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大程對駱子帥的回答,有些哭笑不得,這哪跟哪啊就義氣了?
笑了笑,說道:“呃,一千就夠了,多謝了,子帥!”
駱子帥一聽閻大程這么客氣,居然還給自己道謝,頓時就不樂意了。
口中嘟囔著說道:“哇靠,灑家才不稀罕你謝呢,謝什么謝,自家兄弟,灑家先祝阿姨生日快樂,身體健康,一會給阿姨挑選禮物的時候不要怕花錢,不夠的話灑家這還有。”
閻大程心中感慨,子帥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兄弟,平時風格雖然不太靠譜,不過對待朋友那完全是出自本心的。
掛斷電話之后,不多久,閻大程手機支付寶便收到了一條到賬的消息。
閻大程心里稍定,有錢在手,走起路來也硬氣了不少。
閻大程趕緊打開手機一看,不禁眉頭微皺,居然到賬二千元,自己不是只借了駱子帥一千嗎?這是什么情況,難道是子帥搞錯了?
閻大程心中疑惑,正準備問個清楚,是什么一個狀況。
這時候,閻大程看到手機上一行小字跳出,又來了駱子帥的一句話,“房租該交了吧,灑家的房間你可得給我留住了,說不定哪天灑家一高興了便會回去小住幾天。”
“還有啊,這個錢你不用還我了,錢反正也不是給你的,以后遲早要交房租我就先預付了。”
閻大程回道:“你都不在這住了,這房租錢怎么還能讓你出呢,不行,堅決不行。”
駱子帥絲毫沒理閻大程,手機顫動了一下,緊接著又發來一條信息。
信息上說道:“政民那家伙現在肯定靠你養著呢,不然你也不會窮到張口借錢的地步,你一個人養著兩個人也不容易啊。”
閻大程心中自然是感動不已,不過還是回答道:“子帥啊,你這份情,兄弟記心里了,更何況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這錢本來就是我向你借來買東西的,等我下月發工資就還你。”
駱子帥發了一個壞笑的表情:“灑家說不要就不要,你想還就還唄,灑家不接收,一天之后還會退換給你,嘿嘿...”
閻大程頓時無語,不管怎樣,駱子帥的這份情自己都記下了。
駱子帥就是這樣一個人,大大咧咧、嘻嘻哈哈,平時也不會說對朋友有多好,但關鍵的時候卻總是能傾盡全力幫助自己。
閻大程,看著支付寶里的二千塊錢,不禁感慨,堅實的友情似乎就是這么回事,最能經受得住時間的考驗,不溫不火卻總能在你最艱難的時候拉你一把。
錢是成功借到了,但自己卻還不知道老爸老媽能穿多大尺碼的衣服和鞋子。
自己也曾想過,直接打電話去問老媽不就得了,但一想到老媽平日里省吃儉用精打細算的,真要是給她打電話去問,這買禮物的計劃肯定得泡湯。
閻大程想了想,拿起電話在通訊錄里找找到了一個號碼,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幾秒,接通了。
電話那端。
傳來一女子,驚喜的聲音,說道:“二弟,吃飯了沒呀?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是想姐姐了么?”
對這個稱呼,閻大程尷尬不已,頓時腦門上流下兩道黑線,說道:“二姐!你能不能別叫我二弟啊,我是你二弟嗎?”
電話那端,女子咯咯一笑,說道:“哼,那你別叫我二姐,我就不叫你二弟了。”
閻大程生無可戀地說道:“你確實是我二姐啊,但我不是你二弟,你可只有我這么一個弟弟,哪來的二弟?你有二弟嗎?”
女子嘻嘻一笑,頓時耍起了無賴,說道:“那我可不管,反正我就這么叫你,不然我叫你小三也行!”
閻大程家里是姐弟三人,大姐二姐還有自己,自己年齡最小,在家里排行老三。
在閻大程的記憶里大姐端莊大方,做起事情有板有眼,各方面都是優秀,在家里除了老爸之外,最權威存在。
二姐呢,則性格乖張,整日里吵吵鬧鬧,特別愛開自己的玩笑,搞得自己哭笑不得,不過她們都十分疼愛自己。
閻大程頓時無語,感覺“小三”可還沒有“二弟”好聽呢,撇了撇嘴說道:“那,我不叫你二姐,還能叫你什么呢?”
電話那端說道:“唔,讓我想想啊,你直接叫姐唄,反正大姐又不在。”
對于自己這個瘋瘋癲癲的二姐,閻大程感覺貌似只有大姐才能治得了她,也只有在大姐面前的時候二姐才會稍稍淑女一些。
閻大程可真沒什么辦法,只好答應,說道:“好吧,姐,那我問你個事啊,你可得如實告訴我,你不許逗我哈。”
二姐“哼”了一聲,說道:“這還差不多,看在你今天這么老實的份上,說吧,什么事?”
閻大程從二姐口中,得知了老爸老媽的尺碼,還聽到二姐大夸特夸自己孝心可嘉,自然是滿心歡喜。
閻大程逛遍了整個商場,終于給二老挑選好了禮物。
還別說,逛商場可是一件技術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萬件商品只取一件,稀里嘩啦的砍價錢,費神費腦,感覺比自己上一天班還要累。
閻大程拎著大包小包,在公交站牌下喘著粗氣,等了許久,好不容易來了一班車,卻早已被乘客被塞得滿滿的,花了好一番工夫才擠上公交車。
回到住處,發現宗政民依然不在,這個死鬼整天浪的不行,閻大程早習以為常了。
扔下手中的大包小包,立馬撲倒在床上,感覺自己就像是泥捏的一般,渾身都軟綿綿的,癱在了床上,一點都不想動彈了。
困倦好似混在了空氣里一般,隨著閻大程粗重的呼吸聲,迅速鉆到他身上的每一個角落里。
又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地襲擊著他的頭腦,閻大程哈欠連連,很快便迷迷糊糊的陷入了睡夢之中。
鼾聲漸起,四周的一切仿佛也都隨著鼾聲變得沉寂。
這時候閻大程的身體猛然抖動了幾下,伸手抽抓了幾下,口齒不清地咕噥了兩聲,仿似夢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