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博看了閻大程一眼,抬頭瞇著眼睛看著節能燈,說道:“瞧著也沒毛病啊,怎么了”
閻大程深吸了一口氣,心有余悸地說道:“沒事,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咱們先吃飯吧!”
閻大程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但是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閻大程可是歷歷在目,看得清清楚楚,但陳懷博卻視若不見,到底是怎么回事 閻大程皺緊著眉頭,心中直犯嘀咕,想著:“難道我又在做夢了不成這怎么可能”
下一刻,只見陳懷博將一副一次性的碗筷推到閻大程面前,說道:“你不是餓了嗎傻愣著干嘛呢還不趕緊吃啊!”
閻大程長長呼出一口濁氣,默默地點點頭,解開食品袋將鹵雞爪放進碗里。
飯香味撲鼻而來,頓時將閻大程原本就咕咕直響的胃腸喚醒,轆轆饑腸在腹中不停地翻滾著。
既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就不想了,先填飽肚子再說!
閻大程迫不及待地夾起一片薄薄的牛肉和兩片蔥花,便往嘴里送去,一邊吃還不忘夸贊,說道:“真香啊”
陳懷博一臉得意地說道:“嘿嘿,那還用說,我點的外賣可都是精挑細選的,還不趕緊謝謝我”
閻大程也是一臉笑意,點點頭,正準備致謝。
突然之間,法醫室內的燈光暗淡了下來,閻大程夾著面的手狂顫了一下,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襲來。
但是此時,陳懷博仍在對面砸著嘴,吃得忘乎所以,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燈光的異樣。
燈光閃爍了兩下,閻大程抬頭看向天花板的節能燈,余光則瞥向碗里,湊著燈光,只見那碗里的鹵雞爪,此刻竟然變成了兩根嚴重腐敗脹大的手指!
“唔!”
閻大程一臉的笑容頓時僵在了那里,瞬間從座椅上彈了起來,一連暴退了好幾步才停下身形。
“咣當當”
一陣嘈雜的聲響,只見座椅生生被閻大程碰到在地,胡亂地摔倒在一旁。
正在大口吃喝的陳懷博,被驚得噴了一桌子飯渣,咳嗽著看著一臉驚駭的閻大程,口中說道:“哎呦,我去!小閻,你這是怎么了一驚一乍的,搞什么”
這時候,法醫室內的燈光忽然又恢復了正常,
閻大程渾身哆嗦了一下,用眼的余光瞥向碗里,雞爪還是原來的雞爪,似乎沒有什么變化。
“呼”
閻大程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濁氣,狠狠地甩了甩腦袋,好讓自己清醒一些,說道:“沒,沒什么,就是覺得坐的時間太久了,想起來活動活動!”
陳懷博有些狐疑地看著閻大程,說道:“哎呦,嚇我一大跳!話說,你這活動的幅度好像有點太大了吧!”
閻大程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坐得太久了,腿麻了,一下子沒控制住”
陳懷博抽出兩張紙巾把那一桌的飯渣擦干凈,說道:“哦,那趕緊吃飯吧,一會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閻大程點點頭,重新坐了下來,心里想著:“看來自己真的是太累了,精神一直緊繃著,竟然導致出現了幻覺”
原本的一頓美餐,卻吃得不盡人意,最后還被嚇了一跳!此時閻大程心中莫名地煩躁!
陳懷博則拍了拍滾圓的肚皮,打著飽嗝,躺倒在簡易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閻大程起身將飯渣和一次性的碗筷扔進垃圾桶里,斜躺在靠椅上,無聊地看著法醫室內的天花板。
節能燈正默默地散發出白熾的光亮,亮光有些飄忽不定,頭頂上呼呼作響的大吊扇將閻大程身上僅剩不多的精神,隨著身上的汗水吹干。
閻大程腦袋昏昏沉沉的,慢慢的陷入睡夢之中。
“呼呼”一陣狂風大作,飛沙走礫。
閻大程身上一個哆嗦,覺得渾身冷颼颼的,
“嘩啦啦”
是水流的聲音。
“咯咯”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從不遠處傳來,笑聲清爽。
閻大程艱難地睜開眼睛,朝著四周看去,這是一處叢林,小溪不停地在腳下流淌,發出清脆的聲響。
閻大程輕輕撥開眼前的草叢循聲望去,隱約間可以看到溪水邊有一男一女兩個人,正坐在一處巨石上談天說笑。
閻大程皺著眉頭,觀看著四周的環境,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一棵大樹后面,被草叢遮掩,正好可以窺視著巨石上兩人的一舉一動而不被發現,這個位置怎么看都像是一個絕佳的偷窺地點。
閻大程甩了甩腦袋,有些看不懂眼前到底是什么情況,但是兩人親昵的舉動看在閻大程的眼中,心里竟然會有一種莫名的憤怒!
閻大程皺著眉頭,自言自語地說道:“我這是怎么了這是嫉妒嗎看到陌生人親昵,自己心中居然會生出嫉妒的感覺,當真是有點莫名其妙!”
就在閻大程心煩意亂的時候,只見巨石上的兩人同時朝著閻大程藏身的方向轉過頭來。
閻大程猛然看到兩人白慘慘的臉上居然沒有五官,光禿禿的就好像是糊了一張白紙!
“啊!”
閻大程頓感頭皮發麻,心臟不聽使喚地“噗通通”狂跳了起來,驚叫一聲轉身便欲逃離。
可誰知,腳下一滑跌進了無底深淵 閻大程心中驚懼無以復加,心道:“這下肯定會被摔死!”
就在閻大程大喊救命,認為自己必死無疑地時候,畫面突然一轉。
一個崎嶇幽深的小胡同里,腌臜凌亂!
閻大程驚魂未定,卻發現自己此時正貓著身子,躲在墻角處的一根電線桿的后面,悄悄地探出頭來,看到兩人勾肩搭背的走進一家賓館之中,女的還時不時發出嬌笑聲。
看到如此場景,此時的閻大程只感覺到心中憤怒無以復加,一拳狠狠地砸在電線桿上,發出“砰”的一聲沉悶的聲響,拳峰頓時皮開肉綻,任憑鮮血橫流!
閻大程皺著眉頭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又看了眼自己所處的位置,偏僻隱蔽,仍然是一處絕佳的偷窺位置!
眼前的畫面在溪旁和賓館之間來回變幻,自始至終閻大程似乎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偷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