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宗政民突然抬起頭,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閻大程,悠悠說道:“人死了之后還會有靈魂嗎?”
閻大程心臟驟然一縮,心中沒來由地咯噔了一下,神情頓時緊張了起來,好端端的宗政民怎么突然問出這樣的話。
“啊...哈哈哈哈...”宗政民突然一聲大笑,噴了一桌子的油滋滋的肥腸沫子,含糊不清地說道:“慫包...膽子那么小,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做法醫的?”
“你妹呀!政民你這家伙...這不是瞎胡鬧嗎?”閻大程老臉一陣發青,頓時無語。
其實這也不能怪閻大程,閻大程最近總感覺自己神經兮兮的,怪事怪夢不斷,好不容易想吃個大餐來緩解一下這幾天緊繃的神經,卻又突然聽到宗政民突然兩眼直勾勾地問自己,不被嚇一跳就怪了。
閻大程斜了一眼宗政民,沒有好氣地說道:“我哪知道啊!”
宗政民嘿嘿一笑。
突然話鋒一轉,宗政民突然壓低聲音,頗有些神神秘秘地說道:“不過,哥哥最近好像總走霉運,今天還碰到一件十分詭異的事情。”
閻大程頓時來了興趣,催促著說道:“快說說,什么詭異的事情?”
宗政民眉頭一挑說道:“我今天不是去面試了嘛,面試了五家,面試官居然都是女的,還個頂個的年輕漂亮,我都舍不得走了,你說詭不詭異?”
閻大程一聽,再看看宗政民那兩眼桃花的模樣,算是徹底崩潰了,口中說道:“政民啊,你什么時候能有個正形啊?你是去找工作了還是去看美女了?”
宗政民長呼了一口氣,煞有介事地說道:“我記得,我到一個單位去面試,寫字樓那種,辦公室在三樓,三樓嘛,又不高,我爬樓梯就上去了。”
閻大程好奇地問道:“然后呢?”
宗政民搖搖頭說道:“然后就是在樓梯里遇到一個美女,跟我一起上的樓,更巧的是這美女居然就是我的面試官,嘖嘖...那長相那身材簡直了。”
閻大程頓時有一種被戲耍的感覺,氣不打一處來,咆哮著:“打住,打住,你趕緊給我閉上嘴你的嘴,好好吃飯行不行?”
宗政民不依不饒,繼續說道:“大程子啊,你別著急啊,聽我慢慢跟你扯,我上去的時候只用了一分鐘,等面試之后從樓梯走下來,花了半小時都不止啊!”
閻大程頗感疑惑問道:“什么情況?你在樓道里睡著了?”
宗政民搖搖頭,一臉奇怪地說道:“我就沿著樓梯一層一層的下,一直往下走,一直往下走,可是越走越感覺不對勁啊!三樓嘛,正常情況下,用不了兩分鐘就能走下去的,可是我卻一直走不出去,走了半天連個門都找不到,你說奇怪不奇怪?”
閻大程驚訝地說道:“不會吧?”
宗政民看到閻大程一臉錯愕的表情,瞬間覺得奸計得逞,噗嗤捧腹大笑,口中說道:“當然不會啦!我逗你玩呢,哈哈哈哈...”。
閻大程頓時一臉的黑線!夾了一塊魚肉,放入嘴中一通狂嚼,斜了一眼宗政民,表示自己很生氣。
宗政民神色一改,口中說道:“前面都是瞎胡鬧的,我現在說的話可都是真的,下樓的時候,樓道內我忽然聞見一股尸體腐臭的味道,咱們學法醫的對這味道相當敏感,相信你也不例外吧。”
閻大程有斜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樓道內哪有腐臭?滿口胡話,再信你我就是傻子!”
宗政民繼續說道:“我循著味道,一直來到地下室,在地窖里發現有一具腐爛不堪的尸體。”
閻大程大吃一驚,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說道:“人命關天,你可別拿這種事情瞎胡鬧啊!”
宗政民繼續說道:“出了大廈之后,我馬上就報了案,又去做筆錄,剛做完筆錄你的電話就打來了,再然后就一起吃飯,這才想喝點白酒壓壓驚。”
閻大程說道:“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說啊?”
宗政民緩了一口氣說道:“不就是為了緩和一下氣氛嘛,你都不知道,當時我有多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