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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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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張照片赫然便是那一具兩開門的冰箱,冰箱之內塞滿了一具被肢解得一塊一塊的腐尸碎塊。

  血腥無比令人觀致欲嘔,冰箱中的一柄血跡斑駁的拆骨刀兀自發著冷光,令人心中發毛。

  經法醫檢查,死者是被鈍器重創,導致顱腦損傷十分嚴重而導致死亡的,先后又被兇手藏尸以及分尸冷藏,兇器也在倉庫之中找到,是一柄銹跡斑斑的起釘錘。

  經DNA對比,死者正是失蹤月余的徐月,當時接到其家屬報案,說是徐月下班之后到菜市場買菜,卻一直不見回來。

  就這樣莫名失蹤,案件很快便被立案調查,但查了許久,依舊沒有發現蹤跡,不曾想卻是遭人殺害,并藏匿其尸。

  搜查發現,在臧家棟租賃的房屋內的垃圾桶中發現一雙女性拖鞋,并在拖鞋內找到幾根細微毛發和角質皮狀物。

  經過DNA對比化驗確系與陳娟的DNA完全吻合,衛生間內垃圾桶最深處發現盛放安眠藥的藥瓶,床底一處裂縫之中也發現有半顆安眠藥。

  即便是這樣,臧家棟仍然矢口否認是自己謀殺了陳娟,據臧家棟所述,安眠藥是自己因為經常睡不著覺,才買來助眠的。

  直到在倉庫之中找到那具被紙箱子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兩開門冰箱,打開之后卻意外發現里面盛放的居然是一具已經腐爛的女性碎尸。

  偵查人員拍照取證,并在拆骨刀刀柄處提取到臧家棟的指紋,當劉中隊將照片塞到其手中的時候,藏家棟那原本僥幸的心理才頓時被擊潰。

  證據確鑿之下已經由不得臧家棟不承認,此次案件確系他自己所犯。

  據臧家棟自己交代,他是在一年前染上毒癮,慢慢地變成了一名不折不扣的癮君子,后來不久不僅被老板炒了魷魚,還花光所有積蓄。

  期間女友陳娟多次勸誡無果,便提出要分手,盡管臧家棟苦苦哀求,但兩人最終還是分開了。

  就在一個月前臧家棟毒癮發作,抓心撓肺一般難忍,奈何手中卻又沒錢,只好攔路搶劫。

  結果卻誤傷人命,因怕被警察找上,便將尸體背回住處,并折返到現場抹去很多重要的痕跡。

  臧家棟藏尸家中,整夜難眠,每天只能依靠喝安眠藥才能睡著,奈何天氣逐漸炎熱,尸體很快便發生腐壞,臭味撲鼻,不得已才將之肢解藏匿于冰箱之中。

  前幾日自己毒癮再次發作,便打電話找女友陳娟借錢,陳娟來到臧家棟的住處,看其可憐心中不忍便給了其一筆錢。

  不巧的是陳娟卻聞到了尸臭味,并發現了藏尸的雙開門冰箱,驚嚇之余并拍拍下冰箱,情急之下趁著臧家棟不注意的時候,隨便找一個微信好友的說說當做評論發了出去。

  面對陳娟的質問,臧家棟心中害怕不得不實話實說,并希望陳娟能替他隱瞞,但是陳娟卻是不肯,還勸說讓他去自首。

  如果臧家棟不去自首,那么她便會報案,臧家棟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了。

  他心里知道如果只是偷搶之類的案件,自己投案自首或許能爭取寬大處理,但是自己現在犯的是人命案,即便是投案自首也于事無補了。

  因此臧家棟心中一橫,便持刀逼迫陳娟吃下安眠藥,沒多久陳娟便陷入昏睡當中。

  但兩開門的冰箱,根本就裝不下兩具尸體,只能將之拖至附近的巨槐廣場,讓人認為她是猝死,即便是發現不是猝死,再加上安眠藥,也可以讓人誤認為她是自殺而死。

  這樣就跟自己脫離了關系,警察怎么也查不到自己的頭上來,可是沒曾想到到最后自己還是栽了。

  只是臧家棟不知道的是,陳娟萬念俱灰,心中充滿恨意,連帶著將臧家棟所贈的鉆戒也一并吞下。

  “我是愛她的!當時真的只是想嚇唬嚇唬她而已,根本沒想過要害死她,希望她能知難而退,只要她不說出去,我又怎么能害死她?”臧家棟此時狀若瘋癲,渾身顫抖的厲害。

  “當她看向我的眼神,我就明白了,那是一種解脫和不屑,竟然真的就直接吞下一整瓶的安眠藥,是那么決絕,絲毫不給我留有余地,所以她必須死,必須死...”臧家棟雙手揪著自己的頭發,口中不停地號叫,情緒一度失控。

  過了許久,臧家棟才慢慢回過神來。

  “我眼睜睜地看著她在我身邊睡著,我十分后悔十分害怕,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死在我這里,于是我就趁著深夜將她的尸體轉移到巨槐廣場。”臧家棟痛哭流涕。

  站在一旁的閻大程,怒不可遏大吼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尸體?在你拖動她之前,你知不知道她還是活著的,如果及時施救還有生還的可能,你卻只顧你自己!”

  “是的!可是她不死,我怎么能活?”臧家棟聲嘶力竭,良心泯滅,仍不知悔改。

  閻大程當時想到受害者父母,失去親人抱頭痛哭以頭搶地的場面,心中頓時如火中燒,怒意升騰,實在是忍無可忍。

  猛然跳起沖著臧家棟的小腹飛踹一腳,一腳將其踹到在地,口中大罵:“畜生!畜生!你這個畜生!”。

  藏家棟則被踹翻在地,蜷縮在審訊室雙手抱頭瑟瑟發抖,閻大程則因為毆打案犯,被警務人員制止,并帶出審訊室,并處記一小過。

  閻大程蹲在審訊室門口,許久許久,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慢慢冷靜了下來。

  閻大程知道自己這次犯錯了,哪怕是罪犯也是有人權的,自己更是沒有動手打人的權力,對于組織給予的處罰并沒有絲毫異議和怨念。

  就在這時閻大程的手心處,突然傳來一陣麻癢的感覺,知道又是那水皰在作祟,不禁眉頭微皺。

  下一刻閻大程卻驚奇地發現,水皰此時竟然開始變小,紅腫處也明顯褪去,這明顯是要轉好的節奏,心中才稍稍有些喜色,本想著下班之后去一趟醫院包扎一下,現在看來是沒有這個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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