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輛掛著“空車”的綠皮出租車迎面駛來,宗政民趕忙揮手示意,將之攔截了下來。
閻大程和宗政民兩人拉開出租車后門,直接坐在了后座上。
坐穩之后才發現司機是個女的。
女司機扭過頭來問道:“先生去哪?”
閻大程瞅了一眼司機一眼,說道:“經三路匯遠大廈。”
卻不想,那女司機居然驚喜地說道:“呀!先生是你呀!”
“嗯?”閻大程奇怪地抬頭看去,仔細打量著,只見女司機的模樣有點眼熟,好像是在哪見過。
“怎么你們認識嗎?”宗政民奇怪地問道。
女司機見閻大程沒有認出自己來,說道:“先生,你不記得我?,那天晚上我們...”
宗政民大張著嘴巴,瞬間驚叫一聲,打斷了女司機的話:“哎呦,我了個大XX,晚上,你們?”
閻大程和女司機瞬間鬧了個臉紅,氣氛顯得十分尷尬。
不過閻大程終于記了起來,原來前天晚上忙到大半夜,從法醫室出來自己乘坐的就是她的車。
女司機輕咳了一聲,紅著臉說道:“當時我還給你留了一張名片的,你還記得吧。”
閻大程點點頭,從褲兜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名片看了看說道:“你說的是這一張嗎?”
不過下一刻,他一臉奇怪地念叨著:“你名字叫周鵬程?真是...好名字...”
女司機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啊?不好意思啊,可能給錯你名片了,周鵬程是我弟弟,我叫周敏敏。”
“不過沒關系,出租車我弟弟開白天,我開晚上,白天你們要乘車的話可以給他打電話,晚上就打給我,這是我的名片。”周敏敏說著便遞來兩張新的名片過來。
此時,宗政民才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你們是這樣認識的啊,我還以為你們那什么...”
閻大程紅著臉說道:“你趕緊把嘴給我閉上,就知道亂猜,你的腦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宗政民自知罪孽深重,趕緊轉開話題,說道:“哎,我說周小姐,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開夜車不怕遇到危險啊?”
周敏敏點點頭說道:“嗯,還好啦,我只在市區接送客人,郊區或者很偏僻的地方我是不去的。”
“刑偵隊那條路我經常走,沒客人的時候呢,我就在刑偵隊或者派出所附近等,乘客是警察的話,我就會安全很多啦。”
宗政民沖著她豎起一根大拇指,說道:“咦,沒想到你還真的挺聰明的啊。”
周敏敏微微一笑,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那晚我看這位先生從刑偵隊站牌等車,你們也都刑警嗎?”
閻大程說道:“不是,不過我在刑偵隊工作。”
周敏敏似乎很健談,追問道:“那你們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閻大程笑了笑沒有說話。
周敏敏見閻大程沒有回答,便道歉說道:“哦,不好意思啊,我不該多問的。”
閻大程說道:“沒關系,告訴你也沒什么,我們是做法醫的。”
“啊,法醫?”周敏敏有些驚訝。
“你們這么年輕就是法醫了啊?真是太厲害了!我還以為法醫都是年紀很大的人呢。”
閻大程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你說的沒錯,真正的法醫,基本上年齡都會稍大一些,他們工作經驗豐富,我們現在只是見習法醫而已,剛從學校畢業,經驗都不足,其實還算不上真正的法醫呢。”
說話間,便來到了匯遠大廈,大廈下面停著兩輛警車,和一個現場勘查的面包車,車牌號閻大程認識,正是刑偵隊法醫專用的那輛。
看來李主任已經到了。
閻大程和宗政民兩人告別了周敏敏,趕緊下車,快步走進大廈。
大廈大廳內已經拉上了警戒線,有一名民警看守。
閻大程走到民警跟前,掏出證件說道:“同志你好,我是刑偵隊法醫閻大程,這是我的證件。”
宗政民則說道:“我是報案的人,第一目擊證人。”
民警仔細看了看閻大程的證件,又打量了一下宗政民,覺得沒有什么問題,便說道:“好,你們兩個可以進去了。”
閻大程在宗政民的帶領下,來到樓梯口,樓梯直通大廈地下停車場。
宗政民皺了皺眉頭說道:“就在下面...”
閻大程點點頭,率先走了下去。
宗政民想起了自己今天的遭遇,面色有些不太自然,不過看閻大程已經率先走了下去,便一咬牙很快跟了過去。
閻大程兩人很快下到地下停車場,停車的場空間很大,所停車輛卻不多,顯得空落落的。
一出樓梯便是兩間倉庫和一間配電室,牙白色的油氣門上全都上著一把鐵鎖,從鎖頭上面堆積的一層灰塵來看,至少有幾天沒人來過這里了。
閻大程跟著宗政民接著走,轉了一個彎,才看到三名民警守在警戒線外。
閻大程四周打量著,沒有看到李主任他們的身影,只看到一個法醫專用的工具箱,工具箱之上還放著一件工作衣,心中猜想李主任他們此時多半已經下到地窖里面了。
閻大程趕忙快步走了過去,向民警出示了一下法醫證件。
走近了,閻大程才看到,確實如同宗政民所說,是一處地窖,入口是直徑兩米米左右的圓形洞口,被一個一米多高的木制的籬笆罩住。
不過此時籬笆有幾處豁口破損較為嚴重,除了能給人一些警示之外,便沒有多大的用途了,一股腥膩的腐臭味道正從中飄來。
閻大程穿上工作衣,鉆進籬笆,對宗政民說道:“政民,你先在外面等著,我下去看一下。”
閻大程看到地窖之中有一排梯子,里面有亮光,就這亮光,小心地下到地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