道全竟然認識其中兩位,分別是截江鬼張旺和油里鰍孫五。
兩人都是壞得流膿的劫匪,與水滸傳中動輒吃人肉的貨色也沒什么分別。
因此杜昱可沒打算留著他們的性命,水滸傳中張順是將張旺手腳捆住然后扔下大江,他決定有樣學樣,讓截江鬼和油里鰍也嘗嘗被淹死的滋味。
就在水軍兄弟七手八腳正在捆人的時候,李巧奴和李虔婆聽見前面吵鬧也出來看熱鬧。
張旺原本心如死灰,知道這次在劫難逃,沒想到居然在這艘巨船上看到兩位熟人。
那李巧奴和他之間也有一份露水情,這貨猶如看見救命稻草當時就要大喊想讓姘頭為他求情。
別人不清楚,但杜昱讀過不知道多少遍水滸傳,對其中的細節知道得一清二楚,為了安道全的面子他也不能讓張旺當場道出實情,否則神醫的臉還往那放。
眾人只見寒光一閃,張旺的人頭落地,回頭再看大哥手中的松紋古劍上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血。
“大哥,你這是?”武松不明白為何前一刻還要把張旺丟下河中淹死,后一刻杜昱便出手結果了他的性命。
“氣不過罷了,這截江鬼在附近江面橫行多年,還不知害死多少無辜路人,當真稱得上惡貫滿盈。”杜昱故作氣憤的說道。
“倒是便宜潑才,這位呢是先殺還是淹死?”阮小七說道。
呂方忽然說道:“安先生覺得該如何處置呢?”
安道全一愣,心中頓時明白這大概就是要自己交一份投名狀吧,左右逃過上山入伙的命運,索性說道:“這油里鰍也不知害死多少人,殺了他就是替天行道。寨主把他交給小人如何?”
杜昱還未表態,唐斌早就抽出樸刀遞了過去。
安道全拿著樸刀的手略有些顫抖,但還是大著膽子一刀捅向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孫五。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孫五也步了張旺的后塵。
建康府附近橫行多年的兩個水鬼就這樣結束了罪惡的一生。
阮小七揮揮手,水軍兄弟立刻將兩具尸體扔進河中開始洗地。
此時,李巧奴和李虔婆二人早就被嚇得縮成一團,在后面瑟瑟發抖。
這兩人心里有鬼,特別是李巧奴在后面看得明明白白,張旺就是欲向她求救才被那位寨主擊殺,嘴張了一半聲音都沒發出來,死狀簡直不要太慘,尤其是臨死前看向她的目光太恐怖。
這還不算完,她見安道全手起刀落將油里鰍孫五斬殺,這才明白平時對她溫柔如水的神醫也有暴虐的一面。
而最后杜昱看向她的眼神意味深長,讓她明白自己那點丑事瞞不過別人,只不過不想提及罷了。
這場面給了李巧奴很強烈的刺激,也讓她日后安分守己一心一意跟著安道全過日子,也算是一樁好事。
杜昱當然不會把精力放在這件小事上面,他感興趣的是被救起的那個人。
“諸位好漢,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小可感激不盡。”這時候,那個人也緩了過來,連忙施全禮向眾人道謝。
“兄弟,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必如此客氣。”武松說道。
“小人蒙眾位搭救怎可無禮,請再受小人一拜。”那人再次大禮參拜。
杜昱點點頭覺得這人可以,說道:“不知閣下是何人,有為何與那兩個水鬼斗在一處?”
“回恩公,小人白璟乃是金華府人士,本想從建康城返回家鄉在路上遇到大河攔路,誤上賊船這才與那兩人起了沖突。”白璟回答道。
“我看閣下功夫不錯,以為是江湖中人,看來還是孤陋寡聞,未曾聽過大名。”杜昱想了半天也沒有半分印象。
“恩公,小可未曾在江湖上走動又何來名聲。”白璟說道。
杜昱說道:“原來如此,相逢即是緣分,不如到里面喝杯水酒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小可隨恩公之意。”白璟這人倒是大氣。
武松等人見這位不但長相俊美為人也落落大方,都心生歡喜愿意結交這樣的好漢。
一行人來到船艙之中,分賓主落座。阮小七早就吩咐船上的廚師準備酒菜招待白璟。
江湖人么,最大的愛好就是邊吃肉喝酒邊吹牛X。
杜昱幾人和白璟聊了半天,這才得知他的底細。
萬萬沒想到,這白璟居然還是名門之后,當然這個名門也是小說中的名門,打死他也沒想到這位居然是小說《三俠五義》中錦毛鼠白玉堂的后代。
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杜昱是一臉懵逼,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時間線還竄了別的故事,白璟是白玉堂的孫子,也就是評書《白眉大俠》中的玉面小達摩白云瑞的小兒子。
要說老白家這些人的事情,他也沒少聽,以前杜國海干活的時候就愛聽單田芳大師講的評書,什么《三俠五義》、《小五義》、《白眉大俠》、《龍虎風云會》等等,小時候沒有聽全這貨在上大學之后還特意在網絡上找到資源,一集不落的聽了一遍,甚至在海城的那臺電腦之中還有保留的資源。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單田芳大師所講的《水滸外傳》之中倒是提起過白云瑞的兒子,不過是叫什么白繼忠,還有個綽號叫‘管的寬’,說是武功挺厲害的樣子。
他是怎么也沒想到這條時間線居然這么有意思,不但有小說中的人物,這回連評書里的人都出來了,是不是以后還會見到什么白眉大俠徐良,莫非這畫面要從歷史變為武俠?
“白兄弟,白繼忠這人你熟悉么?”杜昱試探著問到。
“回恩公,沒聽說過。莫非這人與我有關?”白璟反問到。
杜昱尷尬一笑,說道:“道聽途說罷了,我聽有人傳言說江湖上有一位綽號‘管的寬’的人名叫白繼忠,說是令尊的后代。”
“怎么可能,我父親就兩個孩子,一個是我另一位是舍妹。我們兄妹自打父親退出開封府之后就在家奉養父親從未出過金華,怎么可能還有一位兄弟而不自知。”白璟回答到。
“冒昧問一句,令尊在開封府就職到何時。”杜昱不死心,仍在求證。
白璟見他對自己家事頗有興趣,顯然是聽了江湖中的傳說,于是解釋到:“不瞞恩公,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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