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漁船訂單,但杜昱并沒有急著穿越回北宋。
他驅車來到現在的天昱漁業公司的倉庫,這里不僅是魚獲的中轉地,附近還有一個柴油儲藏庫。
這是經過申請報備過的,杜昱從劉海東手里收購公司也一并拿了過來。
華國規定,私人儲藏柴油、汽油都是違法的,但企業經過申請報備和審批之后可以少量儲藏,不過是不允許私下交易的。
原本杜昱非常頭疼的燃料問題一下有了解決的希望。所以他想起這一點之后立刻驅車來到這個柴油儲藏庫。
這個柴油儲藏庫的僅為三級儲藏庫,容積僅僅十五立方米,一次性可以儲藏十三噸左右的柴油。
猶豫現在是休漁期,這個儲藏庫里僅有為數不多的庫存。杜昱查看了一下,并沒有動里面的柴油。
他現在用不上里面的東西,之所以把船改造成帆船,為的不就是減少麻煩么。要知道他這個漁業公司每年的柴油儲藏是有定額的,如果不是非常緊要的事,他沒必要使用這里的油自找麻煩。
但有和沒有是兩個概念,杜昱見到這個儲藏庫心里也有底氣。
其實他不是沒想過把梁山泊的人力船換成柴油快艇,但還是那個問題,柴油屬于管制物資,他用來日常消耗實在太不明智了,所以只能放棄。
檢查完柴油儲藏庫,杜昱又去碼頭看了看已經屬于自己的那三艘漁船。
實話說劉海東的這三艘船真不值錢,兩艘五百噸的漁船和沒有一樣,這玩意新的才五十多萬,杜昱定制改造的飛剪船,人家海城船舶廠就是準備直接收購五艘再進行改造,否則怎么也不可能一個半月就搞定。
這里唯一值錢的還得要說那艘四千噸的金槍魚圍網船,這艘船雖然技術上已經落后了,但保養的一直不錯,還能夠進行遠洋航行和捕撈作業,只不過距離報廢的年限越來越近。
杜昱在公司船員的陪同下,上船看了看。在他看來這艘船還是能用的,但正常情況下公司只能申請拆舊建新,得到一定的補貼。不過杜昱有意在三年報廢期后把它弄到大宋繼續使用。
雖說在北宋目前沒有能夠操作這艘船的人,但有三年的時間他怎么也能培訓出一批合格的船員。
查看一番之后,杜昱給妹妹打了電話,詢問一下漁業公司的運轉情況。
杜悅接受新公司也沒那么快就上手,公司還處于整合階段,人員的流通也非常頻繁,目前還沒有盈利。
杜昱也不著急,給妹妹轉賬三千萬,讓她慢慢整合重組公司,然后再更新漁船等設備。
安排好了漁業公司的事情,杜昱終于有精力考慮梁山上的事情。
現在他感覺在大宋時空有些事情確實非常不方便,尤其是在通訊這一塊。
每次時遷得到什么消息都要遣人架船跑回山上才能通知到位。不但麻煩,而且消息多有訛誤。
杜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小區保安的神器對講機。
對講機這種東西不需要任何網絡支持,只要在訊號范圍之內就可以使用而且操作簡單方便。
最主要的是,現代時空的技術突飛猛進,范圍十公里的對講機甚至不到百元。
杜昱到電子設備批發市場去找貨,很快他就選擇了一款牌子為尚通的對講機,范圍五十公里,價格三百元一個,杜昱直接要了十個。
在商家熱情的教學下,他很快學會如何建立通話組、分配權限。
搞定了對講機,他覺得也沒遺漏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于是便回家打開傳送門又穿越回北宋時空。
杜昱剛回來,史小翠就進來對他說朱武幾次派人來尋。
杜昱不知山上發生何事,換上道袍直接就去了聚義廳。
一到聚義廳他才知道,原來是阮家三兄弟過來拜山。此時正在聚義廳和朱武、陳達等人聊得火熱。
看見杜昱,這些人立刻起身施禮口稱哥哥。
杜昱還禮,說道:“我說今天怎么喜鵲上門,原來是三位兄弟賞臉來山上了。”
阮小七說道:“道士哥哥實在太客氣了,您送的禮我們三人還不知如何去還呢。剛好今天打了幾尾上二十斤的大魚,這才送來給哥哥嘗嘗鮮。”
杜昱說道:“區區一些俗物提它干嘛,不過兄弟送這么大的魚可是少見,今天一定要嘗嘗。”
朱武說道:“哥哥,我已經吩咐后面燒上了,這次做菜的可是少華山的老師傅,他們可算到了。”
杜昱眼睛一亮,少華山老廚師可是他親自調教的,很會使用現代時空的調味品和做菜手段。
于是他說道:“小二兄弟、小五兄弟、小七兄弟你們三個有口福了。老師傅燒的菜可是少華山一絕啊。”
阮小二說道:“哥哥這樣一說我更期待了。”
很快,梁山上的嘍啰在后面新建的食堂之中排擺了一桌酒宴。
杜昱帶著朱武、陳達、文仲容和時遷、杜遷、宋萬一起吃酒。
桌上主菜便是阮家三兄弟送來的其中一尾大魚,還有一只現代時空研究的悶爐烤全羊。剩下的燒豬肉、燒牛肉和狗肉都是杜昱提供的凍肉做的。
三阮雖然吃過不少酒席,但像這么豐盛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杜昱一高興,從背包空間中放出二十桶原汁麥啤酒,桌上十人剛好每人兩桶。
阮家三兄弟第一次喝啤酒感覺非常新奇,但更讓他們吃驚的是杜昱隔空取物的本事。
不過杜昱沒提,他們也不便問詢,只好客隨主便開懷暢飲。
烤全羊這種吃法,阮家兄弟還是頭一次,也學著杜昱等人拿起小刀片羊肉吃。
經過現代各種調味品腌制的羊肉,味道自然不是大宋時空單調的摸鹽能比的,阮小七吃得滿嘴流油直夸羊肉又香又嫩。就連一向悶不做聲的阮小五也開口稱贊。
酒酣耳熱之時,阮小二不禁感嘆道:“原來哥哥們過的是這等神仙日子,真是羨煞我等。”
朱武知道杜昱有意引誘阮氏三雄上山,于是說道:“小二兄弟恕我直言,當今天下官家昏庸。貪官污吏遍地都是,那個不壓榨百姓敲骨吸髓。似我等出身低微之人做安善良民怕是只能任由盤剝,我等也是被迫落草,之后跟隨哥哥才有這等日子好過。我看你們兄弟也都是有本事之人,干嘛還守著大宋律法吃糠咽菜。”
阮小七酒意上頭,說道:“自那日見到哥哥,便想隨著上山了。要不是顧及老娘我早就來投奔道士哥哥。”
杜昱說道:“百善孝為先,你們顧及老娘也在情理之中。山上之事不急,等后山建好之后再接老娘和阿嫂過來不遲。咱們兄弟間義氣相投,早一日晚一日又能怎地。”
阮家兄弟不知不覺被杜昱的話術套了進來。
阮小二說道:“多謝哥哥理解我等的苦衷,過些時日我等商議好之后再來投山。”
朱武立刻說道:“兄弟我提一杯,這杯酒提前慶賀小二兄弟、小五兄弟和小七兄弟上山聚義。”
說罷,朱武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陳達、時遷也說道:“阮家兄弟以后咱們就是自己人,來喝!”
杜昱瞇著眼睛一笑,也端起酒碗痛快干了。
氣氛一烘托,阮家三兄弟頭腦一熱也拿起酒碗一飲而盡。
隨后幾人輪番給他們敬酒,喝得三人很快就五迷三道。
酒宴到了最后,幾人都喝的酩酊大醉。
朱武和杜昱互望一樣,嘴角都露出一抹微笑。
拉攏阮家兄弟,比想象中要簡單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