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閻大程忽然覺得自己的鼻子里好像鉆進了一只小蟲,小蟲在鼻腔里一通亂爬,奇癢無比,這種奇癢居然瞬間蓋過了喉中的酸痛!
“阿嚏!”
閻大程猛地打了一個噴嚏,利爪一顫重新化作一團黑氣消失得無影無蹤,忽然間覺得自己似乎可以動彈了。
閻大程身子一震,夢然轉醒,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發現二姐正一臉壞笑地看著自己,手中還拿著一根細細的雞毛,正在撥弄著自己的鼻子。
閻大程鼻子抽搐了幾下,奇癢之感再次襲來。
“啊,阿嚏...”
閻大程胸口又是一陣急喘,張著嘴想打噴嚏,卻沒有打出來。
二姐打趣地看著閻大程,說道:“大懶蟲,該起床了,太陽都曬到臉了!”
閻大程揉了兩下奇癢不止的鼻子,朝著窗外看去,果然天已大亮,一束朝陽從窗口處射進來,照耀在閻大程的床頭,說不出的溫暖,直感覺陽光真好!
閻大程定了定神,抹去了臉上的一大把冷汗,不禁長長呼出一口濁氣,又有誰知道方才發生了什么,生死系于一線,此刻想想真是恍如隔世!
閻大程猛地抓住二姐的手,情緒有些激動,嘴角顫抖不已,喉中干澀無比,聲音都有些變形了,說道:“二姐,謝謝你!”
“嗯?”
“你沒毛病吧?”
二姐被閻大程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呆了一呆。
原本以為閻大程被攪了好夢,肯定暴跳如雷。
卻沒想到發生了這么一幕,完全跟自己想得出入太大,強烈的反差讓二姐不由一滯。
杏目瞪得滾圓,好半天才驚奇地說道:“你不會是生病了吧?”
二姐伸手摸了一下閻大程的額頭,發現真的有些燙手。
“呀!還真的在發燒啊你!”
“趕緊起來,去鎮上看看醫生!”
“咳咳...”
閻大程干咳了幾聲,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脖子,只感覺到自己腦袋昏昏沉沉的,嗓子眼如同被一根毛毛草不停地撩撥,麻癢難耐,說不出的刺撓,就連咳嗽聲都有些變了腔調了。
抹了一把鬢角上的冷汗,口中喘著粗氣,感覺渾身上下都軟綿綿的酸疼無比,提不起一絲力氣來。
閻大程沒有心思去想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只是心中頗為不安,似乎還沒有完全從惡夢之中清醒過來一般。
想想昨晚的夢境,閻大程心中不禁后怕不已,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當時已經真的接近極限了,如果不是二姐突然惡作劇將自己驚醒,還指不定會發生什么不可預測的事情呢。
所以被二姐驚醒的時候,自己非但沒有心情暴跳,反倒是暗自慶幸不已,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張口便是說出要感謝二姐的話語來。
閻大程揉了揉干澀的眼睛,對二姐說道:“二姐,我感覺好渴,麻煩你給我倒杯水吧。”
閻大程皺著眉頭,自己都能聽出自己的嗓音,此時竟然沙啞如同一個鐵刷子在剌墻一般,
二姐一臉的凝重,趕忙說道:“好好,你等著,姐這就給你倒水去。”
閻大程看到二姐慌慌張張的神情,不禁莞爾一笑,二姐平時雖然咋咋呼呼,又愛捉弄自己,但打心眼里黑海是疼自己的。
不一會兒。二姐便端著一個盛滿水的杯子,遞給閻大程說道:“水來了,慢點喝,別嗆到...”
閻大程確實感覺非常口渴,好在杯子中的水并不算太熱,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將正杯子的水一飲而盡,這才感覺干澀麻癢的嗓子好了一些。
二姐一臉擔心地看著閻大程,口中說道:“是不是感冒了呀?先去鎮上抓點藥回來吧。”
閻大程點點頭,覺得自己身上特別的不舒服,感覺確實是生病了。
二姐騎著電動車帶著閻大程,沒有絲毫耽擱朝著鎮上診所的方向而去。
一路之上,閻大程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迷迷糊糊地問道:“二姐,你今天這么閑嗎?不上班了?”
二姐有些奇怪地說道:“嗯?你忘了端午節放假了呀,昨天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你不會是發燒燒糊涂了吧?”
“呃...”
閻大程確實有些暈頭轉向的,不禁臉上一紅,頓覺尷尬無比。
這才想起來,昨晚上吃飯的時候二姐都跟自己說過了,端午節放假來著,搖了搖還有些發暈的腦袋,看來是真的病的不輕。
二姐還不忘補上一刀,沒好氣地說道:“我說你呀,從小就嬌養慣了,一回來就生病,該不會是水土不服吧,我也真是佩服你了!”
閻大程抗議地說道:“我說二姐呀,我平時身體好著呢,這分明就是感冒發燒引起的扁桃體炎罷了,小小毛病,吃點藥就好了,哪有你說得這么不堪啊!”
接著,閻大程繼續說道:“嘿嘿,二姐性格強硬,很少佩服別人,能被你佩服,我感覺特別有面兒。”
二姐沒好氣地說道:“你呀,還是閉上嘴吧,現在說話都說不利索。”
不一會,閻大程二人來到診所,一量體溫39.3℃,閻大程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燒這么厲害。
果斷地屁股上挨了一針,又吃了藥,緩了一會這才感覺上嗓子沒那么癢了。
回到家中。
閻大程吃了藥,軟綿綿地坐在凳子上,問道:“二姐呀,咱媽六十大壽你給她準備了什么禮物?”
二姐神秘地一笑,說道:“你猜?”
生日蛋糕肯定是不用猜也會有的。
閻大程一臉壞笑說道:“嘿嘿...該不會要送給咱媽一個女婿吧?”
二姐斜了一眼閻大程,起身敲了閻大程一個爆栗。
閻大程頓覺吃疼,呲牙咧嘴地喊道:“咝,哎呦...”
二姐覺得還不解氣,氣鼓鼓地揪著閻大程的耳朵說道:“小孩子家家的,整天就知道胡思亂想,是不是想趕緊把姐姐我嫁出去,自己好霸占爸媽的疼愛啊?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閻大程頓時求饒,說道:“二姐,你輕點啊,我只是給你開個玩笑而已,你想哪去了,再說了,我是那么自私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